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周围十来个人齐刷刷地站起身,邢武目不斜视地抬起腿挑过一把椅子直接坐在大曹面前,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
大曹慢悠悠地把烟掐灭,侧了下头看见外面的情况,皮笑肉不笑地说:“带了不少人过来嘛,找我干吗?”
邢武细长的眸里蕴着冰冷的刀子:“不是你逼我来找你的吗?”
……
晴也挤到了犬牙旁边勾着头往里看,她只能看见邢武坐在大曹面前,两人的确没有要动手的意思,看样子像是在谈判,具体谈了什么她听不见。
只是过了一会,她看见邢武低下头,而大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突然朝晴也的方向看了过来,晴也不知道大曹在看谁,还左右张望了一下。
直到邢武也转过视线紧锁着眉,晴也才确定他们在看自己,晴也的心跳突然漏了半拍,但邢武很快收回视线抬起下巴对大曹说了句话,随即站起身,跟大黑两人走了出来。
晴也只看见邢武表情沉得骇人,整个人仿若没有一丝温度,隔间里面的人没人敢惹他,自觉让开道给他走。
出了隔间邢武径直走出狂人,其他人跟在他后面陆续离开,那些上网的人才都如释负重地呼出一口气。
一出网咖,黄毛就迫不及待地问:“武哥,你找大曹怎么说的?”
邢武没说话,脸色依然阴沉难看,大黑语气不善地说了句:“我想不通你为什么答应他,这明显是大曹挖坑给你跳,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家这事跟大曹八成脱不开干系,他这就是逼你自投罗网呢。”
邢武嘴角泛起一丝冷弧:“出来混,祸不及家人,可惜他不懂这个道理。”
所有人当中,只有犬牙听懂了邢武到底在说什么,也听出了他的决绝。
犬牙沉默了一瞬,问道:“县运会的事,你答应了?”
邢武低沉地“嗯”了一声,晴也震惊地抬起头盯着他,只是他走在一群兄弟中间,她无法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邢武只是声音很沉地说:“县运会我会跟他比一场,谁赢了靶厂以北谁说了算。”
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靶厂以北包括鞍中、鞍职和扎扎亭,换句话说,输的人即使不滚出这一片,以后也必须得夹着尾巴做人,无条件臣服对方,这就是他和大曹下的赌注。
晴也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正如犬牙所说,大曹既然有这个提议,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只不过目前来看,邢武和他必须要有个了断的形式,大曹背后有暗堂的人,暗堂的人依附靶厂,靶厂的贾总和江老板又有很密切的生意往来,江老板在江湖上,经常需要用人,当然不希望自己看中的小老弟说不上话。
这背后的关系太错综复杂,明面上的利益既然不能动,大曹和邢武就不可能真正意义上去干一架,既不能驳了大佬们的面子,又必须来一场公然的较量,让所有人心服口服,那么这场县运会只能是唯一的途径了,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但邢武已经做出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