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宜当初遇见她时,她高调又张扬地出入公安厅,每天都捧着一束红玫瑰等在公安厅门口,不论自己加班到多晚,都锲而不舍地等着,载她去吃夜宵,再将她送回家。
亦有朋友劝过,像这种浪荡小姐,成天穿花蝴蝶一样游走在各种声色犬马的场合,怎么可能是踏实过日子的人?
姜瓷宜准备了很久,打算拒绝程星的追求。
却没想到天降横祸,让她双腿残疾,失去了公派去京市的资格,休养生息的日子里亦无力解剖尸体 ,就这样成了一个废人。
程星却日日不离守在她身侧,就连奶奶的葬礼也是程星一手操办的。
最终姜瓷宜松了口,决定嫁给她,却没想到刚订完婚她就原形毕露。
她嫌弃自己是个残疾,还把她变成笑柄和玩物。
关在阁楼里十天,姜瓷宜一天比一天心冷。
若说之前,她只想着与程星离婚,不再与她有所瓜葛。
可今晚,她被关在冰冷的阁楼里,看着大屏里的转播,程星笑着挥手说要把她这条关在阁楼里的丧家之犬扔出去,沦为众人凌|辱的玩物。
她的恨意骤然而生,恨不得拉上程星陪葬。
但那药效实在太强烈了,拿着自己最熟悉的解剖刀都没办法稳准狠地刺穿她,可姜瓷宜面上仍保持着镇定,“离我远点。”
也不知道程星弄了什么把戏,只要她靠近,自己身体便会愈发软弱无力。
而她已经露出了獠牙,却又在刚才走进来告诉她要放她自由。
呵,怎么可能。
程星这个骗子的话,姜瓷宜往后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姜瓷宜另一只手紧握成拳,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程星,“送我去医院。”
程星亦有种无力感,流的汗快要让自己能洗个澡的程度,身体不正常的灼热快要将自己烫伤,尝试着蠕动两下,身体却像在故意跟她作对一样,朝着姜瓷宜的方向靠近。
而姜瓷宜的解剖刀更深一分,却也能感受到她腕间强撑着的无力。
柔弱无骨的手带着强撑出来的力气,更添一分激发人征服欲的韧劲儿。
程星浑身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要拥有她,凌|辱她,看她狼狈匍匐在地,趴在那儿求饶的模样。
原主的想法还不停冒出来,程星咬着牙后撤,强迫自己与之抗衡,并暗暗骂了句:畜|生。
“行。”程星深呼吸一口,吐出来的气亦是灼热,而吸进来的气带着浓郁的栀子花香,很像是香水味,更像是扩散的体香。
拿手机打110。
不对,120。
程星感觉自己的脑子开始涣散,不过一个恍神的功夫,再恢复理智却发现她柔软的胸脯正压着对方喘|息不定的身上,而那双冷冰冰的眼里带着几分迷离,更像是在跟欲望抗争。
一瞬间,程星失了神。
身体的触感要比她腕间那点微不足道的疼痛真实多了。
她的双腿已然抵在姜瓷宜腿上,那条纹着红色妖艳藤蔓花朵的胳膊撑在姜瓷宜脸侧,和她的发丝缠绕在一起,泛着凉意的木地板此刻散发着暧|昧的灼热。
每呼吸一次,脯前就会隔着衣服相触一次。
柔软,温热,像是触不到的云朵变成了棉花糖。
很想醉死在这温柔乡里。
日。
程星还不想死啊!
一想到原主之后的悲惨结局,她就忍不住打冷颤。
要知道,黑化之后的女主武力值和智力值都是Pro Max级别的,再加上豪门家族和天降青梅的威力,她肯定死得渣都不剩。
而此时的姜瓷宜眼里冷得能结冰碴子,大概已经黑化得差不多了。
程星心想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
她的身体压下来,却还顾忌着姜瓷宜的病体,不敢压得太重,干烈温热的唇覆在姜瓷宜颈间,很随意地亲了下,姜瓷宜身体忽然像触电般怔住,手上动作停了片刻。
随后,姜瓷宜反应过来,用尽浑身力气,那把折射亮光的解剖刀径直横在程星颈间。
程星却肆无忌惮,一副求死心切的模样儿,语气把原主那犯浑的样儿也学了个十成十:“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我就欺负你了,你杀了我最好。”
死吧死吧。
说不定死了就回去了。
回去嫁个不爱的人总比留在这儿连命都没了的强。
说着无惧解剖刀的威胁,侧过身压下来准备吻她,却又犹豫是亲脸还是亲嘴。
好像哪都不太合适。
程星没做过流|氓,不懂。
就在她心一横,准备亲嘴的时候,姜瓷宜那道冷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杀人从来不用第二刀。你考虑清楚。”
程星猛地打了个冷颤,可是已经来不及,她不偏不倚地亲过来,姜瓷宜一偏头,刚好亲在她柔软的脸侧。
而姜瓷宜的解剖刀朝着她心口径直刺过来。
亮光乍现。
程星闭上眼安静等死,然而下一秒,所有的一切仿佛停滞,就连空气流速都凝滞。
一道很萌的机械音响起:【嗷呜!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