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心里酸妒,但也不敢贪心。是知道自己是谁,有几两本事,是个什么身份,是个什么性情,我想不到的事,我都不会再去想太多。她倒好……”
“原来她使点小性子,给我和大嫂一点子的难堪,倒也罢了,姑娘家多数如此,还有比她更难缠的。我和大嫂也就大肚按一按,忍忍罢了。只是现在看着……”陶氏道:“给了她机会,她却贪了。也不知道姑奶奶是个什么章程,这般的好托举,也不知是成全了她,还是害了她……”
“她是个没福的,行事还不如大妮!”张恒道:“大妮听话,福气来了,兜得住。偏她,呵……随她去吧,别提她,一提她就心烦!”
陶氏便不提了,道:“……往后怕是有的闹呢。哎。一个不省心的小姑子,以这样下去,早晚要闹的合家不宁。这样的事也不少见。有那自以为能耐的,闹的全家都没好日子过的,也多的是!行,你不管得了。我哪天跟姑奶奶提上一嘴。只是上回说,姑奶奶有偏疼的意思。”
张恒冷笑,“等她连表叔都嫉上的时候,你再看姑奶奶还疼不疼她?!作下去,哪个能受得了她?!我和爹是她亲人,是跑不了。可姑奶奶再亲,也是与咱爹亲,咱们都退一步了,更何况是她。疼她,是因为她最小。若是不懂事不听话,姑奶奶真能疼她一世不成?!不见着姑奶奶连前两个亲儿子说舍就舍了?!她算什么东西?!”
陶氏叹了一声,见他是真心烦,也就不再提了。
其实她是真的很服气丈夫的,在看事情看人方面,比她强得多。这一些事,他不就看的透透的?!
她不住的想,若是张恒以前有条件能读上书,以他的聪明又稳重的劲,又有分寸,进退得宜,不会多贪的心性,其实表叔能得到的,他也能做到的。
只不过,到底是年纪大了些。倘若与表叔一般的年纪,多学一学。姑奶奶那么敏锐睿智的人,托举一下,他就能抓住机会了。
陶氏也是瞎想,若真是张恒有这造化,哪里还能娶她陶氏女这门亲?!
便不想了,笑道:“各人有各人的造化,福气就在那,有人借着福气便有更大的福气,也有人借着福气反而生生作出祸事来。各人有各人的命罢了……”
二人歇下不提!
第二天早上起来,王安平和大牛便去衙门了。大牛期期艾艾的,被大妮叮嘱了又叮嘱,然后半步不离的紧紧的跟在王安平身后,远远瞧着,妥妥的门神一般。
张兴柱亲自给送到巷子口,还不放心的看了又看,见他们走了才溜达回来,小脚步都恨不得能跳起舞来。
“兴柱,大造化啊,瞧瞧,人一得志,这脚步都轻快了不少……”邻居们一面恭喜一面笑道。
“也是咱大牛和安平的造化,咱县太爷是个仁厚的,一见着这两个得用,二话不说就先留下用了,”张兴柱谦虚的很,笑道:“大牛愚笨,安平还小不太懂事,能不能留得下来,还不知道呢,诸位可不要恭喜的太早了!”
“一定能留下的,”众人笑道:“大牛的本事县里人都知晓,入了县太爷的了还能不留的?安平又稳重,只要会写会算,还怕留不下来?!兴柱呐,你家要办喜事呐,你说说,到时候可得请大家伙儿吃顿酒……”
“一定一定,等事定了,一定请各位来家吃顿饭,这些日子也劳谢诸位亲邻看顾咱张家了……”张兴柱笑道。
一时说笑了一通,张兴柱才回家。
邻居们不禁感叹着,没想到王安平这刚来时怯生生的,还有大牛这憨厚的,竟还有这等的机遇,真是想都想不到。可见造化。
大妮和小妮起来包锅贴,做鸡蛋糕,因要做两样,就很忙。
张兴柱帮着弄了一会,大妮道:“爹,你别忙了,我和小妮出摊后再包一点也一样。你歇着吧。”
“行。别太累着了,做多少就算多少,也没必要逞强。”张兴柱道:“我送你们出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