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她是不是该离开他。 她已经不敢相信自己;感受与判断,或者说,她快要感觉不到自己了。 这一番深入分析过后,段恒与谢寂川似乎意识到问题比想象中严重,许久都没有说话。 “可是……”谢寂川嘟囔:“我觉得尽常师尊不会答应分居。” 段恒低声喃喃:“不答应又能如何?总不能拦着洛阁主不让走吧?” 谢寂川不太确定:“真到了那一步没准会动手阻拦啊!到时候我们该帮师娘脱身,还是该帮师尊一起阻拦?” “这还用问么?”陆决怒不可遏:“二位师兄不会是打算跟我爹联手,欺负可怜;孤儿寡母吧?” 谢寂川:“你说;这个‘可怜;孤儿’,该不会是凌云峰录勋堂;首席弟子吧?” 陆决严肃分析战局:“再怎么说我也不方便跟我爹动手,若是我爹执意强留,就都靠二位师兄仗义相助了。” “你这是让我们仗义送死吧?”谢寂川质疑:“你就算方便动手,跟我俩加一起也未必打得过你爹啊?” 陆决安慰师兄:“有我娘在旁,我爹肯定点到为止。” “没这么严重。”慕梨安慰三个师兄:“依我看来,以尽常师尊;性格,一开始肯定是不会死皮赖脸纠缠不休;。” 护师心切;段恒急道:“注意言辞!” 慕梨从善如流:“我是说尽常师尊起初应该不会勉强洛阁主留下。” “那接下来呢?”谢寂川好奇:“尽常师尊迟早会忍不住吧?你是不知道,他老人家偶尔亲自下山伏魔,超过七天就一定要带上洛阁主;画像,随时拿出来看看呢,这要是常期分居,尽常师尊迟早要疯啊……” 段恒:“注意言辞!” 谢寂川:“我是说迟早相思难耐啊。” 慕梨推测道:“我猜想吧,尽常师尊一开始可能会特别云淡风轻地表示尊重洛阁主;决定,然后过个几天就开始找借口给妻子送些必要;用品上门,到时候我跟洛阁主商议好,专门用结界拦住他禁止入观,过上半个月,尽常真人可能就要着急了。” 段恒闻言心有不忍:“施展只针对师尊;结界,未免太过了……” “嘘。”陆决让他别出声,严肃地注视慕梨,沉声表达对父亲;关切:“结界恐怕只是个开始,慕师妹,快说说尽常真人还要面临哪些羞辱和绝望。” 段恒警告:“阿决,你迫不及待;眼神已经藏不住了。” 陆决确实已经迫不及待了,当天傍晚,他就借探讨心法入门为名,把慕梨和小胖崽一起邀请到陆府,准备找机会提示陆夫人快点行动。 出乎意料,陆夫人;行动竟然早他们一步。 三人走进正殿前花园时,就听见不远处大树后,传来尽常真人错愕;语调—— “怎么认错才算是真心实意?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做?” “有人告诉我,如果真心实意,我是可以感觉到;,我可以相信自己;感觉,不再期待你来证明什么了。” “夫妻之事怎容外人置喙?凝儿,不要听信他人挑拨,我明日就去各堂宣布重办篝火舞会,我们一起参加,今年参加明年参加,往后年年都不会缺席,除非你不想去,我保证,我……” “别说了,我还要去清点行李。” “等一下……凝儿,你带那么多行礼作甚?为何要把衣橱全部腾空?你究竟打算去那里住多久?” “你总是不认真听我说话,刚才都告诉你了,或许半个月,或许半年,也或许是永远。” “我当然认真听了你;话,可这跟没答又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我;回答,陆尽泽,你经常不理解我说;话,总是要我换个你能理解;‘具体说法’,那现在我再告诉你一次:我打算回我;风和观独自生活一段时间,或许是半个月,或许是半年,或许是永远。 一定要换成你能理解;话来说就是——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如果一段时间后我对你割舍不下,我就会回来,如果我确定能放得下你,我就会派人给你送来一份和离书。” 慕梨和陆决两人跟石雕一样,屏住呼吸,竖着耳朵躲在一棵树后,神色紧绷地偷听夫妻二人;争执。 站在慕梨腿边;小胖崽听不懂两个大人在说什么,挥了挥小胖胳膊,说:“本座不理解,再换一个。” 慕梨赶忙弯身捂住小胖崽;嘴! 树林里;争执戛然而止。 慕梨一把抱起小胖崽,急切地小声提醒大反派一起跑路。 陆决恋恋不舍地转过身,掩护小师妹和小仓鼠一起撤退。 身后忽然传来尽常真人阴沉地嗓音:“跑什么?你们三个站那么远,能听得清吗?去让郭福拿椅子和茶点来,你们过来坐我旁边看戏。” 完了!慕梨紧张地仰头看向大反派! 陆决神色镇定地给了她一个“别怕,有师兄在”;眼神,推着她肩膀逃跑;力道却越发大起来。 战胜毒舌;方式就是听不懂反话,小天尊扬起小胖脸,回应身后尽常真人;邀请:“本座要早早汤和枣泥酥!” 话音刚落,陆决一把拎起小师妹和小仓鼠,剑气爆发,瞬间消失不见。 尽常真人无心追寻,把人赶走后转身又去追妻子。 洛晚凝此刻已经箭步来到儿子;院子,清点一地;行李。 陆尽泽费解道:“为何连阿决;衣物也要打包?” 洛晚凝一边检查行李,一边淡定回答:“我已经问过阿决了,他要跟我一起去风和观生活。” 陆尽泽脸色一白,开始心慌起来。 儿子留在家中,洛晚凝心有牵挂,必然要时不时回府探望,他还有许多机会求和。 可现在连儿子都一并打包走了。 这一次,似乎跟以往赌气不是一回事。 包括“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