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城云在心里骂了赵柏轩一句,走了也不让他安生。
当他这儿是什么地方?送来一个人还不够,还要再塞一个。
刚要下床的骆城云被容珩轻轻扯着袖子,苍白的脸色还没缓过来,眼里带了丝哀求:“夫人……”不要去。
容珩快哭出来的模样把骆城云心疼得不行,反握住他的手:“我们一起。”
容珩这才安心不少:“好。”
下了楼,一大早过来的人早在客厅站着,站久了靠着行李箱坐一会儿,听见楼上有人下来,连忙站好,扬起头笑得很甜,喊得十分亲昵:“夫人。”
那人的外貌果然挑不出一丝错处,艳丽夺目,美得极具攻击性,颈部线条纤细,红唇一弯,自带三分诱惑。
骆城云极为冷淡地瞧了他一眼,身上的气质,比王鹤还要冷漠。
对方被唬得心神一颤,望向骆城云的眼里带了点责怪。
被送来的人叫苏昕言,在赵柏轩没遇见真爱前,是赵柏轩身边最得宠的人,只可惜一切都得为真爱让路,赵柏轩打得一手好算盘,把人送进来一能给骆城云添堵,二是顺势摆脱对方的纠缠。
苏昕言不知道在赵柏轩面前听到了些什么,对搬进主宅的事还是挺期待的。
与其和那么一堆莺莺燕燕抢人,干掉一只乖巧单纯的金丝雀,岂不简单得多。
他早做好前期被冷落的准备。
“我这儿不需要人,等会儿让管家送你回去。”没想到骆城云对他毫不留情。
苏昕言为难:“可是柏轩发话让我一定要住在这儿。”
骆城云反问他:“那我发话让你走呢?”
“先生说了,要是您不把人留下,就将您和容珩少爷的事捅出去。”看来赵柏轩还事先交代了管家。
“随便他,想说就说吧。”骆城云倒是不怕这个。
赵柏轩的名声已经那样,就算他在家里养人又如何?
一番僵持后,苏昕言还是死皮赖脸地在角落的屋子住了下来。
苏昕言最后甚至抛弃了尊严,求到了容珩面前,容珩一心软,便把他留下了。
他当初也是这么被强塞进这儿的。
那份彷徨无助,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还好有夫人。
这么一想,他更不愿放开骆城云:“夫人不可以喜欢他。”
容珩头一回向骆城云提出要求。
骆城云自然答应:“不喜欢。”
他还没那么容易变心,见一个爱一个,那是赵柏轩才会干出的事。
“夫人多疼疼我。”容珩凑上来主动亲他,细碎的吻落在他颈间,勾得他心间发痒。
骆城云声音低沉,问他:“怎么疼?”
容珩今天比以往胆大不少:“夫人想怎么疼,就怎么疼。”
小金丝雀的热情,骆城云乐意至极。
也许多了个人,不算坏事。
他想。
苏昕言安分不下来,他发现赵柏轩和他承诺的,都是放屁。
什么他一定能把人吃得死死的,装得乖一点,那人就吃这款。
这么多天了,骆城云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就知道宠着那个金丝雀。
金丝雀嗓子都哑了。
他照着镜子,摸着自己的脸,他的长相不比金丝雀差,皮肤也好,又滑又水嫩,为什么夫人就是不喜欢他呢?
难道是因为他还不够乖?
他都已经待在屋子里一周了,还要怎么乖。
苏昕言露出一口白牙,冲着空气咬了一口。
鲜艳的样貌都要枯萎了。
有本事别落在他手里。
他特地接近金丝雀打探骆城云的喜好。
午后阳光正好,容珩有些犯瞌睡,听见苏昕言问起骆城云的事,顿时警觉:“你想知道夫人的事?”
苏昕言笑着否认:“没有,我就是好奇,夫人当初是怎么喜欢上你的?”
容珩是单纯,可也不傻:“没有为什么,夫人就是喜欢。”
“还有,不许你叫他夫人。”容珩像是面临地盘被侵犯的小兽,向苏昕言亮出了不为人知的爪牙。
“嗯,好。”苏昕言笑容有些僵硬。
容珩走后,他才在心中怒骂,什么金丝雀,就是个心机婊。
心眼多着呢。
看着回到他身边的容珩,骆城云随口一问:“他欺负你了?”
“没有。”容珩笑着答道。
他把人欺负了。
骆城云欣慰,他的金丝雀,长大了。
屡次交锋,苏昕言都没有从容珩手上占到便宜。
他逐渐明白,容珩并不像外表看着那么无害。
一遇到骆城云的事,心里门儿清得很。
他决定换个方式。
这个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男人。
他往自己身上喷了容珩同款味道的香水,趁着容珩去洗澡的工夫,悄悄走到了骆城云身后,颤抖着伸出手,遮住对方的眼睛。
骆城云态度很温和,笑着问他:“这么快就洗好了?”
苏昕言不敢出声。
按理说他是应该扑上去进行一番亲密举动的,可是他不敢。
总觉得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