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络罗氏手握成拳,咬牙切齿,“你不要太过分了。”
菀凝微笑,“谁过分大伙心里清楚。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诚心前来道喜,我们欢迎,若是不喜欢不来,我们也不会怪罪。但若是想要故意前来捣乱,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郭络罗氏怔怔的看着菀凝良久,最终跺着脚走了。
她并没有出宫,而是转头去了八阿哥的住处。
石雅惠走到菀凝身边,疑惑道:“你说了她什么,她这是去找八阿哥告状去了?”
四阿哥大婚放了三天假,连带着其他皇阿哥们也放了一天半,让他们跟着热闹热闹。不过,昨日八阿哥在这边被太子挖苦一顿,今儿没来。
菀凝的声音并不是很大,石雅惠距离远听的不清楚,只隐隐约约看到郭络罗氏脸色很难看,猜想她被怼了。
菀凝摸摸脸,“哪有,看在宿嫆的份上,今天我已经很给她脸面了,是她自己找骂。”菀凝把刚才的事情简单的跟石雅惠说了说。
石雅惠噗嗤笑出来,她伸手点了下菀凝的脑袋,“你呀,你这张嘴真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
菀凝这张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居然敢胆大妄为,讽刺郭络罗家的财产都是明尚赌博赌来的。
菀凝耸肩,“我有说错吗?不信你去京城打听打听,很多人应该都还记得明尚。还有她那个额娘,虽然我那时候年纪小,却也记忆犹新。”郭络罗氏这个人可以说完美的继承了明尚的胆大妄为与七格格的蛮不讲理。
对付她这样的人,你只有比她更狠,让她知道你惹不起,让她害怕,她才不敢欺负你。像宿嫆那样一味地躲避是不行的,你也是躲避她,她越欺负你。
同样状告了明尚,为何郭络罗氏只敢找宿嫆和乌拉那拉家撒气,而不敢去国公府?不就是因为她阿玛连岳乐都敢怼么?
她问过三阿哥,他们大婚的时候郭络罗氏也跟着人来了,但也只是酸了几句她嫁妆多,其他的屁都没敢放。全程乖乖的跟在安贝勒福晋身后。
菀凝长的圆润看着好欺负,为何郭络罗氏不敢动她,除了她背后的势力强大,不就是因为她敢打郭络罗氏?
郭络罗氏的事情只是个小插曲,就算有人跟郭络罗氏一样看不上四福晋,她们也不会当即表现出来。在阿哥所,不管内心如何,面上都是笑着恭维、打趣。
高庶福晋看着院子里的嫁妆,轻声道:“还以为四福晋多了不起呢,却原来也不过如此。这嫁妆也就看着光鲜罢了,要我说怕是连三福晋一半都比不上。”
高氏只是庶福晋自然没资格去参加别人的皇阿哥大婚,太子福晋入宫的嫁妆多少她不清楚,只听说摆设的满满当当。三福晋的嫁妆她们是见过的。
当日晒妆,她与其他两个格格就站在自家的屋顶上,亲眼看着那一箱箱的嫁妆入门。
那时候高氏以为,皇子福晋大抵都是这样。为此,她对未过门的四福晋便有些敬畏。今日一见她忽然有些失望,也才明白皇子福晋也是不同的。高氏对自己之前的敬畏不免有些好笑起来,内心也开始调整自己对这位当家主母的战略。
高氏的旁边是王格格,看着高氏眼中的轻蔑,她不轻不重道:“那又如何?三福晋是国公之女,出身比太子福晋都要高,我听说她大婚公主都有给添妆,咱们这位福晋比不上不是很正常?再则,姐姐莫不是忘了,福晋在如何,那也是福晋,是咱们望尘莫及的。”
说这话并不是王氏对未过门的福晋有多重视,她纯粹是看不惯高氏。庶福晋又如何,进门的时候不也只是带着几口箱子。说嫡福晋的嫁妆比不过三福晋,她自己的又何尝能跟福晋比较?
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高氏看了王氏一样,轻笑,“福晋还没进门呢,妹妹这忠心表的有些早。等福晋入了门,再来也不迟。”
王氏这女人最会在四阿哥面前卖乖,怎么如今又想提前巴结福晋来了?
王格格并不生气,她道:“我表什么忠心?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她跟高氏不一样,之前并未与福晋有冲突,就算福晋入门,第一个开刀的也不会是自己。她完全有心情看笑话。
宋氏忽然插话,“我听说咱们这位福晋的阿玛早就过世了,她哥哥官职也不高。她所依仗的不过是阿玛的余荫,真要说她的出身在这几位皇子福晋里面是最低的了。”
几位皇阿哥福晋,除了大福晋的阿玛身上没有爵位之外,就是四福晋了。但大福晋的阿玛是尚书,官居一品,四福晋的阿玛虽然也是大官,这过世的跟在任的可不一样。
宋氏说的头头是道,满脸看不起四福晋的样子。高氏却笑了,“妹妹这话真该让四阿哥好好听听。”
一句话说的宋氏满脸涨红。
自打上次与四阿哥出去,回来四阿哥便冷落了她,宋氏嘴上不说心里是着急的。
四阿哥府就这几个女人,她原想着挑起高氏与四福晋的矛盾自己好坐收渔利,哪知高氏居然不上当。
宋氏冷哼一声,也不在自找没趣,转身走了。
宋氏一走,其他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走回屋了。四阿哥马上要大婚,这几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