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了,这事发生在学校里,校方很重视,一定会严肃处理。”
“我听说砸坏车子的是个女同学,叫什么……绵绵?”
“贺绵绵,跟思琪同班,最先也是她们两人发生争吵。”
“两个女孩吵架,砸我儿子车做什么?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
贺绵绵抬眼看向程勇的妈妈,语气平静地说:“你儿子帮杜思琪骂我,又拿书包砸晕我。”
程勇坐不住,想起身反驳,但被他妈妈拦住了。
程勇妈妈说:“一个书包能有多重,就能砸晕人了?"那语气,显然是不相信。
“那是程勇在书包里藏了砖头。”站在贺绵绵身后的女孩生气地说。
程勇妈妈站起来,走到贺绵绵跟前,仔细将她打量一遍,说:“我看这位同学很精神啊,也没哪里受伤,小姑娘,你可真厉害,几十万的车,说砸就砸,挺狠的呀!”
“离我妹远一点。”
低沉清冷的男声从门外传来,立时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朝门口去看,只见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先后从门外走进来。
为首的男人很高,有一米八几以上,宽肩窄腰,穿着一身修身西服,英俊又挺拔。
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应该是助理,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提着个公文包。
男人几步走到贺绵绵旁边站定,下颚微收,居高临下地看一眼屋内众人,眼神清冷锐利,带着刀子,最后他将视线落在程勇妈妈身上,薄唇动了动,说:“我是贺闻川,贺绵绵的哥哥,这位女士,你刚刚是在恐吓我妹妹吗?”
贺闻川气场强大,不怒而威,单只是一个眼神,就压得旁人不太敢抬头,再加上他冷飕飕的质问,那真能把人吓懵掉。
这一刻,办公室里众人的身份好像颠倒过来,其他人都是来挨训的,而贺闻川则是来训人的。
程勇的妈妈被他问得一哆嗦,心虚地低下头,随后又觉得不妥,自己明明占理,为什么会被个年轻人问得抬不起头?
她定了定神,勉强抬起头和贺闻川对视,可两秒钟后,她忍不住移开视线,硬着头皮说:“什么叫恐吓?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妹把我家的宝马砸坏了,你们还横什么横?”
眼见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刘老师这才想起自己的职责,忙上前救场。
“两位,有话好好说,我请你们来,就是要解决问题的,孩子打架的事,要批评,也要教育,还望家长们配合工作,至于车子的问题,两家也需坐下来,好好协商。”
贺绵绵在椅子上如坐针毡,贺闻川就站在她身边,距离很近,她甚至能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松木香。
实在坐不住,贺绵绵啪地站起来,抬头看他,“哥,椅子给你坐吧。”
贺闻川扫她一眼,没有回应。
助理从他身后出来,上前一步,对刘老师说:“老师你好,我是贺总的助理,我姓方,我们想先了解一下事件的始末。”
刘老师咽了咽口水,感觉像是在做评级考试,紧张到手脚发冷,“起因是贺绵绵和杜思琪两人闹了点小矛盾,随后发生口角,后来又叫来其他朋友,矛盾升级,双方打了起来,贺绵绵用石头砸了程勇的车,程勇用书包砸了贺绵绵,导致贺绵绵晕倒,不过刚在医务室检查过,并无大碍。”
贺闻川听到贺绵绵被砸,眼睛瞬间眯起,低头看向贺绵绵,问:“砸哪了?”
贺绵绵缩了缩脖子,指着额头:“应该是这里。”她其实也没什么印象。
贺闻川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拨开她的刘海,发现她额角确实有点红,他的眼神瞬间冷了几分,用指腹轻轻按压一下。
方助理又对刘老师说:“被砸坏的车子在哪?我们去看看。”
程勇妈妈看他们终于认识到自己人的错误,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得意,“在西边的停车场,想看的话,我带你们去,全新的一辆车,都被砸花了,挡风玻璃也砸得稀碎!”
方助理面无表情地点头,“请带路。”
于是,一行人转移阵地,去了停车场。
贺绵绵跟在贺闻川身后,默默地搜索脑海中关于贺闻川的记忆,发现除了身体本身的记忆外,以前的她,对贺闻川这个名字也非常熟悉,就好像……好像在书里见过这个人物。
对,没错,她就是在一本里见过这个名字,贺闻川,一篇言情里的男配,还是个黑化的反派男配!
没等贺绵绵细想,停车场到了,一辆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白色宝马,孤零零地停在那里。
贺绵绵看清楚车子的状况后,也是吓一跳,没想到自己手劲还挺大,居然能用石头就把一辆新宝马砸成这副鬼样。
程勇的妈妈一靠近宝马,就戏精上身,捂着胸口,很是心痛地说:“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是辆新车啊,怎么就下得去手,我的天,这挡风玻璃全碎啊!”
刘老师和杜思琪的妈妈忙上前安慰她,“程勇妈妈,你别激动,别激动,听听贺先生怎么说。”
贺闻川双手插在裤兜里,长身而立,如同海报里俊美的明星,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方助理上前评估那辆宝马车,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