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情况没到那么危急的地步,轻易撤离,只会给那些家境不宽裕的百姓增加压力和负担。
所以她在办好奇珍阁大掌柜的交接后,也没有急着离开,哪怕她有不得不离开的正当理由。
怀着这样的顾虑在合城一留,就留到了夷北军大捷的消息,合城内外所弥漫的那种紧张氛围一消而空,瑞王妃等是人的离开也正式提上日程。
被发配到合城的这十多年,这些人都可谓是经历复杂,感触良多,如今真到了将要离开的时候,心中甚至还涌出一些不舍。
毕竟他们在这里经历过苦难,也经历过可以挣脱泥泞的喜悦,还经历过各种奋斗与努力,并取得相应的回报。
远离了昔日的尊荣与富贵,过着这种简单而又平静,就算身体需要受些累的生活,也有着别样的充实与满足,让他们乐在其中。
“现在一出去,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皇上不该抢占夷北军将士的功劳,放到太子殿下身上的事,但我总觉得,陛下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在洛氏看来,那样一位对他们这些人都能如此宽仁大度的皇帝,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己之私,做出抢占别人功劳的举动?
可是夷北军仿佛没有听到外边的那些议论,一直没有出面解释的行为,也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确定其中到底存在怎样的内情。
洛氏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那可是夷北军,要真被抢了功劳,哪怕大将军是大驸马,恐怕也会难堵悠悠之口,可是你们看看,那夷北军上下,只顾着为打胜仗感到高兴,没有半点怨言,哪像被抢功的样子?”
军中将士可不像朝野上下的那些官员好说话,他们拥有武力,大多都是容易热血上头的鲁莽人,真要被抢了功,他们自己会跳得比谁都高,哪里轮得到让外人替他们不平?
将军府出身的洛氏对这种情况十分了解,可是现在的情况,就是有许多人都在明里暗里指责皇上不该帮太子抢功,而且还是抢这种不世之功。
与此相对应的,却是夷北军的人提起这场该太子居首功时,都是心服口服地反应,毫不勉强
,也不存在什么委屈与埋怨。
“说到底,还是外面人不了解内情,都低估了太子殿下,虽然我也不曾和对方打过交道,但是我能感觉得到,那些真正和宫里有联系的人,对太子都有些讳莫如深。”
听到瑞王妃的话,李氏突然想起他们在京中时的情况。
“听妹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逸哥儿和他媳妇提起东宫那位时,好像也都有些讳莫如深,每每提起皇上,都少不了会带上太子,反正感觉……就是他们好像都挺敬畏那位太子,深恐怠慢般。”
但是偶尔提到只与皇上有关的话题时,何昌逸的语气神态明显都要更放松一些,甚至可以说是对长辈的尊敬和孺慕,多过对其身份应有的敬畏。
洛氏迅速接过话道,“对、对、对,我也有这种感觉,听大嫂提起,我才想来一件事,有次晚上我起来喝水,见逸哥儿屋里不仅点着灯,门还敞着,只拉下防蚊纱,就想过去劝一下,结果听到他媳妇也在劝他早点睡,逸哥儿却说什么‘殿”
听到嫂嫂和弟妹的话,瑞王妃也随之想起某些细节,例如在何昌逸写给家中的信里,提及皇上时,言语之中总透着些亲近,提及某些正事,或是表达某些感激与奋发向上的心态时,总少不了要提到太子。
这些细节在平时,并没有引起重视,可是当她怀着较真的心态去推敲时,就能发现某些真相可能早已藏在她儿子不经意间的言语中。
因为她儿子早就知道某些真相,只是不便对别人,包括对他们这些亲人提起。
但是那位给其带去的影响太大,才会让他在不自觉中,处处对那位透着恭敬,或者说是发自内心地敬佩与尊崇。
“这么看来,逸儿和他媳妇可能早就知道太子不知道太子像外人传得那样,但因不确定上面为何会放任外面那么传,才会连我们都不说。”
李氏点头道,“这么说来,这次的事,或许就是上面不打算再隐瞒太子之才,开始让太子正式在人前崭露锋芒的契机?”
瑞王妃若有所思地点头,“可能是这么回事,真的假不了,可能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知道可以确切证明这场大战确实是由太子指挥的证据。”
等到他们一行人告别合城的朋友与邻居,准备出发前往临海府之际,夷北军突然公开那份东宫谕旨,也让大安人都知道夷北军这次是如何打赢这场堪称完美的仗。
夷北军中的诸位将军也亲自证明,他们确实是按照太子的指挥做,才能打赢这场仗。
虽然他们此前也曾考虑过,要如何利用大安与部分蛮族关系和睦的机会,策反那些蛮族,可他们只想到那么一部分,根本不具备能够成功实施的可能。
可是东宫提出的擒贼先擒王、釜底抽薪、远程奔袭、攻其不意等战略理念,让他们迅速有了清晰而又明确的作战方向与思路。
有了夷北军诸位将领的亲自作证,由太子远程指挥,在没有发生正面交战的情况下,就成功取得这场大战的胜利一事,再度掀起轩然大波。
那些此前质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