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圣山脚下,马车无法上去,又因为不能扰了圣山的清净,为表对医圣的尊敬,两人带来的那些仆从和侍卫都没有跟着上山,而是留在了山脚下的村庄里。
魏凌风抱着魏凌跃,临渊则提着买来的各种物品,还有魏凌跃的一个暗卫,四人就上了山。
临渊手上提着两大包,他这个身体医术和武功都很好,而他那个小师弟则是医术和毒术方面卓越,因为身体虚弱,习不得武。
魏凌风抱着魏凌跃,暗卫影一也提着各种行李跟着临渊身后,按照他的行走轨迹通过了各种迷幻阵法。
到了山上一块平坦的地方,有几处房屋,周边围着篱笆,还种着各种蔬菜和药草。临渊到了门口,刚放下手中沉重的行李,就有一个青色的身影向他冲了过来,跳到他身上,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两腿夹在了他腰上,“师兄师兄,你怎么才回来,五天!整整五天,你竟然晚回来了五天,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为了让自己的脖子少受点负担,临渊不得不一手托着小师弟的屁股,支撑着他的身体,一手扶在他的背部,以免他摔下去顺带着把自己带歪。
临渊身上挂着树袋熊,艰难的转了头,向目瞪口呆的几人介绍,“这就是在下的小师弟霁月,霁月,有客人在,不得无礼。这是魏凌风魏兄,他抱着的是他弟弟魏凌跃,那边那位是影一。”
直到临渊开口讲话,霁月才发现旁边有别的人在,霁月头倚在临渊肩膀上,看着几人笑的灿烂,“你们好。”打完招呼后就开始对着临渊控诉他晚回来五天的罪行。
临渊有点头疼,关于霁月的记忆和剧情汹涌而来,眼下他却没功夫细看。
“师弟,先招呼客人,魏凌跃公子中毒了,是来找你救治的。晚些时候我们再说这件事好不好。”
霁月看看抱着魏凌跃的魏凌风,眼珠子转了转,笑的贼贼的,“那你要像他那样也抱我进去。”
临渊头上青筋直跳,这个大反派略活泼啊。“我要是抱你进去了,脚下这个大包袱怎么进去?”
“不管它了。”
“那里面可都是你要求的吃食和玩意。”
霁月有些纠结的皱着眉头,在包袱和临渊脸上来回扫了好几眼,犹豫着拿不定主意。
影一是魏凌跃的暗卫头领,忠心耿耿。本来内心就很焦灼于主子的安危,眼前这个医圣所谓的徒弟还如此不分场合的胡闹,人命关天的大事,却只顾着嬉笑胡闹,骄矜任性的厉害,若不是主子有求于他的医术,一个小小的平民,早就治他不敬之罪了。
影一紧绷着脸,“这些属下来收拾就好,还请神医早些诊治主子的身体。”
眼前这个黑衣黑脸的人霁月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了,既然事情解决了,霁月就笑眯眯的对临渊说道:“有人搬了,你快抱我进去,那个魏、魏他就是抱着他弟弟的。”
临渊眼含歉意的看了一眼魏凌风和魏凌跃,“师弟顽劣,让魏兄见笑了,前面那间屋子就是,请进。”
“无妨,令师弟孩子心性,天真直率。”
进屋之后,魏凌风把魏凌跃放在床上。霁月恋恋不舍的从临渊身上蹦了下来。一旦进入医者的角色,霁月霎时认真严肃了起来,顽劣的气息消失无踪,望闻问切一番,很有神医的架势。
魏凌风眼神凌厉的上下审视着霁月,尽管有临渊的担保,他还是有点不放心,眼前这个和他皇弟看起来差不多的大小的小少年,面相稚嫩,长相艳丽,细看下来脸庞总有点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见过似的。念头一转便不在意了。他敢肯定他从没有见过这个在深山上长大的粗野少年,可能是见过与他长相相似之人。
临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这个小师弟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面若好女,五官精致,也许是从小在山上长大,眼睛清澈,眉目流转间俱是灵气。和他印象中阴沉灭世的大反派一点也不像。
霁月比临渊小五岁,是他师父在田野的路边上捡到的,小婴儿在襁褓里,哭声微弱,奄奄一息。他师父捡到查看之后,婴儿有先天不足之症,身体虚弱,很难活下来,恐怕就是被父母抛弃的。
他师父小心的养着,用各种药材温补着婴儿的身体,小临渊也小心的照料着这个小弟弟,霁月勉强活了下来。
但是不足之症是先天的,就算小心的调养着,也活不长久。霁月从小就跟着师父学习医术,天分不知高临渊多少,每每都令他师父叹惋不已。
他师父一代名医,却救不了心爱的小徒弟,内心懊恼,后来机缘巧合遇到了一株天山雪莲,配以其他名贵药品,才算是治好了霁月的病弱之症,早殇的阴影终于离霁月远去。从那以后,霁月越来越活泼好动,像是要把以前静养的时光都补回来似的,满山的乱跑。
但是却留有一个不知是隐患还是恩赐的后遗症,霁月体内的血被养成了药血,他本人百毒不侵,就连鲜血也可解百毒,比最好的药人还要好用。
为了霁月的安全,师父很少让他下山。而且圣山上必须要留有人,以免那些来求医的人扑空。
大多数时候他师父外出行医,就留有临渊和霁月在山上,临渊年长,照顾着小师弟,负责下山采办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