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愈合。”
“重新挑断?”徐帆面色一变,正好再说什么,徐医生已经阻止了他开口,自己道:“我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好疗效的药,不知老太太可否先让我们看看?”
范老太当然不会拿出来,“抱歉,这药我无法拿给旁人看。所以我说两位不会愿意尝试,原因就在这里。徐医生您不会相信我。这事还是告一段落吧,等徐医生您确定了再来找我。”
徐医生看着她看了半晌,最终像是克制什么情绪一般,起身告辞,“好,那我还是回去再考虑考虑清楚吧。”
这番交谈没什么太大的进展,但是在出了对门,徐医生却是看着走廊叹了口气,“我刚刚还说你被迷惑了,现在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也做不到淡定啊。”
徐帆苦笑,“要不我们先下去散会儿步?”
“也好。”徐医生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
他们父子俩下楼,被送回家的褚庭则又折回了范老太家,“他们会尝试的。”他用手机写道,“大概率今晚上。”
人有时候还是冲动的,如果今夜不行,那下一次就得等到徐医生多方求助实在无果不得已只好选择这个看上去最离谱的路子。
被他这么提醒,范老太心里就有了数。
半夜时分,徐医生在床上辗转难眠。
他翻来覆去了许久,最终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人在绝境之中,只有有那么一点点光,都会忍不住去追逐。
他稍微收拾了下自己,又用冷水洗了个脸,最后还是打开了房门。
屋内主卧,徐帆听到外面的动静,他却没有起来,只能是眼睁睁看着黢黑的天花板,静等时间过去。
对面,徐医生一敲门,那门就被打开了。
看到屋内范老太衣着整齐的样子,很明显是在等他上钩。
愿者上钩,他是自愿的。
“看来徐医生是考虑好了。”范老太微笑道。
“试试也不是不行。”徐医生一低头,见自家的两只猫跟了过来,他一手抱起一只,带着它们进了屋,道:“最多一只手都废了而已。”反正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
范老太点点头,“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先请坐吧。”她给徐医生倒了被凉茶,然后就进屋去做“准备事宜”。
徐医生感觉房内比白天多了一股熏香的味道,这味道很好闻,至少他现在一点点放松了下来。又抿了口凉茶,他感觉人更舒服了,身体都开始变得暖洋洋的。在这种感觉下,他往沙发上一靠,人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见他人睡了,范老太忙从厨房拿着刀走了出来……
沈萧和褚庭就蹲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切。
次日,还没等到天亮,徐帆就有些耐不住了。他蹑手蹑脚的起床,披着衣服敲响了对面的门。
门很快开了,范老太太苍老的脸出现在门口。她可能是因为熬夜的缘故,人显得更憔悴了。
“你来了。”她打了个哈欠,“你把人送回去吧。”
徐帆忙探头一看,就见父亲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酣。
父亲看上去没什么大变化,只整个手都被包扎着。空气里还残有熏人的烛香,他还眼尖的看到角落里没有扫干净的黄符纸。这活脱脱但就是一个做完法事的后续现场。
“这……”他张了张,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道:“我爸他没事吧?”
“嗯,没事了。”范老太疲惫的摆摆手,她年纪太大,这会儿特别累。但在徐帆看来,更像是做了一场法事之后亏空的迹象。
“那我爸他的手……”
“用了药,会好的。”
“药?”徐帆不是很信。
“对,就是药。”范老太加重语气道,“是药把人救好的,懂吗?”
徐帆瞬间明白过来,有太多的东西无法宣之于口,药就是最好的借口。虽然老太太也许用的是某种古怪的秘法,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们也只能说是药救的人。
他一边应着,一边把父亲背回了家。
太阳起来时,徐医生也醒了。
看着照进来的阳光,他只有一种感觉——轻松。仿佛几十年的疲倦,在这一觉之后都烟消云散。
就在他享受这一刻的轻松时,突然又想起自己不是在对门范老太家,怎么会在这?他忙坐了起来,看向自己的右手,他右手被裹的紧紧的,很显然包裹的人不会这些技巧,绷带包的很杂乱。
他尝试伸了伸收,之前的痛感已经消失不见。他以为自己是幻觉,又拉伸一下,还是不痛。甚至没有其他的帮助,他的手指头仿佛回到了以前的灵敏。
“小帆。”他忙对外面道,“去,拿卷绷带来。”
他只是觉得这绷带包扎的不咋地,现在重新包扎应该没问题吧。
外面徐帆还没上班,一听到动静,忙拎着家庭药箱就来了,“爸怎么了,伤口没事吧。”他昨天是看到没出血才放心去睡的。
“老徐怎么了?”徐母也听到动静走进了房间。
“没事。”徐医生一点点拆开绷带,当还有最后一圈时,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当着妻儿的面一揭。接着他就见到自己的手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