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与臣所见之君皆不一样,心胸宽广,罪臣佩服。此后,愿一心一意辅佐陛下,再不生二心。”
他的话里满是诚心和感动,又跪在了萧临渊面前,姿态恭敬。
光幕的人正在想,居广这绝对是在装,难道萧临渊就这么被骗过了?
居广:我能屈能伸,只要今日不死,他日我必卷土重来!
接着他们便听萧临渊开口:“哦,孤知道了,你还想造反。”
居广:……(草,一种植物)
他又一屁股坐回原位,再不见半点恭敬,开口还带了点被戏耍了的愤怒和颓丧,“你跟前面两个狗皇帝一比,确实不一样,等老夫死了,化成鬼也不放过你!”
叫你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狗!
耍他好玩吗!
萧临渊并没有戏耍到居广的得意,只摇头说:“你还是没理解孤的意思。”
“你就算仍想造反,孤也不杀你。”萧临渊缓缓说道。
居广信他才怪,气的额角青筋爆起,要不是打不到萧临渊,估计他现在就冲上去一拳招呼到对方脸上了,“陛下这是还没死就说上鬼话了?”
“你不信也没关系,只要别造成太大的伤亡就可。”
“归根结底,你是要从孤的手中夺得皇位,你的目标该放在孤身上,比如想想如何杀了孤,如何伪造圣旨、让孤传位于你。”
居广听不下去了,直接开骂,“放屁!我又不姓萧,就算有圣旨又如何,天下谁人会信你是真的传位于我?”
“古来谋反,又哪有不流血牺牲的?”
这话说的中肯,萧临渊紧接着便道:“所以,孤才想与你定下一条规矩,孤容许你有反心,但造反你得冲着孤来,不可造成无畏的伤亡,除此之外,无论你使什么手段,只要能夺得孤手中玉玺,那这皇位就由你来坐。”
“孤愿亲自将皇位传于你,至于朝堂诸公,若有反对,孤会想办法摆平。”也就是说,用不着居广担心这个。
居广想当皇帝,便尽管用尽浑身懈数的从萧临渊手中夺得玉玺就行,或是制住他这个皇帝,他败于居广之手,皇位便是居广的。
画面中,牢房内徒然陷入安静,光幕外的无数人也震惊了,议论纷纷。
不是吧?萧临渊是在说笑吧?
视频中的居广也这样想,满脸冷漠,“你在开玩笑?”
萧临渊:“你看孤像有闲心与你说笑吗?”
居广是盯着他看了又看,一双眼睛将他从头看到脚,好吧,萧临渊看着确实不像在与他说笑的样子。
“陛下可知何为养虎为患?今天换作是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更不可能定什么狗屁规矩,他只会一刀杀了敢惦记自己位置的人。
他一手提起酒坛,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古来帝王疑心重,怀疑这个惦记皇位、怀疑那个不安好心,但面对这样一个明知会造反的人,萧临渊还选择把他原谅。
居广:……不是他有病,就是我有病。
萧临渊似有点累了,淡淡垂下眼皮,声音放轻了一些,“你若能赢我,便证明,你比我更合适那个位置。”
“居广,天地君亲师,这个君,可以不姓萧,但一定要配为君。”
他站起身,似是要走了。
居广见他来真的,下意识追问了句,“陛下说真的?为期几何?”
“无期,孤的话永远有效。”萧临渊回头,最后看了他一眼,“来争吧,无论过去多少年,争赢了,皇位就是你的,不过你也要记住孤的规矩。坐上那个位置容易,要守好江山却不易,你除了要争,最好还要学学该如何治理好它。”
听到他这么说的居广神情复杂,这最后一句其实更像是萧临渊对他的点拨,老人坐在墙
根下的阴影里,没有再开口,抬头看着萧临渊走出牢房,直至他的背影完全消失。
真是来自君王的傲慢啊……
一片安静中,居广突然笑了一声出来。
阴影中,老人如同狼一样充满野心和阴鸷的眼刺入视频外每个人心里,让人不禁为萧临渊捏了把汗。
如果是他们,绝对不可能放了居广,这样一个狼子野心之辈,留着终是祸患。
而接下来的发展,也确如所有人预料的一样。
居广,开始对着皇位发起了猛烈的冲锋,且还是在萧临渊这位君王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有了萧临渊的允许,哪怕是败了,萧临渊也还是没杀他。
画面中,在夜色的掩盖下,居广又一次的带兵冲入皇宫,打晕宫中的守卫,带着人一脚踹开皇帝的寝宫大门,正要得意,下一秒就和殿中坐着的几人对上视线。
门内数人围坐成一桌,萧临渊坐在上首,蒋明橖在他右手边,还有其他好几个朝臣、武将都在,他们像是正在商量什么事宜。
听到动静,几人都向殿门口的方向看来。
见是居广,没人感到意外,又将头扭了回去。
这反应……简直不要太镇静。
居广愣了。
他这时才看到在他们中间还留有一个空位,就是不知道是留给谁的?
曲兰颂将一杯热茶放在那个空位面前的桌上。
萧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