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夏荀习惯性地挡在他的身前。
“别动我哥……”
虽然他意识模糊,但身体本能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夏溧薄唇微抿,原来在他不清醒的时候,夏荀竟然护着他这么久。
林深看着被他护在怀里的夏溧,沉着脸怒斥:“你自己都什么样了,你还心疼他?”
夏荀低烧的状况让他的头很疼,像千斤重,趴在夏溧的肩膀上,喃喃自语:“要保护哥哥……”
这句话让夏溧思忆从前,父亲每次跟他有冲突,相互对峙的时候,小小的夏荀站在他的面前,冲父亲喊道:“我要保护哥
哥。”
夏溧不懂。
为什么夏荀会对他有这样的执念。
林深恼怒地看着他,却没有像昨天那样动手了。
电话铃声响起,在响了三下之后,林深才接起了电话。
容琛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响起。
“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林深:“张雅芳呢?”
张雅芳慌乱地开口:“林哥,我在,小荀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容琛:“我一个人来的,张雅芳在我手上,我们交易。”
林深笑道:“行。”
挂断电话之后,林深再次捆住了夏溧的手。
夏溧和夏荀搀扶着走,林深走在他们俩身后,拿着枪指着他们的头。
夏溧膝盖的伤复发了,而且夏荀受了重伤,他只能扶着夏荀一步步慢慢走着。
容琛抓着张雅芳,两人隔着数十米远。
容琛看着踉踉跄跄的夏溧,眼都红了。
这是他娇养的小玫瑰,此时蔫巴巴的,还受了伤。
夏溧远远地看了一眼容琛,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张雅芳虽然此时一身狼狈,但是看到夏荀身上的伤口还是忍不住惊慌失措地想冲上去,被容琛拽着,只能一边挣扎,一边怒喊:“你为什么要打小荀,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对小荀出手。”
林深看着女人,开口:“我知道夏荀不是我的种,我没杀他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张雅芳:“他是!我说他是他就是!当年你进监狱之后,没过多久我就发现自己怀有了身孕,我当时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去勾引夏振雄,骗他说那是他的孩子,为我做亲子鉴定的那个人是我的同学,事成之后我还给了她两百万封口费!”
林深的脸上划过一丝犹豫不决,张雅芳继续说道:“夏荀很像你,性格倔强,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
“他和你有一个地方很像。”
“心甘情愿为了自己所爱之人,做任何事。”
“林深,他就是你的孩子。”
林深沉默半晌,忽然用枪指着夏溧,对容琛说道:“一命换一命,你死,他活。”
容琛也用枪指着张雅芳:“那就让张雅芳来给我陪葬。”
在两方陷入焦灼的时候,夏荀用尽力气撞开夏溧,用手握住林深的枪口指着自己:“我早就说过,这不是对等的交易,我哥不管出什么事,我母亲都要死,我要死,你也要死。”
林深见状,咬牙切齿道:“你信不信我把你也杀了。”
张雅芳大声喊道:“林深!不要冲动,他是你唯一的骨肉!没了小荀我活不下去的,没了小荀我也不想活了。”
夏荀:“你为什么一定要杀容琛,我说过的,你放了我哥,他们就一定会让你安全离开。”
林深厉声道:“我是在帮你,只有容琛死了,你才有机会和夏溧在一起。他不死,你永远都没有机会。”
夏荀
瞳孔睁大,猛地大喊:“你在瞎说什么?!()”
林深讥讽一笑:你不是喜欢夏溧吗?只要容琛死了,他就是你的了。()”
原本在想办法偷溜的夏溧震惊地愣在了那里。
这简直就是瓜从天上来!
等等!
夏荀?
喜欢他?!
长时间的脱水让夏溧的喉咙火辣辣的,像是在冒烟,沙哑得完全听不出他原本的声音,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喉咙的疼痛了,震惊地开口:“你说什么?!”
夏荀喜欢他?
哪种喜欢?
是弟弟对哥哥的喜欢,还是他想的那种喜欢?!
他甚至看了一眼容琛,仿佛想在容琛那里得到否认的答案。
容琛只是皱着眉看他,目光充满了担忧。
夏荀艰难地朝夏溧的方向看去,对上夏溧震惊的神色,比被枪指着还要紧张,还要难受,他慌张地解释:“哥,不要听他乱说,没有这种事。”
他很不容易才和哥哥和解,如今又功亏一篑。
夏溧退后了一步。
他从来没发现夏荀,原来竟然对他有这种心思。
夏溧心情复杂。
如果放在昨天之前,他说不定会恶心到想吐。
林深将夏荀推开,重新用枪指着夏溧。
容琛怒喊:“林深!你也不想夏荀和张雅芳来为小溧陪葬吧?!”
林深:“一选一,我让你选!要么夏溧死,要么你死!”
夏荀又一次挡在夏溧身前。
林深气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