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
沈衡摇头失笑,“哪有那么金贵?”
到底又问:“知改现在忙什么呢?”
门房:“郎君来得巧,今日府里没待什么客,家主倒是不忙。先前刚在堂屋和客卿议完事,听说往后院去了,应当是找夫人去了。”
沈衡听得一愣。
两人这不是挺好的吗?果然是青奴瞎担心。
心下松了口气,他摆摆手笑,“那我就更不好过去了。”
空跑一趟也叫人怪不得劲的,沈衡想了想,道:“我去东边那院子坐坐吧,许久没去看看了。这两日嗣子挑得热闹,等真挑出来了,那院子就又住了人了,可不方便去了。”
门房一开始还不解,听他说“嗣子”才意识到沈衡说的是大郎君的院子,忙上前一步,“大郎君爱清静,那院子偏,小人给您引路。”
沈衡“嗤”地一下笑出
() 声。
顾有恒那哪是爱清静啊?他是在他爹眼皮子底下不好造作(),这才磨了个能独往外开门的小院。
他摆手拒了:不用。那路我熟。
沈衡一边走着这荒僻小道?()_[((),一边感慨顾有恒那心眼子简直是天生比人多生了好几斤。
家里长子的院子再偏也偏不到哪去,其实顾有恒这院子按整个顾宅的布局来说,方位一点也不偏。一开始也确实如此,但这人就愣能打着讨他娘欢心的名头,大肆把宅子重新布局一边。
花木一栽、清池一引,曲曲折折的林间小路一安排,硬生生地把他那个院子从府里隔出去了,他再干点什么都不必在他爹眼皮子底下了。
这小路幽静,却清理得很干净,沈衡一路走来,都没遇到什么难以通行的地方。
那院子没人住,府里的人等闲不会有人过去,让一条常年没人走的小路维持着这样的状态可并不容易。
沈衡走了一会儿就禁不住感慨,顾易还怪有心的。
但是思绪转到这里,又骤然想起,宅子里的事应该都是卢娘子在打理……
沈衡脚下微顿,表情一时有点难以言喻。
顾家这兄弟俩的事,还真是一笔烂账。
到底还是暂时搁下这些杂乱的心思,往那边走过去。
但还没走进呢,就听见细微的响动。
沈衡眉头一挑:进贼了?
谁让顾有恒把自己院子安排得这么偏?真是该他的!
心底这么默道着,但沈衡还是很诚实地加快了脚步。他总不能真眼睁睁地看着故友的遗物被动。
只是走得近点才发现,那动静好像不太对。
不像是进贼的样子,听起来像是有女子在哭。
沈衡愣了愣,一时也摸不准这是什么情况。
未免撞见什么不合适的场景,他故意踩断了根枯枝,弄出很大的动静,这才又加重了脚步往里走。
院子的门倒是敞开的,显然是有人刚刚进去,但屋门紧紧闭着,沈衡想着刚才那动静,站在门前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正纠结犹豫间,那扇门从里面打开了,出来的人让沈衡硬生生地愣在的原地。
发丝散乱,身上的衣服胡乱地披在身上,熟悉的画面让沈衡都有点恍惚,仿佛对方下一刻打个哈欠,对着睡眼惺忪地道上句“早”了——太阳挂了正当空的那种“早”。
一句“顾有恒”都到了嘴边了,对上那双格外清醒的漆黑眼睛,沈衡差点咬了舌头。
他诧异:“顾知改?!”
顾易点了点头。
他应当也是没想到来人是沈衡,但是神情却莫名的镇定,只是道:“季平哥去正堂等一等,我过会儿再过去。”
沈衡发懵地点了下头,眼睁睁地看着大门在他眼前关上。
他在原地木了大半天,脑子终于转过来点。
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毛头小子,顾易刚才那是个什么状态,是个男人一眼就看出来了,问题是大白天的、还是在他兄长的屋里?再问题是刚才那哭的是什么人啊?!
要不是卢娘子,他没法想。
要是卢娘子,那更不对了啊!!
沈衡手都叩到门上了,但是又硬生生给放下了。这情况,他还真没办法闯进去问个清楚。
沈衡在原地僵了大半天,咬着牙往正堂走。
——顾易最好能给他个清楚明白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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