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在打什么主意?你想要什么?”
谢无念口中说着奉萧临渊为主,从一开始就表现的比谁都积极,但偏自己某些时候又像是偏安一隅一样,躲在暗处,不露声色,叫人实在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谢无念无奈笑笑:“兰颂兄啊,你总说这话,好像一直在防备着我一样,我谢无念难道生得一幅豺狼虎豹样儿L?”
这才惹得人处处提防?
曲兰颂敛目,收起眼中的锋芒,声音一低,“并未,谢二公子多心了。”
但是个人都能看出曲兰颂对谢无念的警惕。
“唉,兰颂兄说没有就没有吧,在下啊,不计较这些。”
“等到后天,兰颂兄就知我所言非虚了。到时陛下也
能明白,十一皇子不会对他产生威胁,心中自然也就不会像现在那么紧张,那时才是我等接触十一皇子的时机。”
他嘴角勾起无声的笑,好似已料定什么。
后天便又到了光幕开播的日子,且说的是息王之死。
也就是六皇子萧怀登基到驾崩的故事,其势必会说到萧临渊继位的全过程。
如果果真按谢无念所说,萧临渊对那个位置并不感兴趣,那么历史上的他必然是因为某个原因被迫上位,那景德帝确实会降低对十一皇子的忌惮,然,也不可能全然打消警惕。
谢无念为什么说那时便是时机到?
“哦对了,二位的病也是时候痊愈了,再不好只怕咱们这位陛下得多想喽。”谢无念最后说一句,然后便走了。
要说景德帝肯定是明白二人是在装病的,短时间还能当他们是自觉避嫌,明哲保身,不想引人误会与萧临渊有关系。但时间一长就会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在蛰伏,就等着将来哪天萧临渊振臂一呼,他们就出动跟随。
光幕开播的前一日,六皇子先去南宫家看望了外祖和舅舅,而后进宫去看自己母妃。
说实话,对于明日的事,他是有些紧张的。
只他进门时,正好南宫舒华和九皇子萧锦也在。
三人间欢声笑语,正说着什么,瞧见站在大门口的六皇子,南宫贵妃站起,笑了一下招呼他进来。
萧怀拱手算是行礼,顿了顿,然后走进去。
“今日你倒来的巧,正好母妃有事想与你说。”
看到她转头拉过南宫舒华的手,笑着的脸上正要开口宣布什么事,六皇子心口一紧,猜到她想说的事是什么了。
心中也猛的明白,为何他今日去望外祖父和舅舅时,二人的神情总有哪里怪怪的。
而南宫舒华这两天都待在宫里,还未听她父亲说,但此时她也下意识感觉到不妙,神情一僵,脑中飞快的想着对策,只是不等她开口,萧怀深吸一口气,将手从自己母妃手中抽出来,一惯温和的脸上此刻竟隐隐透着股冷淡。
他拱手一礼,“母妃,儿L臣也有事想与母妃说,可否请九弟和舒华表妹先行回避。”
这不赶紧开溜还等什么!
时不我待!南宫舒华强忍着头皮发麻,故作自然的笑道:“既然表哥有事要与姑姑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不等一旁的九皇子反应,径直拉着他就跑出了宫殿。
“诶!你干什么?!慢点!”九皇子生的人高马大,却被南宫舒华拽的一个踉跄,然后两人更是不等身后的南宫贵妃开口叫住就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殿外。
九皇子:难怪是能封王的女人,这手劲儿L都不是一般的女人能比的。
华彩大气的殿内,南宫贵妃冷着脸端坐在主位,一言不发。
六皇子独自站在宫室中央,缓缓抬头看向自己的母妃。
他知道她在气什么,可有些事终归是要说开的。
“母妃,我始终当舒华是妹妹,她亦只当我是兄长。就算您想要儿L子去争那个位置,也实不必搭上舒华的一生。”
“砰——”回应他的是摔碎的茶杯,洁白的瓷片碎裂了一地。
“你舅舅已经答应了你与舒华的这门婚事,现在你告诉我你不愿意?”南宫贵妃冷眼看向他,“你当我是在为谁筹谋?”
“你的那些兄弟个个不简单,人人都想争那个位置,只有你不想。但你怎么就不用心想想,你若不争,到时上位的就是你的那些好兄弟!他们可会放过你?放过母妃?”
知子莫若母,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儿L子温润如玉、不争不抢的性格。
可现在的形势所迫,容不得萧怀做个富贵闲人啊!
六皇子皱眉,“从前母妃有意撮合我与舒华时,儿L臣就已说过,我们之间只有兄妹之情,断与男女之意。”
“且舒华有难得的领军之能,她就算不为我妻,也可有我助力,实在不必…”被困于后宅,又或是被困于宫墙。
南宫贵妃早就想明白这一点,冷笑着打断他,“将军也要有兵可带,可仗可打,如此她才能成将、封王,拥有权势地位。可你看陛下可有让舒华从军的想法?”
六皇子不答。
没有一个兵,有再高的领军之能,南宫舒华也只能是个稳坐家中的空头将军!
南宫贵妃可太了解自己这位枕边人了,她闭了闭眼,压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