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了一拍。
她总感觉他这么平静地说这个话，比他说什么要颠覆世界还要让她更加难受。
因为她能切实地感受到，越昇此时风平浪静的外表下，内心确仿佛站到了深渊旁边。
当书中的人物意识到，他们其实不过是一段文字所塑造出来的人物，他所在的世界，不过是本文字所堆积成的空间。
就好像，这个世界，不过就是一个巨大的一方世界。
他们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里，什么是真？
什么又是假？
莫筱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若是换
做是她，也会感受到茫然。
“越昇。”
莫筱叫了一下他。
越昇回过神来，回眸看向她。
只是眼眸，依旧是化不开地寒潭。
“其实我在一方世界里面，活的很开心的。”
这是莫筱第一次主动跟他提起一方世界。
因为在一方世界里面发生的事情，让她和越昇两个的关系变得有点复杂，所以，莫筱其实能尽量不提起在一方世界里面的事情。
但是现在，莫筱主动提。
“我没有被一方世界里面的任何一个世界所迷惑住。”
她想，这应该是她进入妖心的关键。
不然，别的修士入了一方世界后，从来没有进入过妖心。
当然了，云岚之那是搞手段进入妖心的，并非是自己走进去的。
“我进入妖心后，遇到了小九尾。”
听她提到小九尾，越昇微微挑了挑眉。
“在未出来之前，我并没有觉得小九尾是假的。”
她说这个话的时候，微微移开了眼睛，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
“我以为，那是你的小时候。”
她甚至，跟他定下了万年之约。
那个时候，她是真的想在万年之后，某一日，他复活后，与他在一起，治愈他在这万年所受的苦。
只是到出了那一方世界的时候她才发现，那并不是越昇的小时候。
那是妖心所幻化出来的小九尾。
“我和一只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的假狐狸谈了一场恋爱，这可不可笑？”
越昇摇了摇尾巴，问她：“你想要说什么？”
“我想说，我并不后悔呢。”
就算是假的又如何呢？
“人活着嘛，什么都有可能经历，就算是假的，能开心多少是多少，可能有遗憾，但是没有关系，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和小九尾那一段时光，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经历，哪怕是现在，我也不后悔。”
莫筱也不知道自己穿到书里，是梦，还是真实存在的。
不管是梦，还是真实存在，这都是她的亲身经历。
所以，就算这个世界不过是书中的世界，那又如何呢？
只要他们做着想做的事情，不留遗憾，就够了。
莫筱难得的正经，认真地跟越昇说了一些话。
越昇盯着她看了许久。
然后，他的尾巴动了动。
他的尾巴蹭到了她的脖子里。
莫筱：？？？
“你干什么？”
越昇的尾巴毛绒绒的，他这弄到她的脖子里，怪痒痒的。
她的手和脚又动不了，所以也不能挠，把她痒的直笑。
“我觉得你说的挺对。”
越昇看着她，道：“当下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他当下就想拿尾巴，挠她。
莫筱
：“……”
狐狸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
好不容易等到越昇闹够，莫筱已经笑到没有力气了。
越昇给她解了身上的冰天蚕丝。
莫筱身体一软，正要跌倒时，被越昇给揽在了怀里。
莫筱眨了眨眼。
越昇看了她一眼，“你注意休息。”
“哦……”
越昇又看了她一眼。
莫筱刚想站起来，结果越昇把她给抱了起来，然后放到了床上。
莫筱眨了眨眼。
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她总感觉自己现在和越昇之间有些怪怪的。
莫筱又瞄了他一眼。
“你心里面乱想的话，我是可以感受到的。”
“我这不是乱想，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有点乱乱的。”莫筱试图狡辩。
越昇的尾巴摇了摇。
确实是有点乱。
莫筱现在回想自己和越昇之间，其实经历了不少。
不管是和妖尾，还是在一方世界里面，她和小九尾，再是和复活后的妖王越昇，都是经历了不少。
“越昇，当重新再认识一次吧。”
越昇挑眉，看着她。
“虽然现在的你，依旧不是完整的你，但是，我知道，你是越昇。”
不是妖尾，也不是小九尾，是越昇。
“你好啊，越昇，我叫莫筱。”
越昇看着莫筱朝着他伸出了手。
他沉思了片刻，用尾巴在她的手上扫了扫。
莫筱感受到毛绒绒在掌心扫过，有点痒痒的，她轻笑了一声。
“好了，这算是我们重新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