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一声,这样说道:“殿下都说谢家是狗了,那两人还是疯狗中的疯狗,在下若不小心点儿能行吗?”
不过话说回来。
他动作随意的捻起赌桌上的那粒骰子,这最后一局,谢无念用的并非是萧临渊送给他的那一枚,而是被换成了一粒白玉做的骰子。
“殿下以为,谢家想要的是谁人之命?”
敢大庭广众的宣之于口,就表明他们毫不担心有人知道此事,甚至最后谢无念就算被逮捕入狱了,也不见其有慌张之色,这证明,谢家肯定还留有后手。
白随其实之前有猜,谢家想对六皇子萧怀,或是他之子萧连笙不利,因为连自己都能猜得出萧临渊不想要那个位置,那最终坐上那个位置最有可能的是谁呢?
他不信谢家父子会猜不到这一点。
白随自认自己德行还算过得去,不会干出把萧临渊驾上那个位置的事来,但对于谢家的那俩父子那就说不定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做出这事?那六皇子父子俩,现在就是明晃晃的绊脚石,除掉就很正常。
尤其是当最后一场赌局时,谢无念拿出家主印和整个谢家作赌时,他都有种对方在故意将谢家拱手奉上的感觉,换言之,他十分的想要萧临渊坐上那个位置。
但想起这粒骰子开出的点数,白随心里除了纳闷,还是纳闷儿。
“他怎么会赢了呢?”
谢无念临时改主意了?他心里疑道。
萧临渊:“走吧,你跟我回宫。”
说罢他站起身,要走。
“啊?好嘞殿下!”
白随先是一愣,然后就把先前的疑问丢到脑后,毕竟之前萧临渊好像一幅很嫌弃自己的样子,转眼就能把自己带进宫里,带在自己身边,这简直令白随受宠若惊啊。
“殿下怎么偏就看上这张思过了?”
南宫舒华不解,想当初自己想讨好萧临渊
() 都不行,现在这人却能主动被萧临渊带在身边。
这让她一时心里有些不平衡,但也只有一些,毕竟她已经变得成熟和长大了。
南宫舒华:我才不嫉妒,我一点都不羡慕嫉妒恨!
实则,萧临渊不过是怕不久后白随身份暴露,有危险,有他在旁边盯着,会安全很多。
“下次,后世的小辈就要讲崔正与白晋缘二人的故事了,白晋缘此人又曾名白随,但直到现在,也没人找到他的一点蛛丝马迹和行踪,这委实太过奇怪。”
曲兰颂的目光看向在场几人里的程始。
老人缓缓捊了捊胡须,“是很奇怪。”
不是没有找到过同名同姓之人,但最后无一不被看破是假货,真正的白随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在大宸境内杳无音讯。
曲兰颂直觉这个张思过有问题,实在是对方出现的时机太过凑巧,还有萧临渊对其的态度。
就像是,他早已认识张思过一样……
杨宏走到江仪面前,两人已经打算要回去了,遂转身向在座几位告辞。
几句浅浅的交谈之后,其余几人也不打算再多留,相继离去。
南宫舒华进宫去找自己姑姑探消息,等她递上入宫奏书,宫里准许后,她正式见到南宫靖柔已是将近黄昏。
此行,她得到了两个消息:一、景德帝确实被人刺杀,且伤的很重,可以说是生命垂危,能不能挺过这关都难说。
二、她表哥萧怀被封为太子,十五日后举行册封仪式。
皇帝生命垂危,此时的萧怀被封为太子,就像是景德帝眼瞅着自己快不行了,临终前做的这个决定一样。
其余几个皇子对这个旨意并不意外,反应平静,也有人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甘的,但也并没有到要搞事儿的地步。
圣旨一出,外界可谓一片哗然,议论纷纷,看法不一。
此时,南宫家几人的态度却并没有外界某些人想的欢喜,反倒是……有些发愁。
“他最好是真的要死了!这般算计自己儿子,怎么?本宫的怀儿难道是捡来的不成?!”
要南宫靖柔看,就是萧怀平素看起来脾气太温和了,这才让景德帝可着他一个欺负,要是换成二皇子,你看他提不提刀杀进皇宫就完了?
“想把我南宫家当枪使,就看他活不活得到最后!”南宫靖柔冷笑,鲜红的裙摆飞扬,一手拍在案上,震得桌案上的花瓶都抖了几抖。
南宫舒华被自己姑姑这暴怒的话给吓一跳,但也没有反驳,毕竟景德帝这一手做的确实不地道,谢家人都被关起来了,说是谢琅弑君,交由六皇子主审,崔正为辅,十五日为限,可十五天后呢?
这其中谢琅动没动手真的难说,但给人的第一想法就是谢琅不该这么冲动。
弑君是满门抄斩的死罪,交给六皇子来审,他若定谢家的罪,就是与谢家手下众势力正面为敌;
他若说谢家无罪,那真凶呢?真凶是谁?他总不能说
是景德帝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吧?()
南宫舒华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但不得不说,这个可能倒也不是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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