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格格睡着了,别吵她。”
刚才屋里的动静丫头自然也听见了,她跪下郑重的给菀凝磕了个头,“奴婢代替我家格格谢谢您。”
把人拉起来,菀凝道:“我知你是忠心的,照顾自家玛法是身为晚辈应该做的事,但你也要提醒你家格格注意自己的身体。更何况,婚期也不远了。”
她参加了好几场婚礼,最近的是她二姐。二姐嫁的还只是个贝子,婚礼繁琐的很。石雅惠要嫁的可是太子。
她的婚礼只会更加繁琐,累人。
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要撑完整个婚礼,难。
不要觉得她在这时候说这种话残忍。
皇家的婚礼,是一点差错都容不得的。
丫头郑重的点头,“奴婢知道了,奴婢要守着格格不能亲自送您过去了。”
菀凝也没有非要她带路。石雅惠院子里奴才多,随便找个人就行。再说她对额驸府也很熟悉。
回到和硕格格居住的正院,菀凝先说了情况。
“我见雅惠姐姐太累了,就擅自做主点了她的睡穴,让她休息去了。”
和硕格格并没有怪菀凝自作主张,她拉着菀凝的手,“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
石华善这一病,她觉得天塌了半边,幸好有雅惠陪着,她才没有跟着倒下去。
雅惠的辛苦她看在眼里,也劝过很多次,可对方就是不听。
“今日你若是不来,我也定会让人上门叨扰的。雅惠那孩子实心眼,也只有你们这些小姐妹能劝得动她。”
觉罗氏开口:“宁安她们不在,我闲着。咱两家住的也不算远,您有事就说话,别客气。”
和硕格格点头,“我这边都还好,左右还有奴才在。我就是担心雅惠,”她抬头看向菀凝,“我只有一个请求,菀凝不忙的时候能不能过来陪陪她。”
菀凝立刻道:“这有什么,我在府里也没事,只要您不觉得我烦,我天天来。”
雅惠这个样子她也不放心,过来看看也好。
至于自己,嫁妆根本不用她操心,也就是额娘担心她太闲,才会把她拘在府里让她绣点被面什么的。
额娘说这样显得有诚意。
再有就是婚后要送给婆婆的东西,这些不能假手于人都要自己亲自动手。
给荣妃的东西,她做的差不多了,闲几天并不碍事。石华善的病很重,额驸府颇有些死马当活马医的感觉,菀凝也好,旁人也罢,只要是说对石华善的病情有意,她们都会把药材收下,回头给太医。
哪怕太医给不出具体的答案,说句没有害处,她们都会给石华善用上。
饶是如此,石华善还是没能撑过去。五月刚过去他人就没了。
偏偏祸不单行,这边石华善刚下葬,那边又有奴才来报,石文炳路上听闻老父亲过世,一个没注意从马上栽了下来。人也跟着去了。
丈夫、儿子接连过世,和硕格格当即瘫软在地。
一个是祖父一个伯父,皇上体谅石家接连丧失两个主心骨,当即把婚期推迟一年。
作为孙女也好,侄女也罢,石雅娴都要守孝一年。
一年后,太子都二十一,不能再拖了。
康熙是真的着急了,太子六月大婚,他紧接着就把三阿哥的婚期定在九月。
九月二十六,这是距离六月最近最好的日子。
这次嫁女,国公府下了血本。
不止内务府送的聘礼嫁妆原封不动的让菀凝带了回去。已经出嫁的菀珂、菀琇都给了不菲的添妆。尤其是菀珂。
抛去心中那点想法的菀珂是聪明的,这些年她在蒙古干的有声有色。
此次添妆只上好的皮子她一口气就给了近百张。这些皮子里,白狐皮十张、红狐皮六张,其他完好的虎皮、熊皮也有七八张。当然必不可少的还有貂皮。
菀珂这些皮子,菀凝用十年都有的剩。
盛京林子多,盛产人参等珍贵药材。菀珂当初出嫁京中的产业一点没要,全部换成盛京那边的产业。别人看不上的深山老林,她照单全收。
这些年下来,自然也是好药材不断。
大概是弥补,她送给菀凝的药材最次都是上好的百年参,五百年、上千年的也有。
跟这些比起来,剩下好几车的蒙古特产就有些不够看。但架不住它数量多,更别提她还在这些‘特产’里面塞了好几匣子珠宝并一万两的压箱银子。
这些银子都是菀珂自己攒下的私房,并没有要蒙古一分一毫。
出嫁的女儿们霸气,董鄂氏的族人也不甘示弱,根据自家的情况与亲疏,每个人至少送了价值一百两银子的添妆。
彭春远在外地的堂弟董鄂七十人虽没到,也让人送了十口大箱子。
出嫁的女儿、董鄂氏的族人们都有添妆,国公府自然也不会空着手。
前两个女儿出嫁的时候彭春每人给了三千两银子,觉罗氏也给了一千两。等到了菀凝,彭春压箱底银子给了五千两,觉罗氏更豪横塞了万两。
给银子还不算,彭春让人打造的家具清一色黄花梨,另外还有一套紫檀木桌椅。
这就导致了,原先准备的二百八十台嫁妆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