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掌中浮着火,顺着照过来。宁怀衫和方储是乌行雪的心腹,照夜城几乎无识。但剩下三位,他们该查还是要查一眼。
他们离得很近,情形下,萧复暄若是抬手去动谁的脸就太明显了。
乌行雪心那就完犊了。
他们原本是想摸进落花台,弄点玉精修复梦铃。其他所有事,最好等他解了梦境恢复记忆。
可现么一来,怕是要惹注目了——
他张脸,照夜城的肯认识。
萧复暄其实也够呛,毕竟是宿上仙。就他梦见的那些片段而言,照夜城大半的估计知道萧复暄的模。
就连医梧生十危险,既是仙门望族的长老,又名声外,保准也有一眼能认出他的。
如想来,他们确实像是要低调行事,更像是来挑衅整个照夜城的。
守卫托着掌中火凑近时,乌行雪听见萧复暄唇缝里低低蹦出两个字:“好了。”
好了?
乌行雪看着他抬没抬过的手,心里十纳闷。是没动么,哪里好了?
待他转回头,就见身边的医梧生穿着扮一点没变,厚布巾依然掩到了口鼻处,露出来的眉眼却已经改换了模。
乍看起来,就像一个被邪魔控了灵的文弱书生。
守卫的掌中火一扫而过,乌行雪被火光弄得眯了一下眼。
那一瞬间,那个守卫“嘶”了一声,冲身边另一个守卫咕哝道:“眼睛……我怎么觉得哪儿见过呢。”
余光里,乌行雪看见宁怀衫和方储手已经按到了剑柄上,似乎随时算发作。就听另一个守卫道:“两了,每总有那么几个你觉得哪儿见过的。”
他们又仔细看了一会儿,把掌中火转向了萧复暄。
由乌行雪可以确,自己的脸已经像医梧生一,被改得认出来了。
“查完了没?真是磨叽。我了,我俩就是沿途饿了,顺手捉了几个回来。”宁怀衫显得有点耐烦,“还能带别的什么东西成?”
看得出来,他跟方储照夜城有些地位。守卫们见他耐烦,也没多费功夫,当即让了一条路出来。
“对了,进城要走落花台那条路,城主右边另辟了一条。”守卫后面嘱咐了一句。
“落花台有何异动?”宁怀衫问。
“倒也没旁的什么,就是那山里又显出火光了。”
“火光?”
“嗯。”
乌行雪想起之前医梧生马车里的,当年落花山市被山火烧没了之后,每年三月初三,落花台依然会有灯火绵延十里。引得许多仙门弟提剑而去,却发现山里空空如也,一片焦土,什么没有。
一直到落花台被划进照夜城地界,成为通往照夜城的入口,那三月初三的灯火才慢慢消失。
几个守卫的意思是,那火光时隔数百年,又起来了?
宁怀衫:“我俩前些出城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守卫:“就是前两日开始的。”
前两日?
乌行雪心里盘算着。
那就是他们从大悲谷出来的时候?
么巧?还是之间有何牵连?
他思忖片刻,回神时,众已经站了玄铁大门前。据由他设立的青冥灯两旁幽幽浮着,众靠近时上下晃了几下,一副蠢蠢欲动的。
趁着守卫旁边,宁怀衫悄声道:“城主,青冥灯你还记得怎么使么?”
乌行雪坦然道:“忘了,怎么了?”
宁怀衫一脸“麻了”的模:“青冥灯认仙气的,别灵。据守门数百年了,没出过一回错,仙的一探一个准,那可是易容能糊弄过去的。”
宁怀衫朝宿上仙觑了一眼,嗓音压得更低:“您要是记得怎么使,还能给宿单独行个方便。可您记得了,该怎么办?”
乌行雪:“……”
他哭丧着脸道:“据青冥灯烧起来可吓了,我想折里,我——”
他哭到一半,眼珠忽然瞪得溜圆,尾音一个急转,差点劈了。
乌行雪顺着他的目光转头一看,就见萧复暄只青冥灯前略停了一瞬,便抬脚朝前走去。
长剑磕碰出很轻的响声,袍摆飞扬间,可见劲长的黑靴。
两边的青冥灯只轻闪了几下,似乎有一瞬间的犹豫。下一刻,它们又安静下来,全然管它们刚刚放过了一位上仙。
宁怀衫:“??????”
回,他和方储是真的惊呆了。
“城主为何他能进啊?”
“为何您没动手脚,他就能进啊?”
“他看起来甚至像是第一次进。”
“城主?”
他们转头看向自家城主,就见城主清瘦的脖颈和下巴掩银白色的狐裘里,过了片刻从唇间蹦出一句:“知道,你俩走走?”
“……”
“走。”
直到穿过玄铁重门,乌行雪还想那句“他为何能进,甚至像是第一次进”。
他其实能猜到为何。
因为那场梦境里,桑煜他那两个小玩意儿刺探雀落时看见了宿上仙。若是梦境为真,那明曾经的宿上仙来照夜城时也曾惊动青冥灯,没有尝过青冥鬼火烧身的滋味。
而宁怀衫,青冥灯由他设立,若是要动手脚,恐怕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