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提前适应了。
只是他这边才松了一口气,梁雪又忽然开口道,“其实我今天也想跟球球告别来的。”
“我们的研究有了些成果,这次我会跟雪龙号一起回国。”
得嘞。
现在不仅是认识的第1个人要走,认识的第2个人也要走。
即便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分别,沈秋还是难得感受到了一丝怅然。
企鹅哒哒哒的走到梁雪的身边,用冰冰凉凉地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手,无声安慰。
没事,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沈秋想得通,很快就又恢复了心情。
只是可惜,后天一大早他就要跟后勤的一起去取淡水,没有办法送严朝离开了。
他本来想去海里取点什么东西送给严朝和梁雪做纪念,但转念一想,有南极条约约束着,就算自己把东西送给了他们,他们也带不回国。
到最后也只是让别人给他们分别照了一些照片,拍了点视频就作罢。
要取淡水的那天,企鹅球早早就醒来,站在企鹅小屋前看着严朝忙里忙外了许久。
后勤那边已经准备好,随时都可以走。
但后勤大叔大概是想到他跟严朝的关系,所以一直没有喊他。
沈秋不会因为自己的事耽误工作,所以只是冲着严朝的方向“qiuqiuqiu”的喊了几声,得到对方的挥手示意后,转身走到后勤大叔旁边的车前。
反正总是要分别的,婆婆妈妈依依不舍不是他的性格。
他用翅膀拍拍后勤大叔的腿,示意他把自己抱起来,现在工作才是首要的。
前去取水的一共有4个人,开着一辆雪地车。车子刚好够坐4个人,后边的车斗要等回来的时候放淡水,后勤大叔把沈秋抱起来看了看,放到了副驾驶的空隙上,紧贴车门。
取淡水只有前往考察站大概四公里外的淡水湖,别看只有四公里。
这个距离在城市或许不算什么,可在冰天雪地的南极,这个距离起码要开一个小时才能到,首先路上凹凸不平,或者是有积雪都很容易让雪地车的速度变慢。
后勤大叔一边让同事看好企鹅球,一边启动了车子。
雪地车上路后,后勤大叔嘴里絮絮叨叨的还在不停祈祷。
“希望今天一切顺利,千万不要在路上遇见比较大的陡坡,不然的话先不说时间问题,主要是太很危险。”
看顾着沈秋的工作人员附和了一声。
但怕什么来什么,车子才行驶了不到20分钟,沈秋正盯着外面的雪景看,突然听见后勤大叔说了声哦豁。
转眼一看,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俄罗斯大坡,坡度超过四十五度,从他们的视角看十分陡峭。积雪厚厚的压在上面,使得这个坡度和地面形成了一个非常大的落差。
雪地车想要过去的话很危险。
想了想。后勤大叔让他们先下车,准备自己先开过去看看。
沈秋被工作人员抱了下来。
他先冲到陡坡上看了看,发现站在地面看,其实这个坡倒也还好,只要开车的司机技术过硬还是能过去的。
他在边上看着后勤大叔开着车慢慢靠过来。在陡坡下面,车子停了一下,大概是在做心理建设,过了两分钟车子才重新启动,然后一鼓作气的冲了上来。
毕竟在考察站工作好几年了,一直都是开雪地车,后勤大叔的车技还是不错的,车子冲到顶部的时候才浅浅的歪斜了一下,但很快就调整好。
雪地车强大的抓力使得车子牢牢的抓着地面,很快就冲过陡坡,顺着滑了过去。
眼看着雪地车开到平稳的地面上,企鹅球这才晃晃脑袋拍拍肚子,往地上一趴,也跟着滑了过去。
冲到雪地车面前时,后勤大叔从车上下来,用力将企鹅球抱到车子上,满脸都写着后怕。
“刚刚车子歪的那一下,我真是连给我爸妈都遗嘱都写好了。”
除了这个插曲外,之后再没有被其他事耽搁。
雪地车匀速的在雪地上行驶着,一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淡水湖,虽然已经是南极的暖季,但湖面上还是盖着厚厚的冰块,在取淡水之前他们还需要将冰块凿开。
早就已经习惯这个流程,不用谁说大家都十分有数的去车上拿了凿冰块的工具。
然后小心翼翼的踏上冰面,沈秋歪着脑袋看他们,在后勤大叔的召唤下,也跟了上去。
后勤大叔当然不会让企鹅球跟着他们一起凿冰,就把企鹅球安排在旁边,让他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球球,咱们的小命就交给你了啊,但凡听到有什么不对劲的一定尽快告诉我们,知道不?”
沈秋这次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反倒让后勤大叔感到意外。
“球球你这是真的听懂了,还是巧合?”
企鹅球又不理他了,歪着脑袋眨巴着黑色的眼珠子看他。
后勤大叔好笑起来,“算了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就是只小企鹅罢了。”
“不说了大家忙活起来吧,早点取了早点回去。”
然后看看天空,啧了声,“今天这个天气看起来不太好,我有点担心后面会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