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对算学感兴趣,并不爱四书五经,成绩平平,至今也无功名在身——家中,家中幼弟很是机灵好学。”
他吐露心声,不知为何,明明传出去要受责罚,还会影响家族名声,但内心却猛的松了口气。
医师正趴在牛车上偷听,此刻见他面上愁丝一扫而空,不由惊喜地一拍垫子:“就该这样!”
少年人,什么事都憋在心里,长此以往不出问题才怪呢!
其实瞧着,也亏的这小书生性情本质还是豁达的,不然如今性子都要扭了。
但是这念头刚转,医师便又是一声“哎哟!”
这激动地一动弹,他的老胳膊老腿儿啊!
只能呲牙咧嘴又趴回去了。
时阅川却是眉头一挑,显然心中已有想法。但此刻仍不动声色追问道:
“能否问一下,新学说追随者众多,程先生又是新学圣人,你身为他的儿子,又为何不支持?”
“是哪些言论,让你觉得不能支持?”
这话一问,小书生当即抿了嘴。
沉默良久,他才终于说道:“我觉得……”
“抱歉,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未免贻笑大方,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他心存退却,时阅川却步步紧逼:“是不方便说,还是你觉得,新学说从根本就立身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