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的那些冬储菜都要留给家中地位更高的男性、男嗣之类,于是导致这种病在中年后的女人身上频发,所以每当有人犯了这毛病,她们或周围的老人什么的,就以为是其年轻时赌咒发誓、瞎说八道之类的事太多了,导致口业犯了才得这病。
加上一般经过春夏两季菜蔬内的维生素补养,平日里注重口腔清洁,没有口腔疾病的人都会养好,只有口腔清洁不注意,或者有什么口腔疾病的人才会持续不好,于是这种常年得这种烂嘴兰舌疾病的人,就会被迷信的老人们称为口业太多。
因为这事,何大牛媳妇何朱氏平日没少被村里说闲话,何大牛甚至因这事跟她打过架,这会儿就因为气不过啐了何雨竹一口唾沫,就被她揪着这点骂,这心理阴影面积就别提了,整个人气的直哆嗦,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她生气,被啐唾沫,感觉全身从头到脚、连气管都脏了的何雨竹更生气,骂了几句还不解气,随意扫了他们搬到推车上的东西一眼后,立刻嘲讽道:“咦!这个铜壶不是我家的吗?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了?还有这个被子的花样,明明是……”
“你胡说八道,这明明是我们家的东西,凭什么说这是你的东西。”听到何雨竹一个不漏的将推车上,他们捡小件想带回家的东西点出来,何朱氏立刻心虚的反驳道。
何大牛则推着推车就想走,显然知道她的厉害了后,根本不想跟她斗嘴,竟选择先走为上。
“凭不凭什么不重要,反正奶已经在村长他们跟前保证拿了我的加倍赔偿,这些小玩意在镇上买确实挺贵,不过我家也用了好几年了,旧家事儿嘛!都落钱了,正好让奶赔我新的。”何雨竹见了也不急。
反倒慢悠悠的道:“呵……老实说,被你们用过的东西,我是不可能用的,你们拿走也好,省的我辛苦扔垃圾,哦!对了,一会儿你们搬完后,我会把里里外外全部清点一遍,保证让奶把少的部分全部加倍赔回来。”
何朱氏气的浑身发抖:“你、你……”
“不可能,你奶她……”被逼从这么好的房子里搬出来是没办法,金国律法在那呢!但这种零零碎碎的玩意,他自己亲娘能不了解吗?小到一根针、一段线、大到偷摸把自家田地的地界往外挪,生生讹了别人家一分地……
种种彪悍事迹,他娘何老太可是在这方面从没吃亏过,何大牛觉得他娘哪舍得真给何雨竹赔偿,估计也就是在村长、族长跟前随口应诺,事后肯定反悔,这样的事何老太干的多了,要不怎么会成为村里有名的滚刀肉呢!
但是,从刚才麦家他这个二侄女表现出的狠劲来看,她明显更不好惹,万一……万一老娘也斗不赢她怎么办?真要赔偿吗?他们带走的虽然都是小玩意,可价格上却都是值钱,旧了后折旧费也不高的东西。
例如铜壶,在如今铁器处于管制状态,铜可以铸币的情况下,实斤实两的铜犹如形状不一样的铜钱本身,就算旧了,这么一把铜壶,也能卖三吊钱,绣花绸缎被面,在大批绣工被南国、北国瓜分带走,金国只能通过商人从两国进货的情况下,价钱比十几年前贵多了……
想到这些,何大牛犹豫了下,不知道车上的东西是不是该继续往家里推。
倒是他身旁的何朱氏闻言里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低声道:“愣着干嘛!走啊!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呢!这事不是有你娘在吗?怕什么,你娘赢了,这些东西就便宜咱们了,你娘输了,赔钱也是两个老不死的事,反正就算分家了,家里的钱也一直捏在他们手里,将来还不知道便宜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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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竹说完后,没去管那两口子的反应,当即抬脚向原主的房子走去,然后跟原主的记忆一一对比。
原主家的房子是何二牛带着妻室回来后新盖的二进砖瓦房,虽然只有二进,圈的院子却很大,毕竟村里的地基很便宜,农家又都习惯敞亮大院子,所以向原主家这种一个前院、一个后院各占大半亩地。
家常吃的青菜都种在前后院,甚至还栽了两棵桃树、两颗枣树、一棵石榴树的事并不算稀奇,只可惜招了一群蝗虫进门,把菜地全祸祸了不说,连还没熟的青桃、青枣、石榴也一个没剩。
何雨竹惋惜的看了下前后院,被祸祸个精光,连叶子都洒落一地的果树们,感觉原主看到肯定很心疼吧!
这二进砖瓦房前后共有八间大屋、一间仓库、一间厨房、一间农具杂物房、一座小厅,总计十二间房子,采用的是前五后四,左右各一间侧房做厨房跟仓库房。
大门旁还建了一间比较小的农具杂物置放室似得杂物房,仔细算起来,这房间还真不少呢!对了,除了这些房间,前院的一口四方大井外,后院还有两个地窖,这两个地窖一个是菜窖、一个是粮窖。
因为刚结束战乱没几年,当前统治者又是外族人的关系,村子里的菜窖都是明面上的地窖,粮窖则都建的比较隐蔽,除了自家人,外人根本找不到入口,这是为了万一发生战乱兵祸,受天气、季节等原因影响,无法去山内避难时准备的。
别人家的粮窖是怎么准备的,原主不记得,自家的地窖,因为何二牛曾带她看过好几次,还有很多嘱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