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坐你的哈雷回去吗?”
“我的哈雷不载人。或者你愿意打车、坐公交、走路我都没有意见。”
季柏年把自己的跑车钥匙扔给了对方。
Rankin没有给季柏年打开车门,而是自己坐到了驾驶席上,发动了车子,一手搭着车门,一手扣着方向盘,一脸漠然地等待着季柏年。
季柏年才刚坐进来,Rankin就忽然发动了车子,“安全带。”
冷淡至极的三个字响起。
季柏年本来还担心对方一直骑机车,开不来跑车,却没想到他不仅很老练,而且非常遵守交规,无论季柏年问他什么,Rankin的回答都很简短。
“你的爱人男的女的?”
Rankin始终目视前方,“与你无关。”
“那问个和我有关的。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他。”
“他是乖的那种,还是浪的那种?”季柏年撑着下巴问。
“又乖又浪。”Rankin侧过脸,笑容里带了点恶劣意味,“反正不是你这款。”
“他身材好吗?”
“没见过比他更好的。”
“长相呢?”正好他们的车开过一个商场,LED屏幕正在播放顾萧惟的防火公益广告,“比起这男人呢?”
Rankin看了一眼,“差不多吧。”
听到这里,季柏年笑了,对方没有说顾萧惟是男的,说明他可以接受男人。
“你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季柏年撑着下巴笑着说。
车子开到了季柏年的别墅,一开门就能看到一片狼藉,看来之前有不少人在此彻夜狂欢。
季柏年转过头来问:“下次一起来玩?”
“玩?我还在想你这是遭了贼,还是被抄了家。”Rankin走过那些倒落的酒瓶,把扔在沙发上各种乱七八糟的衣服扔到了一边,大剌剌坐了下去。
他的腿很长,向后一仰,小腿都要抵在茶几上了。
“要喝什么赶紧来。”Rankin拿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我还要去接人。”
“接你爱人吗?”季柏年走到了客厅的吧台,拿出了酒杯、好几种看起来就不便宜的酒、调酒壶、冰桶。
只见季柏年动作潇洒地调制了两杯金色的酒,最后捻了一点食盐撒在上面。
他将两杯酒端了过来,一杯给了Rankin,一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笑了一下。
似乎是在对Rankin说,你看,只是酒而已,我喝都没有问题。
Rankin无所谓地接了过去,放到了嘴边。
季柏年露出一抹笑,这杯酒可是他从前调给顾萧惟的。顾萧惟跑了,他不会让Rankin再从他的手心里跑掉。
“忘记问了,你叫什么来着?”Rankin把酒放回了茶几,指尖在酒杯边上轻轻弹了一下,夹在边缘的樱桃酒被弹进了酒里。
“我叫季柏年,记住了?”
“你调的这酒叫什么名字?”
“嗯……‘征服者’。我保证你喝一口,从味蕾到大脑,都会被它征服。”
Rankin勾了勾手指,季柏年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直接把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怎么了?”
“你很喜欢我?”Rankin撑着下巴,侧过脸来看着季柏年。
“喜欢,当然喜欢。不然我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力气接近你?”
“你能喜欢多久,明天就变心的那种?”Rankin抬下巴又问。
他的脖子和喉结很迷人,季柏年正要伸手去触碰就被对方死死扣住了手腕,那双眼睛里冰冷的目光让季柏年瞬间想起了许多年前拒绝自己的顾萧惟。
“很久。”
Rankin忽然笑了,“这杯‘征服者’我请你。”
“什么……”
季柏年还没反应过来,Rankin忽然拿起了那杯酒,冷不丁灌进了他的嘴里,而且还是一整杯!
“咳咳咳……咳咳……”
季柏年立刻起身,要冲去洗手间,但是却被Rankin用力摁回了沙发上。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Rankin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刚刚才说自己喜欢我。我不过喂了你一口你自己调的酒,你跑什么啊?”
“放开!”季柏年的脸上已经开始泛红,他为了拿下Rankin,刚才在酒里放的料很足。
“坐下啊,我们聊聊。你把料放在哪里?波旁威士忌?金龙舌兰?应该不是那些酒里,毕竟你经常要用,万一不小心给自己用上了怎么办?也不是食盐,毕竟你刚才喝的那杯里也有……啊,我知道了,是奎宁水。我看清楚了,你和我的酒杯里用的奎宁水是不同的。我这杯是新开封的。”
Rankin勾起嘴角,云淡风轻地看着惊慌失措的季柏年。
心跳越来越快,季柏年很清楚自己就要压抑不住了,他用仅剩的理智思考,忽然明白自己并不是猎手,而是Rankin的猎物!
“你到底是谁!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
Rankin笑了一下,这该死的男人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