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任教主你知道她的下落吗?”
孔时雨耸肩:“我只是个中介而已。”
“那就用谈生意的方式来说吧。”夏油杰说,“给我她的行踪,价格随你开。”
“这听起来可是桩大生意。”孔时雨脸上浮起商人一贯的有利可图的笑,“不过,我怕你出不起价。”
“悬赏那位教祖大人的,可不在少数。”
夏油杰顿住,眸色猛地一沉:“只有我。”
“什么?”孔时雨疑惑。
“她的行踪,她的存在,只能是我的。”夏油杰脸上出现一种古怪的偏执,“价格我可以比谁都开得高。”
“你怎么付?”孔时雨摸着下巴问,“我记得你现在还正在被悬赏呢,见不得光。”
“所以我才会找你这样的地下中介。”夏油杰表情一松,又变得地笑眯眯说,“待会见到的那些愚蠢的猴子,不就是现成的资金来源吗?”
“你看,我甚至还特意穿上了这身袈裟。”他抬手,示意自己现在的模样,“用来在猴子面前故弄玄虚,再适合不过了。”
孔时雨见状,倒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面前的夏油杰简直和从前的那个高专优等生完全是两个模样。无所顾忌的笑,肆无忌惮的话,以及隐隐透着疯狂的眼神。
这简直就是最“完美”的结果。
孔时雨忍不住头皮发麻,从产土神社到旧大藏村,再到仙台,那人对于任务的执行力度简直可以说是行业标杆。
干脆、果断、无比精准,没有任何意外,所有的一切都是以计划中最完美的姿态呈现,甚至她都没有一次真正用上过准备好“道具”就将一切都搞定了。
想到这里,孔时雨忍不住在心底倒吸了一口冷气。
对于自己老板养虎为患的行为,他没资格去发表任何意见,但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他是不是也应该考虑去卖卖殷勤
万一到最后,换老板了呢?
孔时雨这边陷入对自己未来的筹划,夏油杰却已经走至一边,对着紧紧贴在墙角,表情茫然的两姐妹笑了笑,莫名温柔:“暂时在这里等一下我好吗?处理好外面的事情,就可以暂时安定下来了。”
枷场姐妹对视一眼,无措地睁着眼,定定地看着眼前将她们带离苦海的救世主,只会茫然点头道:“夏油大人?”
夏油杰眼神柔了下来,抬手轻摸了摸两人,旋即起身,往外踏步走去。
“所以,让诸位久等了,真是抱歉。”会台之上,夏油杰笑眯眯地晃了晃手上的话筒,提高声音道,“请问田园先生在吗?前任盘星教的法人和外部代表~请上台!”
四下人群茫然,全然无人应答。
“咦?田园先生不在吗?这样的话,我的接管工作会变得有些困难呢”夏油杰站在台上,视线居高临下,存存扫过人群。
“原来您在这里啊。”蓦地,他将视线定格在人群中位某处,扬起笑容,眼神却凉了下来,“请上台,田园先生。”
他再次重复。
“喂,你到底是谁啊?”半晌,反应过来的人群开始沸腾起来,像是一滴水入油锅,在第一人的质问下,声浪便不断起伏。
“没见过,穿着袈裟,是教派的人吗?”
“居然敢站在上面,那可是大人们发言的地方!”
“你听到没有,他刚刚说要接管教派,真好笑”
“嘘嘘,说不定是这里有病哦”
“那里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上去的”
“下来!滚下来!”
杂乱无章的言语不断,田园茂站在人群中央,享受着被拥护的权利,满心得意,满眼轻蔑。
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居然还想窃取他的教派,他的位置!
那个地下中介也是,说什么对方和星浆体有所交情,会对他报复。这下他倒是要看看,这人怎么对他报复。
不过就是个星浆体而已,就算死一百个一千个,只要能成为他敛聚财富的工具,那就是她的荣幸。
这世界上那么多碌碌无为的蠢货,能成为“祭品”,应是荣耀才对!
说起来,他还要谢谢那个什么金田一才对。
替他们下了悬赏,还担了所有的责任。
真是个蠢货啊,和上面那个穿袈裟的,一样蠢。
田园茂暗自窃喜着,似乎已经看到了台上的人在他面前,被这群为他所使的蠢货一攻而上,践踏成泥,成为新教团的祭品。
他却可以改头换貌,继续之前的荣华富贵。
而他没有察觉到,身旁一个面孔极其平凡的身影,正无声无息地压着人群,几不可查地在他周身位置,留出越渐空白的一圈。
夏油杰视线自然也落在了逐渐增大的空白圈中,唇角的笑意犹自扩大,眼神却阴郁地吓人。
“咚——!”
第一下,无形的重物,凭空砸在每一个人的心脏之上,让激烈的言语戛然而止。
“咚——!”
第二下,血肉炸开,人群“哗啦”散开,又尽数跌在地上,表情惊恐。
“咚——!咚——!咚——!”
第三,第四,第五
梦魇一般的恐惧,在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