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廉来了,那李靖自然要走了!
临走前的李靖留恋的最后一次巡视大营,身后的众将相随,看着李靖头发须白,哪怕是身材高大,却显的格外苍老。
但是众将都明白,李靖这一次恐怕真的要告别了军营,一来则是李靖年岁已高,二来则是李靖功劳太大,连续灭掉了突厥和吐谷浑之后,已经是赏无可赏了。
“将军!”
一个个士兵纷纷行礼,一连崇敬的看着眼前的将领,对于眼前的李靖给予最高的尊敬,跟随李靖打仗,他们是幸运的,连续两次灭国战争,让无数跟随李靖的将士军功卓越。
李靖点头回礼,巡视之后,留恋的看了军营一眼,一咬牙踏出军营。
他戎马一生,军营乃是他最为熟悉的地方,他一生呆在军营中的时间,要比待在家中还要多,如今却要告别最熟悉的军营,他还是犹如一个老兵一般留恋万分。
“诸位留步!”兰州城东,笔直的砖路前,李靖拱手向众人告别。他为了避嫌可以说是轻装简行,只带着一些随身的亲卫。
“恕不远送!”众将拱手道。
当下,李靖踏上四轮马车,随着一声亲卫的一声大喝,四轮马车朝着长安城立即飞奔而去。
“吁!”李靖一行人不过前行五里,突然亲卫勒住了马车。
“前面发生了何事?”李靖探头问道。
亲卫朗声道:“启禀将军,墨祭酒前来送行。”
李靖不禁恍然,刚才送行人群之中,并没有墨顿,他还以为墨顿忙着操劳山东大水钱财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墨顿竟然提前在此等候。
李靖伸头一看,只见墨顿一脸风尘仆仆,显然刚从外面赶来。
“山东水灾为重,墨祭酒不用客气!”李靖道。
“将军得胜回朝,小子尤其能不送。”墨顿下马走到前来道。
立即走下马车,一挥手,周围的亲卫顿时分散四周,留给二人一些私密的空间。
“说吧,你小子又有什么鬼主意,就直说吧!”李靖见四周没人,没好气的朝墨顿道,他可不相信墨顿这么凑巧在这里追上了他。
墨顿正色道:“不知将军回朝有何打算。”
李靖不由得一阵沉默,良久叹息道:“老夫年事已高,戎马一生,是时候闭门养生了。”
在墨顿面前,李靖并未隐瞒自己归隐的意图,而事实上,他也正准备如此来做。
“小子今日之所以没和诸位将军一起送行,而是小子今天的身份乃是代表的乃是墨家。”墨顿正色道。
“墨家!”李靖的眼睛顿时露出一丝精光。
“不错,今日你小子前来,就是要代表墨家和兵家合作!”墨顿身体一正,平静的说道。
“墨家和兵家合作!”李靖眼神一闪,他自然知道此刻的墨家正在积极进去,力求将墨家发扬光大,开始百家合作。
农家、医家、道家、法家都曾经和墨家合作,除了法家时日尚短之外,其他的三家都取得了傲人的成就,墨家和兵家的合作,其广阔的前景不仅让李靖颇为心动。
“如何合作?”李靖眼神一闪道。
墨顿微微一笑道:“墨家曾经在曲池坊和李夫子和韩夫子以及医家合作,已经准备仿造国子监建立夫子学院、医学院、法学院,若是能够建造一个军事学院那就完美了。
“军事学院?”李靖豁然心动道。
墨顿点了点头道:“小子曾经跟随将军远征,发现将军治军极严格,但是那将军可曾想过为何朝堂之中,会有如此多诬告将军谋反的奏折。”
李靖顿时沉默,这将是他心中最为心痛的一根刺。
“这并非是功高震主!也不是朝中无的放矢,而是将军的确有造反的机会,有造反的可能!将军的任何一小动作都会被朝臣放在放大镜前,无限放大然而在做出各种猜想。”墨顿直言道。
李靖顿时虎目一等,死死的盯着墨顿,顿时墨顿直接感觉到有一股骇人的气势扑面而来。
然而墨顿却毫不畏惧的昂首挺立,直视李靖的眼睛。
良久之后,李靖这才缓缓收回气势,无奈的叹息一口气,神情萧索!
“虽然将军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但是小子深入军营却曾经发现,军中将士大都是粗汉,校尉将军不识字的比比皆是,这些将士作战之时勇猛无敌这无人否定,但是却不识道理,极易被人鼓动,甚至稍微施展一点手段,定然能够鼓动不少将士死命跟随。”墨顿毫不避讳的将军中的弊端一一说了出来。
李靖默然的点头,墨顿所言的确是军中的一大弊端,这就是他憋屈之处,如果想要谋反他有很多的机会,但是他却始终恪守本分,然而却被朝廷所忌讳。
“此乃千年一来的军中弊端,墨祭酒莫非以为建一个军事学院就能够解决么?”李靖反问道。
墨顿点了点头道:“不错,不知道将军可曾注意过火器监,不知可曾发现火器监将士和其他十六卫将士有何不同。”
李靖不由得闪过火器监将士那纪律严明,完全没有军汉那种粗犷的特征,让人一眼就印象深刻。
墨顿解释道:“火器监将士虽然出生于百骑,但是一进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