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正在发生的暴动。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公社书记田庆丰会在这个时间过来。
才刚回来的苏曼在自己没能得知事情全过程的时候,已经当机立断让苏刚山带着林芳和陈秋苹绕过打谷场,骑车走小道先去知青小院把行李放下,以避免真的有啥大事儿发生给他们打个措手不及的情况出现。
苏曼一边朝着打谷场走去,一边也对自己才回家不到三天就可能出现的情况而各种猜测分析,并思索着相应的处理方案。
而与此同时。
本来是想趁公社放假没啥事儿,各大队还要忙活春耕春种不能休息的情况,借着下乡慰问考察各大队耕种的由头,实际上却是想借机来看看当知青的闺女过得咋样的田庆丰,和同样抱着这样想法过来各大队说是要了解大队卫生所情况的赵英姿,此时全都处于极度的,不可控制的愤怒之中。
——
打谷场上。
面对被自己叫过来的各大队大队长和自发组织起来的各大队数百名知青们,田庆丰怒吼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是想要造反吗?!还是说,你们都想把事情闹大,像是隔壁县发生的事情那样,闹到革委会那里去,把你们全都带走挂牌子批/斗吗!”
说着,田庆丰又看向不知道是打着什么主意而将郭屯大部分社员也都一起带过来的麦队长,问道:“要解决知青的事情你一个人过来就行,把社员带过来干啥?是今年的春耕都忙活完了,还是打算饿肚子,年底没粮食可分?!”
本就是为了保证自己的计划能够顺利完成,才带着社员一起过来的麦队长一听这话,连忙说道:“我是担心知青们会把事情闹大,所以才带着社员们一起过来,看看有啥能帮得上忙的……我这就让他们回去!”
田庆丰看了麦队长一眼,没搭理他,只边喘着粗气,边看向不远处,因被人用石头砸晕过去,此刻正被赵兰妮抱在怀里,却迟迟没有醒过来的赵兰妮,和其他几个同样因受到社员攻击而受了不同程度伤的知青们,倍感担忧。
同时,也对伤害了知青而不知悔改的社员们,尤其是拿石头砸了赵兰妮的,那个叫查一鸣的男同志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怒。
“上礼拜,在麦河沟大队,公社才组织了一场针对做出了恶意伤害他人行为的坏分子的批.斗大会,并且还请了公社的公安同志对大家进行了关于这类事情的国发普及和处罚结果,这是对全体社员的一个提醒,一个警告。
“两天前,邻县被爆出有一名女知青,因为遭遇了当地二流子的骚扰,甚至是行为上的迫害,而跳河自杀的事情,一封血书被送到邻县领导的手中,连省里面都下达了必须从彻查的命令,这是领导对知青的保护与对犯罪行为必严惩不贷的信号。
“结果,在今天,在于家堡大队,就发生了知青因被阻止出村而引发暴动,以及社员当众伤害知青的行为……作为公社书记,我想问问你们几个生产大队长,你们是想干啥?还有于家堡的社员们,是谁给你们的权利限制知青的自由,又是谁给你们的权利让你们敢对知青动武的?!”
在众人因田庆丰的愤怒而终于害怕、恐惧和心虚的神情中,田庆丰没有半点留情,直接对不过是趁着放假这两天回郭屯大队那边,想说看看媳妇儿孩子和开荒情况,结果就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已经吓到慌神的郭队长说道:“你去大队长办公室,联系公社公安部门,让他们派人过来,把所有砸伤了知青的社员全都带走!”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慌了。
尤其是刚才借着暴动时,对知青动手的社员们,更是不知所措,求助似的看向其他人,却都得到了闪躲的目光。
而在这个时候,想要将功补过的郭队长已经准备去办公室打电话,联系公安同志过来了。
于是,簇拥的人群开始有了分歧。
动手推搡过,甚至是打了知青的社员们忙着去拦郭队长,他们的家人则都跑到田庆丰身边试图求情。其他也跟着凑热闹的社员则是有心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被刚刚还被他们围攻的知青们拦下。
场面一下子就又暴动了起来。
……
苏曼过来的时候,正听见田庆丰在劝解不愿放过一个大队社员的知青们。
田庆丰:“我知道,你们背井离乡来到农村插队本就是不容易的事情,是需要更多关怀与照顾的。也知道你们联合起来想要去公社、去县里为邻县那位跳河去世的女知青伸冤,也是为了自己和更多知青能够得到政府的保护。但是!有什么话都可以好好说,不要太过冲动。”
“我们想要好好说,可是他们拦着我们不许去公社,还要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一个男知青说着,指着躺在不远处被砸晕过去,正在接受赵英姿治疗的赵兰妮说道,“他们还对我们进行了暴力行为,赵知青就是被查一鸣用石头给砸晕过去的!”
听见这话,苏曼脚步顿了顿,下意识看向那位男知青手指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脑袋被砸破但已经不流血,只是还晕乎乎的赵兰妮正躺在赵英姿怀里的虚弱样子。
这让从外围一路抓着人问情况,并一点点突破走进内围,想要帮田庆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