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行怀:“亲兄弟明算账,自然不能白消耗,我付银子。”
左行怀:“殿下那是什么表情?粮食若不卖于我,你们还得运出去,车马费又是一笔,卖于我,我少付些银子,你们也多得些实惠。”
郁徵:“正常表情罢了,我就说左兄最近怎么来这里来得那么勤,原来别有用心。”
左行怀笑:“我脸皮厚着,不怕殿下说,殿下便说这买卖如何?”
这自然是一件双赢的好事,郁徵已经跟他牵扯得很深,也不怕牵扯的更深一点。
闻言,郁徵当即抬了抬下巴:“自然可以。”
左行怀又笑:“那边说好了,我们签份文书。”
郁徵看他的表情犹如看傻子:“我乃本地郡王,你是一方大将军,若是我们其中一人毁约,另一人又能奈之如何?还签什么文书?”
左行怀摇头温声笑道:“自然不一样。”
郁徵见他实在想签,还是跟他签了。
收税有底下人去办,郁徵花了那么多银子,养了那么多侍卫,此时也到这些侍卫们出手的时候了。
他前段时间督促底下人研发打谷机,累得不轻,现在只想好好歇息一下。
郁徵歇息的时候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在院子里躺着,看看湖吹吹风,顺便读两本书。
现在郡王府里头的人已经很多了,他的吃穿用度无一不精。
侍卫们每日撑开大伞,奉上香茶和各类点心,他的日子过得极好,神仙来了他也不换。
他闲下来了,有时候也会找阿苞过来与他一道用饭。
养父子两个隔阂尽去,但不算怎么亲密。
郁徵没指望靠阿苞的良心过日子过,没怎么用心修复,只是在用饭的时候会关心阿苞的学业,也关心他院子里的情况。
当然,伯楹与纪衡约将院子整治的铁桶一块,阿苞那边什么情况,郁徵这头一清二楚,现在问不过是让阿苞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告诉他,免得小孩觉得孤立无援。
阿苞那头一切都好,吃饭的时候反而误打误撞地提醒了郁徵一件事情。
他问郁徵:“阿父,我用完饭想去外面玩泥巴,可以么?”
郁徵以为小孩想玩泥巴,并未放在心上:“玩什么泥?去哪里玩?可安全么?”
“就在下面的小溪那边玩,熊猫它们把泥放在小溪边上,我们想用泥做一些东西。”
熊猫们最近都在做打谷机,为了方便,其中一部分住到了郡王府上。
不过它们的院子并不挨着主院,相反离主院还有些远,郁徵平时也比较少听到它们的消息,只知道它们在这里住的还不错,一直没出什么岔子。
现在听到阿苞说熊猫把你堆在小溪边上,郁徵一时反应不过来。
阿苞看郁徵的表情就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伸出小手比划了一下:“就是熊猫吃石头剩下的泥。”
阿苞这么一说,郁徵想起来了,是熊猫冶炼矿石吐出的泥渣。
郁徵:“这些泥不是比较脏?你让侍卫们给你找别的泥?”
阿苞嘴巴微微一扁,面无表情的小脸上露出些许不高兴,跟郁徵抱怨道:“其他泥没那么好玩。”
“你们试过了?”
“试过了,院子里的姐姐们不让玩那些泥,我们还试过玩湖泥跟河泥,都没有熊猫们吐出来的那些泥好玩。”
郁徵知道他说的“我们”多半指他和黄鼬一族的小黄鼬邢逢川。
既然两个小家伙凑在一起玩,那么多半玩出心得了。
郁徵小时候也玩过泥巴,知道有些泥巴玩起来又光滑又细腻,还容易成型,做各种各样的造型都挺方便,跟橡皮泥类似。
他来了兴致:“阿父与你们一块去看看。”
不等阿苞拒绝,郁徵继续说道:“若是阿父看了,觉得那泥好,以后就不反对你们去玩那个泥巴了。”
阿苞站在原地认真想了想,觉得还是邀请郁徵一起过去玩泥巴比较划算,于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郁徵见他那样就忍不住笑。
父子俩用完饭又漱过口,洗过手,郁徵看起来拉着阿苞往山下走,身后的侍卫默默跟上。
郡王府占地面积非常大,里面有许多小院子,府里有好几条山涧穿过,最后汇聚到山下的湖里。
熊猫住的院子就在山涧边上,它们吐出来的泥为了图方便,也就堆在山涧旁边。
郁徵带着阿苞,去找了邢逢川,一起去看熊猫们留下来的泥巴。
伯楹知道他们在这边看泥巴过后也赶了过来,有些紧张地跟郁徵解释道:“这些泥巴在这里堆一段时间,我们便会运到山下去。”
伯楹来的时候,郁徵已经看见了小溪边上堆的跟小山一样的泥巴。
这些泥巴通体洁白,看着非常干净绵软。
郁徵走过去看,发现它们比面粉还要细腻。
郁徵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阿苞见状拉了拉他的袍子:“阿父,我们能玩这个泥巴了吗?”
“玩去吧。”
阿苞与邢逢川小小地欢呼一声,立即拉着小手,捧着泥巴过去溪边玩了。
这些溪水还没到他们膝盖高,两个小孩在这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