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只是……”
赵誉低笑:“顾卿不必惊慌,就这么定了。”
顾淮生只得叩头:“谢皇上恩典。”
赵誉掸了掸袍子,顾淮生以为这场对话该结束了,却听赵誉忽道:“顾卿可曾婚配?”
顾淮生摇头:“回皇上,不曾……”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听赵誉笑了声:“朕为顾卿赐一良缘如何?”
顾淮生大惊失色,叩首道:“微臣……微臣不敢!”
赵誉居高临下地盯视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表情:“顾卿不敢,还是不愿?顾卿难不成……已有意中人?顾卿但可直言,是哪家的千金,朕说不定可以帮忙说项。”
顾淮生岂敢应下,额头上汗意更深了一重:“皇上,微臣堪堪上任,一心报效朝廷,还不想成家。”
赵誉目光淡淡瞭着他,没有说话。
赵誉不叫去,顾淮生不敢告退,这般伏跪在地上,额角上的汗珠直直砸落在脚底的青砖上头。
过了许久,赵誉抬了抬手:“你去吧。”
顾淮生如逢大赦,连忙叩首告退出去。廊下冷风凛凛,吹得他打了个寒噤。湿透的背脊被风一吹,是刺骨的冰寒。
屋中,福姐儿昏昏沉沉的睡着,赵誉撩开帘子,半倾过身子细细地端详着她。
小巧的巴掌脸泛着淡淡的粉红,被子边缘露出浅浅一段莹润的颈。他喜欢她干净纯洁如无暇白璧,可若这白璧的内里,有污点呢?
若她心中根本一直有旁人,那他算得什么?他如此相待,岂不都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