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3)

本功练习,忽然开口。

“阿弥陀佛。你学的都是军营里战场上那些打发,倘若单打独斗,就没有太大威力。若想赢过我,这样不行。”

晏无咎回眸,脸上并无恼怒,只挑眉矜傲地看着他:“那怎样能赢?”

焚莲脸上的神情,不管什么时候看去都一派冷峻漠然,好像一座年代久远,镇压无数邪祟的佛塔,从外表看不出丝毫端倪。

这妖僧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晏无咎不相信他会那么好心,教导自己绝世武功。

焚莲说:“我教你武功,你若悟性好,便可做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何?”

晏无咎微微讶然,再次看向他,和尚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波澜不惊。

“条件呢?”晏无咎心动了,矜持地抬了抬下巴。

“等我想到了再说。”

这种不设边界的合同,按道理是很危险的,谁知道对方以后怎么狮子大开口。但是对于晏无咎而言却再好不过。

因为,既然不是事先约定好的,以后履不履行认不认,自然全看晏无咎的心情。

于是,从这天开始,晏无咎暂且偃旗息鼓,不再见缝插针给焚莲设圈套搞事。

晏夫人见了很是高兴,焚莲肯指点晏无咎武功,两个人接触多了,话说得就多误会就能消除,关系自然也会好起来的。

可是,晏夫人预期的和平相处,始终都没有来。

反而因为晏无咎暂且熄了报复的心思,面对焚莲的时候连敷衍都不做了。就如同对待外面的那些人一样,冷面矜傲,视若无物。

如无必要,他不会给焚莲一个眼神。一天下来,有时候连话都说不了两句。就像所有被他若即若离,爱答不理的其他人一样。

但即便是那些人,若是侥幸讨好了他,或者遇到他心情不错的时候,也能得到几个笑容和眼神。

焚莲怔了怔,面上没有丝毫情绪表露,眼底却有些淡淡寂寥和黑暗。怀念起前些天晏无咎怒火中烧,总是拿他当假想敌的时候。

至少那个时候,晏无咎的眼里,几乎时时刻刻都倒影着他。

傍晚课业结束的时候,晏无咎收了东西,矜贵疏离地对焚莲颌首行礼,同对待之前那些教导他的武师没有区别。

“多谢指点,无咎告退。”

这话自然也只是一种无差别的礼节,说得优雅,眼中没有他,心里更不会有。

就像是,晏无咎自成一个世界,在他和某些他所在意的人事之间又划出一个世界,而焚莲原本在第二个世界之中,现在却被排除更远之外了。

他与晏无咎之间,隔着两层世界的距离。

焚莲恍然意识到,原来,若是没有那行差踏错的第一步,他于晏无咎而言,至多只是一个不重要的路人罢了。永远也不会,不可能有其他关系。

有什么东西,漫过黄昏落日的边界,一点点侵染汹涌而来。

焚莲意识到了,知道不该放任继续,可是他控制不住。

晏无咎累得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他已经忙得很久都没心情看话本了,更何况是找焚莲的不痛快。

反正报仇遥遥无期,干脆先存着涨利息,等他学有所成了再说。

晏无咎并不知道,因为他最近转变的态度过于冷淡,焚莲的心境起了变化。

不过,即便晏无咎知道了,也只会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嘲讽他这是继脑子有病后,心里也有病,欠虐。

晏无咎再累,基于自小到大的家教,也不会流露出丝毫疲态懒散。一贯脊背挺直,仪态完美优雅。

他只会在该恣意享乐的时候,在特定的场合,流露出风流放荡,慵懒恹恹的颓靡阴郁一面。

目不斜视,心无旁骛,实则是累得目光放空的晏无咎,经过焚莲身边的时候,历史重演,又被拉住了手。

晏无咎没有反抗,此情此景,何其熟悉,不由立刻叫他想起那天,焚莲突如其来的要他看月晕缺口的奇葩要求,心里立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由暗暗翻个白眼,不耐地先发制人:“你好烦啊,又看月晕?”

焚莲没有回答,半天才嗯了一声,声音比平时暗沉,和平时一样没有感情。

晏无咎叹口气,在他旁边站定,声音因为疲惫消去了往日特有的锋芒锐利,显得平和许多:“观日月星象什么的不是道士的事吗?和尚掺一脚做什么?”

半响,才听到淡淡的回答:“多学一点总是好的。”

晏无咎嗤笑道:“算了,连今天没有月晕都看不出来,等你学会我都能掐会算了。”

尽管遭到了晏无咎的嘲讽打击,但是那和尚显然没有自知之明,这项活动不但没有就此终止,而且成为了每日保留项目。

最让晏无咎气闷无语的是,他自己瞎看就算了,每次还要荼毒自己。美名其曰,兑现学武的束脩。

晏无咎对星星月亮毫无兴趣,困得东倒西歪,还要回答他的提问。

记仇的小本子都记不下晏无咎的恨意了,晏无咎才终于明白了焚莲的险恶用心。

这和尚哪里是要学星象,分明是变着法的让他对月罚站!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文别看它是**爱情故事,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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