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2 / 5)

出来,未必以后也种不出来,把它忘了吧。”

竹夫子脸色阴晴不定:“对,我以后未必种不出来。”

胡心姝嘲笑道:“自欺欺人罢了,该种出来的早种出来了。”

竹夫子瞪胡心姝一眼,朝郁徵拱了拱手,似乎再也不愿在郁徵这里多待,直接走了。

竹夫子走得又快又急,三两下就不见了身影。

胡心姝看着他的背影,啧了一声:“落荒而逃了。”

郁徵坐回他的躺椅上,懒洋洋问:“这口恶气可出了?”

“托郁兄的福,小弟舒坦了。”

胡心姝回味一番,又道:“可惜他终究是邑涞学院的先生,不好逼得太紧。”

郁徵懒懒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日后好相逢。”

胡心姝自己跑进屋子里,搬了张椅子坐在旁边:“郁兄,你在种植一道上天分卓绝,青粮在你手里,肯定特别好。小弟到时候说不定得沾你的光。”

“此时说这个还太早了,它只是发了芽,未必能成功长大。”

“别人不行,郁兄肯定没问题,小弟看好你。”

郁徵笑笑。

胡心姝转头来看着他,一双狐狸眼很是认真:“小弟说的都是肺腑之言,郁兄在种植上定大有建树,日后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跟小弟说说,别的忙帮不上,帮郁兄找书倒是没问题。”

“那便托胡兄的福了。”

“这话外道,说不得小弟得沾郁兄的光。”

你来我往客气了一会,郁徵问道:“我见你们对这青粮都特别重视,它可是有什么特别的来头?”

胡心姝沉吟片刻:“青粮从山魈手里偷来,还没有人成功种出过,我只是听说,它是一种特别的灵草,人长期食用结出的种子,普通人能强身健骨,延年益寿;术士则清尘积灵,有利修行。”

“若说它是特别的灵草,那岂不是还有别的灵草?”

“自是有的,如灵芝人参等。若真说起来,青粮也不算特别好的灵草,可它有个巨大的优势——长得快。”

郁徵听见胡心姝压低声音说这句话,忽然心头一跳。

胡心姝道:“大部分灵草想要长成都需要几十上百年,年份越大,效用越大,可青粮只要十几年甚至几年,其中区别之大,足够让人疯狂。”

“原来如此。”

“青粮还有个好处,长得快,灵气相对少,可长期食用,不像一般的百年灵芝千年人参,动辄让人虚不受补。”

“难怪草木院这么重视这青粮。”

“所以我说郁兄这手本事厉害得很。”

“你先别急着夸我,种不种得出来还不一定。”

“以郁兄的聪明才智,一年两年种不出来,难道三年五年还种不出来么?”

胡心姝对郁徵种出了青粮这件事情很是高兴,中午怎么着也要拉着郁徵喝酒,还特地把珍藏的好酒带了出来。

这酒还是上回喝的那种极清冽甘凉的美酒“今夜白”,酒名取自“露从今夜白”一诗,极得真意。

炎炎夏日,能喝上这种凉入肺腑的美酒,比喝冰水还要爽快得多。

郁徵与他熟了,也不跟他客气,酒一杯接一杯,喝得极痛快。

胡心姝喜他旷达,特地从怀里掏出那杆白玉笔,要了白纸,在纸上画出翩翩起舞的男女美人。

画好的美人吹上一口仙气,乐师与美人便从纸上下来了,在庭院中翩翩起舞。

仙乐缭绕,仙舞动人,在这种情景下,再淡的酒也有几分醉人。

郁徵喝醉了,被伯楹扶到内室躺下。

他喝了许多酒,睡得又沉,晚饭都没有吃,一觉睡到晚上。

晚上被伯楹轻声唤醒的时候,他盯着从窗户投进来的月光,一直不知今夕何夕。

伯楹见郁徵发怔,轻声问道:“殿下,头疼么?我去厨下,给你端碗醒酒汤过来?”

郁徵抬掌制止:“先不急,你刚才说外面有谁过来拜访?”

“不是谁,是只食铁兽。”

郁徵听见了伯楹的话,一时却又没听明白。

他抬头看着伯楹的脸,颇有种以为自己仍在梦中的不实感:“什么食铁兽?”

“就是只兽,好像是为竹夫子送信的。让它进来么?”

郁徵揉揉太阳穴:“进。”

伯楹出去。

片刻后,他带着一只庞大的野兽走了进来。

屋内的夜明灯点得很亮,在灯光下看穿针都没问题,郁徵想要看清那只野兽自然也不成问题。

只是那只野兽的模样太奇怪了。

它浑身圆滚滚、毛茸茸,浑身黑白相间,长着黑色的柔软耳朵,眼睛也有两个黑色的圆圈,看起来一点都不凶,还有一种莫名的憨厚可爱。

这不就是大熊猫么?

郁徵揉了揉眼睛,疑心自己眼花。

大熊猫来到他跟前,朝他作揖,然后从身后背着的竹筐取了一封黑色的信出来,两只前爪抓着递给郁徵。

郁徵接过信,看来一看,信上只有短短的两个字“赔罪”,落款是竹夫子。

郁徵脑袋昏昏沉沉,还没有从信中分析出足够的信息,大熊猫又从背着的竹筐里取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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