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况啊?!”张兴柱道, “怎么牵扯到你了?!”
“他之前去我医馆看过病,但我和儿子都没开药方,这一点已经跟县太爷说清了, 县太爷问他们有没有开药方, 他们也支吾说不出来,说是没开药方,这才没事了……”马大夫叹道:“哪里知道有这一场祸事, 真是幸运, 要是开了药方, 少不得多个嫌疑。哎。”
“你别担心, 之所以急着叫我和儿子来,也是想验一验的意思, ”马大夫道。
张兴柱嘀咕道:“也是邪门了, 咱县城咋老出命案……”
马大夫道:“遇上了有啥办法?!唉, 还好不是那种打家劫舍的命案, 那种才吓人。这一种都是自作的, 我和儿子都验了验, 这分明就是乱吃东西给胀死的,肚子涨这么高, 应是吃了不该吃的金石砂丹之物。”
周围竖耳听着的都吓了一大跳, 道:“莫不是为了求生儿子闹的?!”
“县太爷已经派人去拿人了, 把他来县城接触过的人一律拿来问话……”马大夫道:“要不是心虚的,只怕不会跑,要是跑的,肯定有点关连,往这里头的人审,肯定有结果。”
“都是钱闹的。”张兴柱无语道。
“我还得进去呢, 你回吧,我没事。”马大夫道:“去我家跟我家里人说一声,真没事,叫别乱窜,别担心。”
张兴柱应了,马上去马家。
马大夫进了县衙,苦着一张脸,审案啊,又有的忙了。这一种,不光要验人,还得验那些有关连的人家里的东西,对得上有毒物的才能定案。这可是个麻烦事。
张兴柱赶紧的去了马家,找到马娘子,叫别慌,然后把事情给解释了一遍。
马娘子听这样说,才抚着胸口,慢慢的淡定了下来。马家原本都乱成一团了。马大夫的儿媳妇抱着孩子哭成了泪人,她娘家的人也都来了,正准备着到衙门里去打听呢。谁不怕啊?!关键是父子全给扯进去了,万一有啥事,那就是一锅端,一家人全玩完。
所以,此时听说没啥大事,已经松了一口气了,然而眼泪还是扑簌簌的掉,一阵阵后怕。
“张叔!”马大夫的儿媳妇哭道:“家里都是女人家也没有能做主的人,还请张叔帮着给衙门里打听打听,也叫他和公爹能早些回家,好叫家里人能安心。不然我和娘哪里能放心啊。”
“放心吧,我现在就去。”张兴柱道:“你们在家里别慌乱,好歹镇定一些,县太爷既说了没事,还能有啥事?!”
婆媳二人抱着孩子,还有她娘家人眼巴巴的看着张兴柱匆匆的走了。
想到出事的人家,一牵连,基本家里没几个人能保下来的,哪个不慌。
尤其是那个接生婆子的先例还在前,只是拔个牙,拔的家破人亡的程度,从医就没有风险吗?!风险大着呢。这么一想,不觉又开始后怕起来。可是妇道人家,此时遇着了这种事,竟是半丝忙也帮不上,只知六神无主。不是女人无用,而是这个时代,限制女人的地方太多了。想要帮忙,也帮不上。
这才是最最无奈的地方!
张兴柱先回了一趟家,对张融融说了这件事,叫张融融别着急,也别等他,他得去衙门看看情况呢。
事涉马大夫,张融融也吃了一惊,道:“去吧,这可是大事,早点查清楚,早点免清嫌疑才好。”
张兴柱匆匆的去了。
县城人听说了这件大案,有不少闲人就往衙门前聚集着去打听这祸事是怎么起来的了。
就连季老爹放船回来都听说了,他将东西拿回家后,也跑来了县衙打听,好不容易找到张兴柱,便道:“亲家,出啥事了,听说是马大夫出事了?!张家会不会受牵连?!”
张兴柱听了有点无语,道:“马家出事,张家怎么会受牵连?!”
季老爹听了便有点讪讪的,道:“亲家,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万一有啥不好的,亲家别乱沾手……”
张兴柱听了没好气的道:“马家好着呢!”
季老爹自讨了个没趣,一时也有点无奈,得嘞,人家两家关系好,哎,自己还得靠边站,听罢,也就不讨没趣了,赶紧的离开他身边。
张兴柱也没时间理会他,只是往前凑,去听案。只看到大牛跟着衙役们匆匆的去拿人。一整个下午,就看到大牛押了好几个人回来审,因他力气大,抓人的事情,基本上找他就得了。还有执刀要自尽的,不叫人近身抓的,还有心虚害怕拿刀要逃跑的,都被季大牛双臂按在地制伏告终押回。
张兴柱听不见里面是怎么审案的,只看到不少人在那痛哭流涕,申冤着。
好久后,马大夫带着儿子才匆匆的出来,看到张兴柱,就先三人回去了。
有不少人跟上来要打听,马大夫也没敢瞎说,只道:“……还在审呢,我这也是一头雾水。得听县太爷审出个始终来才敢说,不然瞎说不是不负责任吗?!”
众人听了也以为然,因此便都散去了,只说与马大夫不相干就好。
马大夫这才对张兴柱小声的道:“我和我儿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