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撞鬼(2 / 3)

青紫的小孩儿。

眼珠子乌黑,渗人的抱着他的大腿。

时迁眼睛一眨,那小孩儿一下子消失了。

坐上大巴,时迁心有余悸,在何鸢边上,说道:“我刚才看到一个东西。”

何鸢没说话。

“你想不想听?”

何鸢不想听。

时迁:“我看到一个没穿衣服的小孩儿,皮肤惨白,据我观察,它应该是个鬼。”

合着他之前的询问都是放屁,无论何鸢想不想听,他都会说。

何鸢捧场:“你观察的对,继续观察。”

她戴上羽绒服后面的帽子,头一歪,准备继续睡觉。

时迁不依不挠的骚扰她:“你不是捉鬼的吗,去捉一个看看,怎么样,现在你大展身手的机会来了,现在业务竞争这么激烈,何处,你没点儿上进心怎么行呢?”

何鸢倏的睁眼,盯着时迁。

时迁长这么大,看过的美女也不少,倒追他的美女也挺多,美的人总是美的很一致,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唇,一个P图软件里批发出来的,妆容发型几乎一样。

何鸢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人。

毋庸置疑,她很美,这张皮相是上帝的偏心作品。

她的美带着相当浓烈的孤寂感,只可远观不能亵玩,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与文明社会格格不入的气息。

像画出来的美人,比深海更冷,比星空更难接近。

这张脸一点一点靠近他的时候,带来的还有阴森森的压迫感。

时迁有点呼吸不顺。

他这个人性格十分完蛋,又因为爹不管娘溺爱的缘故,二十几年活的随心所欲,到现在为止还没在同一个人手上吃过这么多瘪。

何鸢一举一动都在对他产生致命的吸引力。

对一个好奇心重的能不要命的人来说,何鸢这种浑身上下都是谜团的人物,无非是放着肥硕食物的鱼饵,张口闭口都在说:你来上钩啊。

时迁很给面子,并且毫无疑问的上钩了。

何鸢:“你看到了什么鬼。”

时迁:“一个小鬼。”

何鸢:“你不怕鬼?”

时迁:“你觉得我怕吗?”

何鸢伸出手,捏着他的下巴,脸上的表情虽然严肃,但动作却十分轻佻。

她猛地掐着时迁的腮帮子,强迫对方张开嘴。

时迁瞪大眼睛看着她。

电光火石之间,何鸢便凑了上来。

他眼看着那张有倾城之姿的脸与凑越近,最后感到自己嘴唇上一片湿润。

时迁脑袋一懵,在一个很不合时宜的时间想起了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

顾翎当时说:你是不是被包养了?

时迁认为他:扯淡。

但是现在一看,何处长这雷厉风行的姿势,时迁心里纳闷:难道真的是贪图哥的美貌不成?

他天马行空的想象还没有结束,舌尖突然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

何鸢放开了他。

她宛如上好白玉雕琢的脸上——嘴唇一片殷红。

美的相当震撼,摄人心魂,惊心动魄。

何处长本人毫无察觉,擦了一把嘴唇。

时迁本人也没看到这一幕,他舌头叫何鸢咬了一口,血流不止,吞咽下去的口水都是血腥味儿。

他捂着嘴,脸上的表情愤恨,心道:妈的,这女的属狗的吗!

——实在不按套路出牌!

他刚想问个究竟,抬起头时,眼前突然一黑。

接着,时迁便看见大巴车上,原本只稀稀拉拉坐的一点儿人,此时坐满了黑色的影子。

他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的往何鸢的方向靠了一靠。

时迁小声问道:“这是什么?”

何鸢眼皮都不抬:“鬼。”

潜台词:你不是好奇吗?不是不怕吗?那让你看个够好了。

时迁诧异:“车上这么多?我坐的是个灵车吗?”

他接受能力超强,从前几天接受了这个世界上存在孤魂野鬼之后,这下和众多孤魂野鬼齐齐登台,也没有任何不适。

何鸢:“越靠近大岭山,只会越多。”

时迁:“大岭山真的是个鬼山?”

何鸢:“怨气不散,积久成凶。”

时迁:“这一车子鬼怎么办?何处,我不会被吃了?”

时迁虽不知自己是怎么突然就能见鬼了,但是总是跟何鸢刚才那个举动脱不了关系。

他认为暧昧旖旎的接触,在何鸢看来,不过是一个仪式。

这叫时迁心里郁闷了一下,但很快就消失。

大巴车平稳的向前开,接近大岭山的时候,正如何鸢所说,脏东西越来越多,一些在车上,一些趴在窗口,甚至在路边都能看到槐树上吊死的怨鬼。

时迁小半辈子活在唯物主义世界观里面,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见过这么多鬼。

乍一看,很是有几分新鲜劲儿。

有几次,那些鬼见到载着活人的大巴车,断手断脚的跟在后面爬,爬到车窗上,对着活人吹气。

车玻璃上立刻结上了一层冰霜。

时迁往前看,看到鬼趴在窗子上,窗边的活人便阴气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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