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有点担心她要坚持纹脸上,这会,时墨反倒又有些不甘心了。
“其实也不幼稚。”
哪幼稚了?
人家小情侣都是这么干的,为什么他们就不能?
”反正我不去,我怕痛。”
用膝盖想,都能想到,等他纹完,一定会想各种办法,磨着她也把他名字纹身上。
云渺不理他,低头继续玩起了游戏。
“可以打麻药的。”时墨也舍不得让她疼,但是,一想到能在她身上纹上自己的名字,就特别地心动。
云渺冷哼了一声,“那打麻药的时候,不痛的吗?那针不插肉里,那麻药能自己进去?”
时默轻轻地提醒,“不是有那种喷的吗?”
“反正我不去。”云渺才不要去做这种自讨苦吃的事。
这玩意儿,做完之后,可能还会红肿发炎什么的。
而且麻药过后,还是会痛的。
时墨没有办法了,有些丧气地垂下了肩,“好吧。”
云渺看他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将他一把拉了起来,“走走走,去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时墨有点提不起劲。
云渺眼里透着点狡黠和兴奋,“当然是去看看某些人到底是真疯了,还是假疯。”
时墨还是没什么兴趣。
云渺拍了一下他的背,“喂,干点正事好吗?你再这么不务正业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把所有事情搞掂?”
“别忘了,你背后还有一大堆人在等你呢。”
人家都藏着,一个个连门都不敢出,家也不敢回,就怕被蒋家报复。
“我没忘,事情都安排下去了。”
时墨怕她生气,觉得自己不负责任,反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走吧,我们去医院。”
很快,他们的车就开进了精神病院的地下车库。
说实话,蒋睿宸疯了,云渺还真有点不信。
古往今来,发生天灾时,易子而食的事情也常有发生,甚至在古时某些草原部族,还把人当成两脚羊。
她有点不信,蒋睿宸这样本心就变态的人,会就这么疯了。
云渺他们到的时候,蒋睿宸正在床上,被绑了双手,腰腹间也有特殊的带子绑着,整个人无法动弹。
不过,他却奋力地扭动挣扎着,喉咙里也好似受伤的野兽一般咆哮,脸上的表情狰狞扭曲,眼神疯狂。
一直到,几个医护人员,按着他,给他注射了一管镇定剂,他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云渺走到了戴着黑框眼镜的一位医生身边。
他是蒋睿宸目前的主治医生。
“龚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
龚医生先朝时默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回道:“有时稳定,有时会突然发狂,不太好。”
云渺眨了眨眼。
有多不好?
是真不好,还是假不好?
她可是查过的,这位医生,可是严丽亲叔叔的儿子。
而严丽的哥哥和父亲,都死在了蒋睿宸的手上。
“有治愈的可能吗?”
龚医生扶了扶眼镜,眼神隐晦地望着蒋睿宸,“受的刺激太大了,很难再恢复。”
“哦。”云渺放心了。
不管怎么样,他说没法恢复,那肯定就是没法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