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会出落得这般水灵出挑,她就该抢在陆家之前给她和小儿子定下的,亲上加亲多好啊。
不过,看好的外甥女做不成小儿媳妇,却是板上钉钉的状元夫人,王氏对颜芝仪只有更加喜爱看重的份,外边要卖上百两的嫁衣喜被说送就送,面上还是那么喜气洋洋:“你哥说了,这只是我们当长辈的一点心意,等仪儿出嫁那天还要包个大红封,指定委屈不了咱家的孩子!”
王氏一张嘴,外甥女就变成自家孩子了,但颜太太和孙氏听了非但没有半点不快,反而都觉得暖心得很,毕竟郑家确实是真金白银给外甥女做脸来了,若是没把她当自家孩子,谁舍得下这种血本?
就前两年郑家嫁女儿,置办的嫁妆加起来也才一百两,郑老爷夫妻对颜芝仪的看重,俨然已经超过亲生的女儿了,颜太太自然是感动不已,用力反握住嫂子的手道:“我知道嫂子和大哥自来是把仪儿当亲女儿看待的,仪儿还不快过来给舅母见礼,往后可要记住舅母和舅舅对你的心意。”
大舅一家对自己有多特殊优待,颜芝仪向来是心知肚明的,今天这套喜服她都想要当成传家宝带进坟墓了,这样一份重礼不比后世的名包名表香?
颜芝仪也想亲自表达这份感动和谢意,奈何他们这的规矩就是长辈说话时女孩不能随意插嘴,于是颜芝仪只能等到此时被点名,才乖乖上前,正要郑重的行礼,还没蹲下就被王氏扶起来,“好孩子不用谢,你只要日后过得好,我跟你舅舅就心满意足了。”
面对王氏充满真诚的祝福,颜芝仪不由动容道:“我会时时记住舅母的叮嘱。”
“那舅母便放心了。”虽然没受颜芝仪的礼,但王氏显然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仍然拉着颜芝仪一脸关切的道,“虽说这喜服喜被都是现成的,但其他衣服鞋袜可有置办的?仪儿不日出嫁便要随夫进京,少说也该准备个三五套衣裳。”
颜芝仪:“……”
这是仍然要她加班加点赶针线的意思吗?一时间都想改口请舅母还是稍微见个外了。
但郑舅母这话显然说到了颜太太心坎上,她不住的点头附和,“大嫂真真是说到点儿上了,他们去了京城样样都要花钱,若娘家能多准备些,也能节省许多开支不是。”
王氏补充道:“再者仪儿去了京城,大小也是个官太太,在家准备的衣裳已经赶不上京城时兴,料子再不能差了,最好多做两身颜色鲜亮些的,这新嫁的小媳妇就该好好打扮,不能再像姑娘家穿得那般清淡雅致了。”
颜太太深以为然:“正是这个理儿!”
颜芝仪想说她娘和舅妈过于杞人忧天了,等她进京后就发挥穿越女的优势疯狂搞钱,想给自己买多少衣服都成!
但她知道这话说出来只有讨打的份,她自己都不信,于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只能眼睁睁看着王氏像变戏法一般,又从箱子里抱出一堆布料,暗含自得的朝颜太太笑:“这是店里最好的几匹缎子,我特意去挑的,趁着仪儿还没动身,都给她做成衣裳。”
颜太太再没有想到娘家嫂子竟能妥帖至此,摸着几匹缎子喜不自胜,“这回真真是叫大哥大嫂又费心又费钱了……”
王氏低调的摆摆手,毫不客套的道:“我知道你是没工夫亲自动手的,仪儿再是心灵手巧,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这才带上玲儿她们几个姐妹过来帮把手,她们虽不如仪儿手巧,做几身衣裳鞋袜倒也使得,如此一来,姐妹几个还能在仪儿出门之前多相处几日,往后仪儿去了京城,这天长地远的,想见面就没这般容易了。”
“玲儿几个手艺是极好的,有她们帮着仪儿,我是再放心不过。”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定下来了,颜太太先前还矜持客套着,寒暄后却是迫不及待给颜芝仪分配任务,“仪儿可不能辜负你舅母的心意,趁着天还没黑,快带着妹妹们把料子裁出来,明儿就可以直接缝制了。”
颜芝仪:……
万万没想到嫁衣都有了,她还是没能逃过自己做衣服的命运。
接下来的时间,颜芝仪严格按照她娘的吩咐,在表姐妹们的帮助下埋头做衣服。
虽然颜太太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没时间来监工,熟练掌握各种摸鱼技巧的颜芝仪这次却一点都没偷懒,她多少还是有点良心的,表姐妹们都被连累的只能关在房里和她一起做针线,尽管她们看起来挺乐在其中的样子,颜芝仪仍然过意不去,别说故意摸鱼了,动作稍慢一些她都觉得对不起大家。
颜芝仪:啊这该死的道德感……
这般闭关苦练,颜芝仪的绣活不说如飞花摘叶得心应手,但也确实突飞猛进了,更重要的是忙碌的时间如流水,仿佛只是一眨眼便到了出嫁的日子。
由于备婚周期无限期的压缩到只有短短几天,颜芝仪每天睁眼闭眼都是做新衣服,别说感受说中的婚前综合症了,她甚至直到出嫁的前一天晚上,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被忽略了——以前看电视或者,古代的女孩出嫁前,母亲长辈都会关起门来神神秘秘的给孩子上一堂婚前性教育,然后塞给对方一本小黄书或者小黄图。
可是她家的祖传小黄图呢?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她娘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传承给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