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和她分享,她开心就会跟着一起开心,她伤心也就会跟着一起伤心。”夏梦佳道,“就像是我对表姐一样。”
如果这就是喜欢的标准的话,容凌扪心自问,她似乎并不喜欢白臻,只是单纯想要百叶莲花瓣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后,容凌才反应过来夏梦佳后面那句话。
她深吸一口气:“那不一样,我们是亲人。”
“不。”夏梦佳一口否决,“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根本就不是亲人,表姐,我也喜欢你啊,我以后也可以挣很多钱,成为很厉害的人,你等等我,等等我好不好?”
说着,她已经哭红了眼,双手揽着容凌的脖颈,泣不成声。
容凌从未想到夏梦佳对自己会是这种心思,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几乎是机械地一口回绝道:“不行,你不可以!”
“那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行?”夏梦佳反问。
容凌总不能将实情和盘托出,只得委婉道:“你不明白,白臻能够给我的东西,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不是金钱,也不是财富,而是我想要的某样东西,只有她能给。”
她说得认真,落到夏梦佳耳中,却成了另一番意思。
夏梦佳凝噎:“表姐,你还说你不喜欢她?”
容凌发现自己的确是解释不通,正不知如何说是好,一阵冷风吹来,她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夏梦佳这才发现容凌身上穿的还是那件单薄的婚纱,只不过外面随意披了件羽绒服,冷风从领口灌进去。
她忙要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容凌穿上。
“不用了。”容凌止住她的动作,“你和我一起回去就行。”
夏梦佳咬唇,不愿容凌为自己着凉:“好。”
她又道:“表姐,就算是你和白臻结了婚,也可以再离的。”
刚刚才觉得她长大成人,现在容凌又发觉,她归根到底还是个小屁孩。
容凌有些哭笑不得,带着夏梦佳上车先回到容家别墅。
回家的路上,容凌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
直到回到家中,看到空空荡荡的屋子,容凌才一拍额头,暗呼不妙。
她是不是把白臻忘在教堂了?
容凌顾不得再宽慰夏梦佳,将她在家中安置好,便匆匆出门,让司机往教堂的方向开。
司机劝她:“小姐,已经这么晚,教堂里的人应该都走了。”
“不。”容凌摇摇头,“老张,你开就是了。”
有她的吩咐,老张脚踩油门,一路重新开到教堂。
车速飞快,容凌莫名有些紧张,不知到时候该怎么面对白臻。
等到下车时,教堂前的广场上果真空空荡荡,容凌却没有迟疑地往高大的建筑中走去。
教堂的木门已经关上,却并没有合拢。
容凌深吸一口气,将门推开。
里面亮着一盏灯,座位的前排,果真还有一个孤零零的人影。
容凌向前走了两步,她脚步顿了顿:“我回来了。”
声音不大,却在空荡荡的教堂内回响。
白臻回过头,神色一如往常。
容凌却从她的眼中看出几分疏淡。
容凌莫名被看得心慌,难得在她面前低头:“不好意思,是我太着急了。”
“嗯。”白臻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我明白,毕竟她是陪伴你十几年的表妹,相比起来,我算得了什么。”
容凌几乎快要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种酸溜溜的话,竟然是从白臻这种云淡风轻的人口中说出来的?
谁知还没完,白臻挑眉,唇角扬起一个讥诮的弧度:“怎么,你的好表妹是不是还让你和我离婚最好?你这个好姐姐要不要答应她?”
这……实在是难以掩饰的醋味,容凌甚至从中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容凌点点头:“被你猜中了。”
然后下一秒,她看到白臻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阴暗低沉,如同山雨欲来前布满乌云的天。
容凌忙又道:“不过我拒绝了。”
她走过去:“你就这样坐在这里,生了一整天的闷气?”
被容凌戳穿,白臻面上出现从未有过的不自在:“没有。”
容凌难得见向来运筹帷幄的白臻会是这样,忍不住笑了。
旋即,她就见到白臻的面色沉下来,双眸黑漆漆地盯着自己。
容凌见好就收,正色道:“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你确定现在仪式不继续吗?”
她伸出自己空荡荡的左手:“你还没给我戴上钻戒呢?要是再不开始的话,教堂可就要关门了。”
见白臻似乎不为所动,容凌正打算收回手,却被白臻紧紧握住。
她的手指冷得像冰一样,容凌止不住颤了颤。
她才注意到,白臻穿的竟然还是早上那件洁白的婚纱。
教堂里没有暖气,窗户从早开到晚,难怪白臻的脸上几乎连血色都快要没有了。
容凌的心难得软下来,俯身主动攀上白臻的肩,温热的唇瓣摩擦着她冰冷的脸庞:“快一点。”
她话音刚落,手指便套上在白臻掌心捂了许久的戒指,然后是她疾风骤雨般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