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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完全的凉。
凉意只有一部分,约莫两厘米解剖刀宽度,但长度已经超过了程星的下巴,在这个冰凉又坚硬的地方之外,都是温热又柔软的。
只见姜瓷宜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一点儿都没有俩人已经“吻”在一起的意识。
程星垂下眼瞟了下这把解剖刀。
她根本不知道姜瓷宜是什么拿出来的,甚至完全没看清姜瓷宜的动作。
所以毫不怀疑,姜瓷宜甚至刚才可以悄无声息地杀掉自己。
这个想法让程星感到后怕,背后凝出冷汗,一边看着姜瓷宜,一边撑起身
体。
先心虚了两秒。
可随即反应过来,今晚是姜瓷宜先挑衅的!
她心虚个什么劲儿?
而且她一直都是干打雷没下雨啊!这唯一的一下……
连唇峰都没碰到。
没亲到没亲到。
这充其量叫跟解剖刀接了个吻。
程星立刻装出生气的模样:“你什么意思?要跟我睡还是不跟我睡?”
“嗯?”姜瓷宜拿开自己的解剖刀,捏在指间把玩,就跟拿了个什么有趣的小玩具一样。
“我是顾念着你腿才不对你做什么的。”程星说:“我就想把你治好,然后再酱酱酿酿不行吗?你刚才都那样了,我以为你同意,结果你戏弄我。”
“哦。”姜瓷宜风轻云淡地说着。
程星:“……”
没脾气了。
可不跟姜瓷宜说些什么,今晚注定是交代不过去的。
程星看似在生气,脑袋里就跟踩了个风火轮似的,不停转着,最后麻溜儿从姜瓷宜身上下来,一咕噜躺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背对着姜瓷宜侧躺下,“你要是觉得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不行,那你就趁我睡觉的时候把拿解剖刀把我杀了算了。”
姜瓷宜闻言笑了。
怎么还能听不出来是故意做戏闹脾气?
结果,下一秒程星是真恼了。
她都这么用功了!姜瓷宜就不能装的笨点吗?
人艰不拆懂不懂?
大家都是人类,都活的这么艰难,这些天她对姜瓷宜起码用了百分之一百一的真心,结果她还这样!
程星把自己脑袋一股脑蒙在被子里,闷闷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我话就放这了,要是哪天你腿好了,我肯定把你摁在床上欺负。有本事你就现在弄死我。”
至于怎么欺负,她还没想好。
但这都是姜瓷宜逼的!
姜瓷宜没说话。
程星气得脑瓜子嗡嗡的,继续放狠话:“我天天跟着你能有什么目的?你是比程家还有钱,还是比江港警署更有势力?我跟着你还能图啥啊!不就因为你是我老婆么?那我不图你身子还图什么?图我是个傻……”
“逼”字都已经在喉咙口了,结果被子被猛地掀开。
程星理智稍有些回拢,硬生生把骂自己的话咽了下去。
……何苦想不开?
“骂够了没有?”姜瓷宜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骂够了就从你龟壳里出来,别把自己憋死了。”
程星:“……?”
好家伙。
拐着弯骂她是个乌龟王八?
程星这下彻底恼了,把被子重新一蒙,“憋死算了。你还少个老婆,直接继承遗产。”
姜瓷宜:“……”
程星缩在被子里,也没刻意去听外边的动静,只是兀自气着。
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气得自己胸脯上下起
伏,感觉一口气堵在心口,都快气哭了,然而房间里静谧无声,被子里更是安静,她的听觉和视觉皆被闭塞,又度过了如此忙碌充实的一天,从早上六点钟起来给楼下那两人放广场舞劲爆歌曲开始,她就没一刻消停。
此时蜷缩在这里,倒是开始犯困。
脑子开始混沌。
下一秒,姜瓷宜戳了戳她的肩膀:“生气了?”
隔着一层被子,程星已经半梦不醒,只嘤咛了一声回答,跟猫叫似的。
姜瓷宜乐了,“还醒着吗?”
“嗯~”这听上去就困得不行的声音告诉姜瓷宜——已经睡了。
姜瓷宜便没再动,身侧人的呼吸逐渐平缓放匀。
隔了会儿,她也闭上眼睛。
今晚本来没准备问这么多的,只是聊着聊着就聊到这了。
姜瓷宜感觉现在的程星身上有太多秘密了。
原来那个就是藏点坏心眼,但大多时候心思都摆在脸上。
可现在这个,看上去温柔和善,实际也不是省心的主。
这样的人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不停地关切着自己,有好几个瞬间,姜瓷宜都有些意动。
于情于理,姜瓷宜都应该去探寻她身上的秘密。
程星偏又藏的深,姜瓷宜也在想,要不就不问了。
就保持这种现状也挺好,反正两个月后分道扬镳,她能拿到一笔让自己在江港安身立命的钱,亦能跟程家彻彻底底摆脱关系,跟程星……也算分开的体面。
可是总忍不住好奇。
好奇时就会想要探寻程星的边界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