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拨开人群走过去拉过女孩的手,齿痕咬得很深,渗了血,毕竟暴徒凶狠起来可不会仁慈。
沈满知神色紧绷,“跟我去医院。”
小女警摆摆手,“小伤小伤,这里还有受伤的人,我得赶紧安顿好他们。”
说着她挂了电话,转过头仔细看了她一眼,眼睛亮亮的,“姐姐你有受伤吗?”
沈满知被她那双水灵的眼睛晃得心口微紧,猛地拉过她的手,“你和我去一趟医院。”
小女警懵了一下,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看那边因被拷上手铐匍匐在地的暴徒,最后看向沈满知,嘴角嗫嚅道,“我没事的姐姐,我必须得等我同事过来……”
警报声应声想起,周围的人暂时得到安抚,不再混乱,小女警松了口气,被沈满知拉着站起身,她回头往暴徒的方向看去,惊叫一声,“喂!不准跑!”
沈满知反应更快,回头的瞬间就往那边追去,暴徒不知怎地站起了身,被两人一左一右挟裹着冲往路边一辆白色面包车,扬长而去。
随后一辆警车鸣笛紧跟。
沈满知立马掉头拦住要追的小女警,将人拉到秦宴风面前,神色迫切,“她得马上去医院……”
按理说目击证人必须在场,小女警受的伤也不算重,至少要等现场完全安定下来才能离开。
秦宴风碰了碰他的脸,“我让左一送你,你带她去,这里我来。”
几乎没有过问她为什么这么着急要送女警去医院,主动和前来的人配合。
小女警一脸懵地被沈满知塞上车,她甚至没挣脱开,神情都急切起来,“我没受伤,要是我现在就离开,同事们肯定以为我多贪生怕死呢,还会被罚……”
沈满知看了眼时间,让左一开往一家私人医院,语气温和道,“不会的,你很勇敢。”
小女警嘿嘿一笑,“他们都这么夸我。”
不过她又忧愁起来,“要是这次立功了,说不定能转正,哎呀我不应该离开的……”
“转正?”
沈满知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诧异道,“你实习期?”
“是辅警啦。”小女警咧嘴一笑。
没有发烧,沈满知收回手。
她又想起刚刚女孩的身手,擒拿的动作十分标准,还有最开始那个扔水平砸暴徒的动作,需要力道和距离把握得非常完美,才能打断暴徒紧绷的肌肉蓄力。
竟然是辅警,让她有些意外。
到达私人医院后,早已准备好的诊疗室里,站了三位白大褂医生,周围全是冷冰冰的医疗仪器。
女孩这才感觉有些紧张,朝沈满知靠近了两步,“这是做什么啊姐姐,我只是被咬了一口,没什么大碍的……”
沈满知看着她小臂上往外渗血的齿痕,神色晦暗道,“那人身上可能有传染病。”
“啊,”女孩乖巧的一张脸呆滞住,“那我我我不会这么赶巧吧?”
沈满知垂眸看着她,低声道,“先检查一下,没事的。”
房门关上,沈满知站在诊疗室外面,身子突然被抽离了什么,脑神经开始隐隐作痛。
皮鞋声从走廊另一边传来,戴着医用口罩的男医生走近,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
“怎么回事?怎么把人送我这里来了?”
沈满知靠着墙微微喘气,“突发状况。”
医生看她状态有点不对,“你没事吧?”
沈满知摇摇头。
医生松了口气,“我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别进去。”
沈满知拦住他,神色有些冷冽,“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回去吧。”
医生抿唇看着她,作罢,像来之前一样,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长廊里。
秦宴风配合完广场的事情之后便马上赶了过来。
走廊的灯明亮白炽,尽头处灯光有些微弱,由亮及暗衬出几分诡异的阴森来。
沈满知靠在墙壁弓着身,双手撑在双膝上,额前的几缕头发垂落在前,整个人在地上投影出一小团模糊的影子。
秦宴风走过去站在她面前,这人仍没有什么动静。
他将沈满知双手拉起,失去支撑的沈满知靠着墙看向他,眼底的血丝非常明显,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连带着牵扯到他的胸口也作疼,温柔地将人带进怀里,“怎么了?”
沈满知似乎被唤回来魂,轻推开他,“我想打个电话。”
秦宴风摸到她的手,一片冰凉。
一般体寒的人手脚会比普通人更凉,要么是受惊吓恐怖导致身体机理的应激反应。
可两种都不应该出现在沈满知身上。
这通电话他不方便听,于是走远了一些,看着沈满知走到长廊尽头靠窗边,低头拨了个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双纤细的手似乎有些颤抖。
时差十二个小时的多米尼亚,温临正在和人谈判,静音状态的手机显示来电,他第一遍没理。
沈满知耐着性子打了第二遍。
温临终于意识到事情的紧急性,叫停后出门接了电话。
“什么急事?”
沈满知微抬的双眸神色冰冷,“你去问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