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古古白眼翻上天,止不住的摇头,这男人简直是这要那要什么都要,只有脸是不要的。
【白微虽是侍妾,但常年在国公府过的与下人无异,白晋缘幼时全靠她照顾长大,直到张临的夫人在他十二岁那年,终于生下一个男孩,也就是国公府嫡子,张临对此十分高兴,心下就更不想看到白微和白晋缘了。
于是一人就被赶出府,赶到某处庄子上去,但不幸的是白微不久后就死了,被人发现时已经淹死在湖里,而白晋缘不知所踪。
当时人还以为他死了,直到昭元十一年,他以白随之名出现在神昭大帝身旁,入朝为官,后正式更名白晋缘,并提出新法,改革旧制,成为刑司正使。
昭元十二年初,这位新上任的刑司正使就迫不
及待送了国公府一份大礼。】
【他将一纸状书告到了皇帝萧临渊面前,他告自己生父张临,强占他母,后又害他母亲性命,欲害亲子不成,杀人未遂。】
【也就在这时,京都众人才知,原来他竟是当年那个遭亲父赶出府去人人鄙夷的国公府庶长子——张思过。他不仅没死,还活着回来为母向张临报仇来了。】
这故事的精彩程度写成一篇逆袭复仇文小说都足够了,果然,精彩的小说啊,源于现实。
古古不禁在心里啧啧称奇。
“所以他此时回来是欲向国公府复仇来的?”
张思过回京早不是什么秘密,那天谢家设宴他就曾现身过,事情早都传开了,恐怕国公府也有耳闻。
就不知,现下对方要如何应付他的提前回归了。
“哪有儿子向父亲寻仇的?”
“可古古不是说,他告张国公害他性命,还害他娘身死吗……”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你何曾听说过儿子状告父亲的?更何况,他生母身份实在卑微,不过一个侍女,死了就死了……”这放在大户人家家中,死一个侍女还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有必要究着不放吗?
京都各处响起议论纷纷的声音,有人言白随此举太过的,也有言白随生母某些似是而非的话,但话中真意莫过于死了便死了,并不值得多年后还拿出来细说,甚至大动干戈这类含义。
但也有人言白随对母亲孝顺的,亦有人言他不孝的。
一个是白随的生父,一个是他的生母,他报不报仇都是不孝,现在父杀母,子该不该为母报仇,这个话题很快就引爆了京都各个酒楼、茶坊的热门话题。
同时,大宸各地也多的是人议论的声音。
【据白晋缘向崔正交代当年案情真相。
那时,只有十二岁的他和母亲被赶出府,无力反抗,只能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摁入水中涨毙,而他在杀手即将动手将他也杀了时,他拼死咬伤那人手掌,摆脱束缚,然后跳入水中,游水跑了。】
【他还从那人身上抢下了一块足以证明行凶之人出自国公府的腰牌。】
【只要有此人佐证,那当年指使他杀害白微母子的张临就跑不了了。】
【最后,人证物证俱在,果然张临当年杀害白微,还欲杀害白晋缘的罪名被坐实。】
“那人你可抓住控制起来了?”萧临渊扭头问坐在一旁的白随。
后者神情间微有些怔愣,闻言笑了笑,笑容还算平和,不见悲愤,只是答道:“那是自然,某在进宫找殿下之前,曾顺道处理了一下自己的私事。”
“总不能还叫自己的敌人抢了先手。”他声音淡淡的说完,眼中划过一道暗芒。
听他这么说,萧临渊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殿下为什么这么问?”白随说,笑起来,“倒显得殿下比我更关心在下是否能大仇得报似的。”
萧临渊想了想,知道对方
此刻不是真心笑的,也没有不识趣的擢破对方的表面,只是轻声道:“我与他自然是无仇无怨,只是觉得,若张临不得到他应有的报应,张思过之苦,就永远没有被偿还的一天,白微之死,也没有昭雪之日。”
哪怕这个人是张思过的生父。但,纵为父子,他也不该失了为人的道德准线,凭什么面对自己儿子,他就可以无所顾忌,不用遵守待他人一样该持有着的道德品性了?
血脉亲缘,不该让儿子成为低父亲一等的存在,任他弃如敝履,生杀予夺,还要沉默不能反抗;侍女之身,也不是白微可以任人糟践,还要被人害得性命的理由。
白随先是沉默了很久,而后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殿下啊,您还真是与众不同,我都有点不舍殿下了。”
萧临渊表现的冷酷而无情,“是我多嘴。”
白随又恢复了先前那幅没脸没皮的样儿,笑起来,甩了甩头顶的马尾道,“放心,某就是再不舍也不会阻挠殿下要做的事,就是有些不放心殿下,万一遇到危险可该如何是好?不如趁现在,在下教殿下两招?”
他一改前些时候的文士打扮,长袍素衣,头发束成马尾,剑眉星目,没了初见时的别扭和不伦不类之感,反倒显出武人的英武之气来。
萧临渊一听就知道对方还没放弃让自己习武的念头,但在他看来,这实属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