穆家成腿上本就被烙铁烙得皮开肉绽，又被方如今在伤口上扎了一刀，钻心的痛楚顷刻间让他的身体产生了强烈的痉挛。
方如今却是不为所动，他并未拔出匕首，反而是手指轻轻地在匕首的握把上弹了弹。
这种滋味可不好受，穆家成紧咬着牙关，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纪成林有些担心地说：“队长，这么下去可别把他弄死！”
方如今淡淡一笑：“不会，他现在肯定不想死。”
纪成林不解，都折腾成这样了，可不是他不想死就不死的问题。
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的穆家成听到方如今的话，心头一颤，他怎么知道我不想死。
“老纪，之前咱们看到他果断决绝、悍不畏死，那是他被捕之后的自然反应，可是现在他应该是清醒了，他知道即使他不说，那个女人也会说。无论谁先说都是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我说的对不对，穆老板？”
说罢，凌厉的目光落在了穆家成苍白如纸的脸上。
肉体上的折磨和痛苦虽然已经超出了穆家成的极限，但是他依旧能够凭借强大的意志死撑了过来。
没错，现在穆家成最多担心的就是石田裕子会开口。
最后，抓获了两名人犯，起获了一批炸药和枪支弹药。
穆家成可以死，但是他不能失去男人的尊严，成为一个残缺不全的人，否则即便到了另一个世界，灵魂也是不完整的。
方如今猛地一挑匕首，穆家成的腰带瞬间断裂了，裤子一下子落下来……穆家成惊呆了。
同时，又留下一部分人立刻搜查印刷厂，寻找有可疑的物品，然后立即查封。
穆家成双眼露出惊恐之色：“你……你要干什么……？要杀就杀……”
穆家成的作用还没有完全体现出来，现在还不能死。
方如今跟纪成林来到了温淑华所在的刑讯室。
方如今冷笑着，手中的匕首往下动了动：“想死，没那么容易。你不是还担心那个女人会开口吗？”手腕一翻，猛地挑开穆家成的裤衩。
“你……”穆家成气急败坏，对方竟然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
审讯的事就用找不着
“如今，人都抓回来了，你看……”智惠东赶紧扔掉烟头。
这话倒是没有骗穆家成，前几天孙大彪就告诉他刑讯室里来了新家伙，正在安装，只不过他一直没有去看。
审讯桌后，方如今坐定，手指捻着钢笔，还不时在审讯桌上敲击着，凌厉的目光不时看向温淑华。
对于王利的态度，方如今也是很满意。
行动队员将试图挣扎的侯亮等人反手铐住，堵住嘴巴，带出门外，一把推入轿车。同时，又抓了四个跟侯亮走得比较近的工人。智惠东也弄不清他们是不是跟侯亮一样是日本间谍，所以一并带回来让方如今审讯。
“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有一种痛楚叫做生不如死……”
可是，总觉得穆家成和温淑华没那么简单，如果两人串供怎么办？
一般人也许做不到，但这两人都是经过训练的特工，只需要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就能传递情报，让两人近距离见面是有很大的风险的，方如今不能冒这个险。
温淑华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对方好像一下子将她整个人看透一般！
温淑华张了张嘴，自从被捕之后还没有喝过一口水，嗓子里早就冒烟了，嘴唇也干瘪了。
对方的目光冰冷，穆家成彻底沉默，他忽然有一种无力感，觉得好像什么都被方如今看穿一样。
方如今已经摸准了穆家成的脉了，温淑华就是穆家成的软肋，只要自己把温淑华牢牢地掌握在手里，就不拍穆家成不招。
方如今摇摇头：“暂时先不劳你大驾了，我亲自去问问她！”
“喝吧！”方如今说。
虽然都是副队长，且王利的资格比较老，但王利不敢有丝毫的托大。他心里很清楚，连智惠东这个吴副站长的心腹对方如今也是客客气气的，自己可不能倚老卖老。
可刚刚方如今的分析，犹如在他灵魂深处给予了重重的一击。
温淑华微微错愕之后，还是将水杯端起来，她的双手都戴了手铐，只能是两只手一起动作。
他冷笑着，将匕首顺着穆家成的脸、脖子、前胸……向下滑去，直至停在穆家成的裤腰上。
穆家成有气无力道：“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方如今却是眼神一寒，一个阶下囚，还提上要求了？
要满足他很简单，只需要把尚未审讯的温淑华带过来。
“我可以交待，但在这之前，我想见见她！”
穆家成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嘶哑着：“你……你不是人……不是……”
“啊……不……不要……”穆家成心都在颤抖。
“穆家成，你可以选择不说！大不了我继续给你用刑。告诉你，我们这里最新上了一套审讯设备，叫作电椅，你之前可能听说过，但估计没有体验过。如果你愿意，我会让你成为
安排专人24小时看守穆家成之后，方如今便和纪成林走出了刑讯室。
“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