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能将他戳出窟窿。
谢执似有所觉,不明所以抬眸,冷淡地扫了眼归无胤。
两人视线隔着大殿诸君相汇,碰撞出锋锐的火花。
谢执盯他几眼,忽然明白了什么般,嘲讽一笑,又侧首,故意对着上面正在和其他神官说话的白月笑了笑。
白月见状,自然是如沐春风般回了他一个笑:啊,孤最欣赏的能臣终于回来了,孤以后肩上的重担不知要减轻多少啊,实在是欣慰至极。
归无胤却见他二人在大殿上公然眉目传情,气得头冒青烟。
下了朝会,谢执又故意留下来,单独向白月禀报了些奏务。
两人在殿中长谈了多久,归无胤就在殿外抓心挠肺脑补了多久。
等到奏务终于谈完,谢执神清气爽从殿中走出来,含笑看了归无胤一眼,甩甩两袖轻衫扬长而去。
归无胤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个谢执,就知道他不是个安分的,当初就不该在北冥大战中救下他!
他走进去,看着仍旧坐在案前忙碌的白月,扬起下颌,不动声色地问,“你刚刚都和他谈什么了,要这么久。”
白月诧异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看你昨晚那副样子,不是打算和我来个冷战三天三夜吗,怎么这才第一天就忍不住主动来说话了。
她暗暗一笑,“没谈什么,也就是些公务,之前他没回来前,司法神殿的很多事都是亲力亲为,如今他回来,自然该由他亲自接手了。”白月随口道。
可归无胤哪里肯信,阴阳怪气道,“既然是公务,让他司法殿的属官去交接不就行了,何必你亲自来。”
白月微微扬眉,定定看他一眼,“我看你是很喜欢睡书榻是吧。”
归无胤:“……”不喜欢!他一点儿也不喜欢!
书榻又冷又硬还窄,没有抱着她睡在云床上舒服。
她的腰比绸缎还软,她的皮肤比鹿奶还滑,她的呼吸是香的嘴唇是软的,发丝也是软的,就连脚趾也一粒粒跟翡翠白玉珠似的。
她用脚勾着他脖子时,他会埋下头一颗一颗地亲过去,直到她蜷起脚背,他再往上吻去。
但现在,他就是梗着脖子不肯承认,“对,我就是喜欢睡榻。”
他加重语气,生怕她发现不了自己在跟她赌气似的。
白月看他一眼,也不说话。
归无胤正偏着头生气,心里打鼓,她怎么还不来哄自己。
不由悄咪咪侧头瞟了她一眼,正好瞧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冷着脸咳嗽一声,继续生气。
“那你就继续睡榻吧。”白月轻飘飘道。
归无胤脸色结冰,霍然起身,走出大殿。
下午,他派随侍来传消息,他回魔神殿了,不来她的月宫了。
白月听了表示:“哦。”终于能清闲几日。
从成婚到现在,每晚他都要,白月白天要应付繁重的三界政务,晚上要应付如狼似虎的男人。
若不是她这些年灵力愈发深厚,还真有点吃不消。
他回魔神殿住几日也好,让她缓缓。
白月揉了揉自己的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现在谢执回来了,政务能被他分担去一半,以后归无胤那疯男人再没日没夜缠着自己,就能多抽分些时间应付了。
免得他总是一天到晚深闺怨妇一般怨念她不陪他。
“男人成婚后都这么黏人的吗?”白月疑惑。
好友韩芃君对此表示:是的!!!!!
成婚后的男人非常黏人!不仅黏人,脸皮还非常厚,不吃羞耻,没有下限!
白月听完韩芃君的吐槽,笑了,“白逍一向是这么个人,风流不正经,你吃不消吧?”
韩芃君支支吾吾,眼神游移,脸上闪过恼羞,“倒也没有吃不消,只是前阵子诊出喜脉,想让他节制些。”
“哦,你怀孕了?”白月惊喜地伸手去摸她的肚子,“这是好事啊。”
韩芃君想到自从白逍得知她有孕后,在床笫间的那些新花样,不禁老脸一红,“哎呀总之这成了婚的男人,真是没羞没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白月想到归无胤这么大个人了,还要用分居这种幼稚的行为来和她冷战,不禁深以为然点头,“确实。”
韩芃君以为俩人说的是同一件事,想到某些经验可能在白月以后孕胎时也用得上,便附耳悄悄在白月耳边低语了几句,白月镇定地倒吸一口凉气,眼神微妙地觑着她,“你们俩玩儿得挺大啊……”
韩芃君面不改色,“男人在这方面总是能无师自通的,起初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和哪个女人尝试过,才这么有经验。”
“结果?”白月八卦地挑眉。
“他在凡间买了几大箱春房话本子。”韩芃君面无表情扯了个假笑。
白天咂唇点头,“是那家伙会干出来的事。”
就算身居高位,两个女人闲着没事时,也会聚在一起吐槽交流一下自家和男人的闺房之乐。
这在白月和韩芃君两个既是最好朋友,也是妯娌关系的二人身上常发生,见怪不怪。
就在归无胤回到魔神殿冷战的几天,谢执照常出入月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