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轮自行车,东宫的器作坊在接下来还有很多项目要上,最缺这种有想法,而且勇于动手实践的人才,所以何殊很希望那个木匠能被顺利召入东宫。
暗卫的人办事效率很高,当天晚上就向何殊禀报那木匠的背景来历。
“……名为陈秀杰,祖籍在青山州三河县,家中有个祖传的木器坊,共有兄弟四个,他排行第二,是上届状元,时任文山府通判沈卓家的邻居,也是他的表姐夫,三年前,随沈家人进京,考入工部的木工坊,成为一名匠作吏,任职评价良好。”
本就是工部的匠作吏,就更好办了,直接借调过来即可。
又过了两天,会试即将正式开始的前两日,对那李荣程、‘姓汪的’,以及那两名女子的调查,也正式有了结果。
‘姓汪的’是位才名远扬江南才子汪靖辰,少时家境还算优越,随着他父亲因遭遇意外而亡,其母随即病逝,亲人便趁他年龄小,以各种名义抢走他的家产,他也从家境优越的小少爷沦为衣食难以为继的孤儿。
偶然机会,结识了出身于烟花之地的小少女夏思茗,得到夏思茗倾囊相助,才得以活命。
为了供养汪靖辰读书考科举,已经赎回身契的夏思茗,再次回到她此前卖艺的艺馆当伶人。
好不容易将心上人供成举人,谁知那汪靖辰却翻脸不认人,成为举人后,转头就去求娶同窗李荣程的妹妹。
来到京城后,他又意外搭上一位贵人,便生出想要赶紧摆脱李家这门亲事的想法,这才有了他怂恿李荣程在京中高调为自己立名的举动。
毕竟李荣程的文采的确不错,但他在某些方面的短板也很明显,让他对自己在大考中的表现并不乐观,被对方一怂恿就上钩。
听到这些调查经过,何殊只想感慨,真是好大一盆狗血,不过她更关心另一个问题。
“那位京中贵人是谁?”
“是原平公主,原平公主派人为汪靖辰找来几位主考大人的一些文章,汪靖辰这段时间一直闭关读书,谁都不见,若非今日听到夏思茗与其义妹提及,我们可能都调查不出来,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虽说跟在太子身边也算是见多识广,但是冯立表示,这世上永远少不了这些总在突破他的认知的人与事,不断出现。
何殊听完,也忍不住扶额,她那位四皇姐身上,估计存在某种特别吸引渣男的磁场。
而且经过三年的禁足加严加管教,对方竟然一点都没改进,她也真是服了对方。
“看来这李荣程,只是错在太蠢,相信了不该相信的人而已,针对他的那些计划取消,那汪靖辰人品卑劣,为一己之私,不惜做出用朝廷的声誉嫁祸他人之举,更是其心可诛,让他们两个都参加会试吧,会试考完之后,再宣布将这二人革除功名、永不录用,孤要让后来者以儆效尤。”
听到这些比话本子中写的故事更加精彩的内容,正宁帝忍不住感慨道。
“看来这汪靖辰也不够聪明啊,他若表现出重情重义的模样,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不忍舍弃每一位,岂不显得他重情重义,那贵人说不定还会因此而更加看重他,让他坐享齐人之福?”
何殊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她爹现在真是越来越闲了,竟然开始看那些无聊的话本子了。
“父皇还是少看那些话本子得好,那贵人不可能会因此而更加重视他,因为您也认识那位贵人。”
听到这话,正宁帝瞬间坐直身体,再也没了开玩笑的闲心,警惕地问道。
“那贵人是谁?”
看到他这警觉的反应,何殊就知道对方这是和她一样,也在第一时间猜到了那人的身份,不同之处在于,她想的是要确认一下,她爹可能还心存侥幸。
可是事实显然不会让他如愿,“就是孤的四皇姐,堂堂公主,肯定不可能给那汪靖辰坐享齐人之福的机会。”
正宁帝郁闷的拍了一下桌子,“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这几年对她的管教,全都是白费功夫,吃过之前的那些亏,她这次还不知道先派人打听一下?遇上这么个无情无义的玩意儿,也不知道赶紧离远点,真是气死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