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辉:“这位是……”
时迁猛地握住张成辉的手,上下晃动。
“你好你好,我姓杨,杨白真,杨戬的杨,白求恩的白,真心的真,你可以叫我杨大师!”
张成辉:“……杨大师,杨大师好。”
周围某大师齐齐吐槽:什么人呢!还自己管自己叫大师的!脸皮忒厚了!
时迁和张成辉握完了手,不由分说的拉起何鸢一双美玉似的手。
这手柔软无骨,触感细腻。
时迁照葫芦画瓢,照旧一阵猛晃。
“你好你好,我姓杨,杨白真,杨戬的杨……你可以叫我杨大师!”
何鸢:“杨大师您好。”
时迁松开她手的同时,在她的手心处暧昧的戳了一下,又划了一圈。
后者表情不变,神态自若的收回手。
张成辉见这个‘杨大师’着三不着两,心中起了一丝鄙夷。
张成辉:“杨大师方才说我找对人了,杨大师难道有什么高见吗?”
时迁拍拍袖子,老神在在,神神叨叨说:“我看张总与何小姐眉心之间有一股黑气,这是不祥之兆啊!好险今天遇到我,我祖上就是专治各种不服的!”
甭管他算命的怎么算,反正说眉心一点黑气,多半都是什么不祥之兆。
专治各种不服——可不是吗,时迁读书的年代就是学校的校霸,治各种不服手到擒来。
时迁忽悠:“你近来是不是感到心悸,头晕,呼吸不上来?”
张成辉一愣:“杨大师怎么知道?”
时迁心想:废话!现在坐办公室的谁还没个心悸头晕呼吸不畅,一屋子十个人九个有这毛病。
时迁摸了下巴。
他虽没有山羊胡子,但此时要制造出一股仙人道长的气势,没有也要制造条件有。
“何小姐最近是不是也头晕,双眼时常发黑,蹲下常常站不起来?”
何鸢盯着她。
时迁扯了一个笑。
这个笑焉坏焉坏,丝毫不担心何鸢拆他的台。
“是。”
时迁:“何小姐是不是时常做梦?梦见南山冒了一场大火,火烧干净整个南山?”
时迁这话,纯属瞎掰。
何鸢和他一样,二人猪鼻子里插大蒜,装象。
拎出来都不是什么真货。
一个装神棍,一个装千金,一百步也别笑五十步。
时迁心中断定:何鸢不会拆穿他。
因此,他胆子很大,开始在现场掰扯。
时迁跑火车的天赋技能也是满点,演技也是满点,他说完,在现场转了一圈。
时迁模样严肃,众人盯着他,像是要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一圈下来,他最后锁定了正中间的欢喜佛。
时迁:“这个佛像有问题。”
一大师:“胡扯!这佛像是我师傅当年替张总摆的,能有什么问题!”
时迁摇头晃脑:“非也非也,不能是你师傅摆的,那就没问题了呀,大家都知道,教科书上还都出现几个错误,你的师傅难道就不错了吗?”
“你来看,张总,你看这个欢喜佛的表情,你看它欢喜吗?”
“它根本不欢喜啊!不欢喜能叫欢喜佛吗,愁眉苦脸,活像人家欠了它百万十万,这还不能代表有问题吗!”
张成辉凑近一看,原本好端端一个人,突然脸色煞白。
时迁还准备了其他的瞎话,打包到了喉咙,却不料没有说出来的机会,张总猛地往前一扑。
众人皆是一惊。
时迁叫他吓了一跳,后退一步:什么毛病?
合着他之前都不知道这个石像表情变了吗?
张成辉一个好面子的老总,此时颜面全无,浑身打颤,捧着欢喜佛的佛像,仔细研究,脸部扭曲,活像见鬼。
“不可能……时间没到……不可能这么快……”
时迁当机立断稳住他:“张总,不要急,你想说什么,慢慢说。”
张成辉翻来覆去,抱着石像就是一句:时间没到。
什么时间?
什么没到?
时迁还没想个透彻,张成辉突然指使会所里面的保安把人都请出去。
他失态片刻,虽然恢复,脸色却也不太好。
时迁被保安推着往外走,喊道:“张总!张总!我有办法解决你的麻烦!”
另一人也叫:“张总!那个佛像是我师傅请的!您有什么麻烦可以找我!”
时迁心想:嚯,业务竞争相当激烈。
他身手敏捷,挣脱开保安,另一人随后挣开。
张成辉神色崩溃的盯着佛像,何鸢在一旁静静的站着,沉静淡然,和佛像也没什么差别。
安保人员几乎把屋子里多余的人都请了出去,唯有时迁和另一个大师,两条漏网之鱼留在里面。
时迁前二十多年,都是无神论者,但是接下来发生的这一件事情,彻底打破了他的唯物论
张成辉手里抱着的佛像突然流出了浓浓的黑水。
时迁愣了一瞬,心道:我操!
下一秒,原本cos石像的何鸢身形一动。
另一个大师闷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