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讶然睁大眼睛。
赵誉的声音断断续续,却无比的清晰。
“除了我,赵誉……”
福姐儿没听清,他又重复了一遍。
“除了朕……谁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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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蒙蒙的半山腰上,赵誉纵马驰在林间小道。
福姐儿在他怀中,掩住脸不敢去瞧前头的地形。狭窄的山路,稍有不慎便是跌伤断骨。她将脸靠在赵誉胸前,两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
风从耳畔疾驰而过,伴着身后已经听不清楚的人声。
黄德飞急的满头大汗,一面哭丧着脸大呼“皇上慢点儿!”一面回头催促:“赶紧的,你们可是金吾卫!皇上所有闪失你们担得起吗?”
被他催促的正是徐汉桥,跨着骏马,脸上有些为难,“黄总管,皇上不叫人跟着……若是贸然凑上去,扰了皇上的兴致,卑职可当真担不起……”
黄德飞气的跳脚:“你这笨牛!我问问你,有什么事能比得上皇上的安危重要?若我懂得骑术,你以为还用得着你?”
正争论着,听前头黄兴宝焦急道:“干爹!徐统领!皇上不见了!”
黄德飞猛地回过头来:“你胡说什么?什么叫不见了?”
黄兴宝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干爹!前头是树林,皇上适才一闪身就……就闯进去了!瞧不见皇上,这……这……”
黄德飞怒道:“徐汉桥!你还不快追!”
赵誉在一棵大树下停了马,把福姐儿抱下来,引着她坐在那树下。
他手掌在树干上轻轻摩挲,福姐儿见他额上渗了汗珠子,从身上掏出手绢,细细替他擦拭额头。
赵誉抿唇含笑,捉住她的手:“你还未达朕适才的问话。”
福姐儿困惑地看着他。俊颜缓缓靠近,低沉地道:“朕与齐嫔说笑,与郑常在对弈,你在旁,一句话都未曾说。”
福姐儿噙了抹苦笑:“我什么都不懂,皇上棋艺如何高超,我看不懂,...”
赵誉低低笑了下:“不对,朕觉得,你不是因为不懂棋。”
福姐儿脸颊微红,别过脸去:“不然还能为什么?”
听赵誉缓声道:“后宫好妒,乃是大忌。”
福姐儿着了恼,一下子从他身边站了起来:“我没有……”
赵誉扯住她的手,她袖子一缩,还是被他捉住了。
“不过呷醋的人是你的话,朕便准了。”
福姐儿脸颊飞红:“我、我没有!”
赵誉手腕用力,将她拽了回来,欺身上前,将她抵在树上,用舌尖描了遍她小巧红润的嘴唇。
热的叫人喘不过气的呼吸喷在她脸侧,鼻尖充斥的全是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道。
听他低喘着道:“等你过完生辰……朕便……”
那话音太低太低,福姐儿根本没有听清。
及至五月三十那晚,她才恍然明白当日他在耳畔的低语......
凤凰台接到消息时,太后刚遣散了唱戏的伶人,天色将晚,负责安排赵誉回宫仪仗的司礼总领朱紫霄急匆匆前来求见。
“太后娘娘,皇上自上午微服出去,至此时尚未归来,随行内侍和徐统领等人亦未寻得踪影,微臣担心……”
太后脸色大变,一掌拍在几案上:“混账!黄德飞和徐汉桥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怂恿皇上微服出巡!只带了那么几个人,怎保圣驾?朱紫霄!叫人去找!悄悄的找!快去!”
齐嫔亲手端了一钵汤过来,刚踏上丹犀,就见朱紫霄形色匆匆地从里头出来。经传报后,齐嫔走了进去,见太后扶额坐在案旁,模样有些失意。
齐嫔微笑行了礼:“贱妾见有小厨房,叫嬷嬷做了点儿贱妾故乡的点心,想献给太后尝尝……”
太后叹了声,叫窦嬷嬷接了东西:“你有心了。”
齐嫔抿了抿嘴唇,迟疑不肯起身。
太后不免多看了她一眼。
齐嫔道:“适才出去的,似乎是负责仪仗的朱大人?”
太后眯了眯眼,心知她这是有话想说。
就听齐嫔道:“上午皇上单独召见了苏妹妹,苏妹妹随皇上去后,到现在也不曾回来。皇上如今未按吉时启程,会不会是苏妹妹舍不得皇上,所以……”
话未说完,太后的脸色已彻底的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来了,我还没睡,好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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