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育要求也很严格,餐桌礼仪很好,将食不言寝不语这一条发挥到了极致。
也只有这种时候,程星才会感觉这个空间,即便沉默也不尴尬。
等到她吃完,又给周姐拨电话,让她从车库随便开辆车过来。
周姐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照做。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医院,程星跟姜瓷宜打了声招呼,但姜瓷宜并没搭理她。
姜瓷宜的腿不能动,一整天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而她似乎也不是个喜欢玩手机的人,程星很少看见她玩手机,大部分时候她都闭着眼休息,偶尔会侧过头,睁眼看着窗外风景。
她的冷淡,程星已经习惯了。
程星自己都惊讶自己这么快就习惯,但仿佛姜瓷宜生来就该是这样的。
姜瓷宜就是个高傲、冷淡的女人,是那朵不该攀折的高岭之花。
程星还问她晚上回来的时候需不需要给她带夜宵,她拒绝了。
程星离开前叮嘱过护士站,让她们时刻盯紧姜瓷宜那边,看她是渴了还是饿了,都可以先给她买,等自己回来还给护士,尤其是看她有没有什么生理需求,比如大小便之类,她坐轮椅不方便。
程星想得周到,还让周姐买了点儿零食放在护士站。
护士们私下里都夸程星是个好妻子,都在议论姜瓷宜好有福气,竟然跟这样的人结婚。
程星离开之后,护士来给姜瓷宜换过一次点滴,还过来给她送过一次药。
跟程星相比,她要吃的药可太多了。
姜瓷宜面不改色地咽下那些苦药,就听护士在那儿跟她闲聊,羡慕地说:“姜小姐你运气真好,跟一个那么爱你的人结婚,程小姐离开之前跟我们千叮咛万嘱咐,生怕你受了委屈。”
“她都说什么了?”姜瓷宜抱着一个水杯,小口小口地喝水,整个人都清清冷冷的。
护士看了眼她,又很快收回目光。
虽然都是美女,但程小姐是那种让人很舒服的女人,跟她说话感觉是和煦春风吹过来,但姜小姐总冷着一张脸,眼神太过阴翳,护士不敢多看。
“就是叮嘱我们按时给你换药,给你送水和吃的。”护士说:“还专门往护士站送了小零食,让我们多注意你一点儿,她说她晚一点就回来了。”
姜瓷宜闻言,勾唇笑笑:“她人还挺好的是吧?”
“哪能是好啊。”护士毫不吝啬地夸赞:“简直是太好了。”
姜瓷宜把水杯放下,杯子放在一旁:“以前我也这么觉得。”
其实那不过就是个伪善鬼。
可她如此做法,姜瓷宜忽然又觉得,还是原来那个程星啊。
虽然这两天她的行为格外反常,首先是她把手机递给自己,原来程星可从来不让自己碰她的手机,还记得有一次她不小心拿错了手机,程星发了很大的脾气。
当然了,那次姜瓷宜也没惯着她,后来是她又买花又送礼,在她面前哄了又哄,姜瓷宜才勉强搭理她。
可昨天程星主动把手机递过来让她点外卖。
更搞笑的是,她手机里都没有外卖软件,姜瓷宜干脆帮她下载了一个,顺带用手机号注册了一下,输入了医院的地址,又把注册的那些信息删掉,她却根本没怀疑。
简直好笑,江港程家那骄纵到快要宠上天的女儿什么时候会吃外卖了?
今天中午还是吃的麻辣米线。
看她点外卖那动作和纠结样,跟姜瓷宜之前在公安局技术科时带过的学生如出一辙,记得当时她还问过学生:“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师傅你不懂,在一个地方待两个月,周边的外卖就都吃腻了,而且现在外卖大部分都是这些东西,一点儿都不好吃,所以纠结啊,纠结死了。”
所以程星那神态,没点过上百次外卖是不会有的。
还有,程星虽然出身好,但学习巨烂,上大学也是程家花钱给她申请的水学校,学的工商管理专业也很水,而她却门门挂科。
毕竟是高中七门加起来都只能考一百多分的人。
但她突然变聪明了,验DNA都不直接说DNA,而说脱氧核糖核酸,更像是一个医学生。
今天她又说可以给自己治腿,还说有个朋友。
程星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姜瓷宜是没认识几个,但大多都是这江港那些不学无术的富二代,许从适也在这圈子里,但从来不与程星这样的为伍。
很简单,看不上。
姜瓷宜又忽地觉得,这也可能是程星新想出来的计谋,想着把她骗回程家,继续把她关进那座又黑又暗的阁楼里。
不可能。
姜瓷宜这辈子断不可能再沦落到那种地步。
这个婚,她非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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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在约定时间抵达望青山,开了一辆黄色的兰博基尼。
来的人还不少,大多都是来看热闹的,原主朋友多,一来就有人跟她打招呼,她都很含蓄地点头应答。
她就穿着病号服,上前问许婧橙比什么。
“当然是比谁快了。”许婧橙说:“看谁先抵达终点。”
程星点头:“行。”
许婧橙看了看她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