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前往香江寻求其他合作。
“明天周三。”沈满知冷淡地看着他,提醒道。
周三沈氏股东会议,若是退婚不成,她将收回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出席股东大会。
沈段文愣了一下,这几天忙得都忘了这一茬。
大女儿这般嚣张跋扈要与他撕裂成这般关系,小女儿也暗地里给他使袢子。
他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捧脸撑在膝盖上,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
“段文.”谢玉兰走过去弯腰轻昵地拍了拍男人的背,语气里透露出丝丝心疼。
就是不知是不是装的,沈满知双手交握看着,不露一丝情绪。
谢玉兰看向沈满知,心事重重道,“满知,你这个时候就别给你爸爸添乱了,香江的合作没有谈成,公司的那些股东们又蠢蠢欲动,你当真要让你爸爸下不来台吗?”
“怎么,你们退婚不成,就去造谣我包yang大学生,往我身上泼脏水,现在眼看局势对自己不利,又开始倒打一耙了?”
沈满知冷冷地看着她,“谢玉兰,你当初提前透资沈氏旗下子公司的员工薪水,去补全你远房大哥欠下的债时,怎么就没想到有今天?”
“住嘴!”谢玉兰冷眉竖指,“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
沈满知偏头一笑,“明天股东大会,每个人都可以看到这份证据。”
“什么时候的事?”
沈段文抬起头来,双眼发红地看着保养极好的妻子,眉间褶皱加深,想起什么来,“一年前,靚丸化妆品公司资金链崩盘,是你提前透资薪水导致的?”
他只听到谢玉兰挪用公款,自动忽略她们散播她的谣言的事,沈满知低眸轻扯了一下嘴角。
谢玉兰被男人的声音吓了一跳,语气都带着几分软弱,“不是我……段文,不是我……别听她瞎说……”
沈珞也意识到事情发展不对劲,看着母亲的反应,她突然想起来下午在asp会所沈满知说的那番话。
【“不止呢,你那个远房大舅在槐城做的事也是我举报的,对了,你母亲谢玉兰也参与了分红,上次掏空了自己的小金库才摘得干净,你觉得她能瞒沈段文多久?”】
她连忙跑过去攀上父亲的手臂,“爸爸,别给她骗了,香江那女人也是她找过来的,她竟然还想独占你的股份,爸爸别信她!”
“住嘴,滚一边去!”沈段文正在气头上,一下子甩开沈珞的手,拉住谢玉兰,“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谢玉兰使眼色让沈珞别管,开始含泪对沈段文使用温柔刀。
沈满知没心情看,反正间离关系的目的达到了,她拿起计划书抬脚就走。
“等等,”沈珞叫住她,“你现在得意了?下午你故意叫我出来,香江那女人就来了,让我在大众面前出丑,公司的股份你也要拿走,你让爸爸怎么办,还污蔑我妈挪用公款……你到底想怎样?”
“不是你们先开始的吗?”
沈满知站在长梯中间,回头看她,沈珞说的这番话有无非是想引起沈段文注意罢了,可她搞错了重点。
沈段文现在的注意力都在公司、家族利益上面,谁损失了集团利益,谁就倒大霉。
她看着讨好男人的谢玉兰,唇边溢出讥笑,再看向沈珞,一字一句道,“我想要你们欠我的,都加倍奉还。”
曾经她怎么被污蔑的、被抛弃的,她们也得承受一遍。
不是晚报,只是时机刚好成熟。
何况,她也见不得血。
那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
今晚回沈家,是来收拾东西的,这里早已没有任何一寸属于她。
书柜上的两本儿童故事书和窗台上一个半人高的粉色兔子公仔,是她留在这里唯二重要的东西,都和母亲有关。
若不是这里有湛美人生活的痕迹,她十八岁离开槐城后,根本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但是从现在开始,都没有了。
下楼时老夫人站在楼梯口等她。
沈满知停住,抿唇不语,一双漂亮的眼睛冷冷清清没有任何情绪。
今晚的争吵,她老人家想是清楚明了的。
若是责怪她,问罪她,她也不会再解释了。
老夫人杵着拐杖,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孙女,“以后,都不打算回来了?”
沈满知微怔,“不回来了。”
老夫人对她算不上好,年少时被谢玉兰母女欺负老夫人没有帮衬一句,也从来放任她不管。
成年后从京城回来,唯一让她坚持每个月带礼回家看望老夫人的,是八岁那年的记忆。
沈段文动用家法伤得她卧床不起的三个月,老夫人亲自给她上药,伤口很疼,老夫人会耐心哄她睡觉,且在那期间,许是老夫人发了话,谢玉兰母女没有再欺负她。
老夫人的好,她一直记得。
可记忆里,也就仅仅这一件事。
“奶奶,对不起。”
老夫人神色一凝,看着孙女带走仅有的几件物品,走下楼。
这一句对不起,是她无法坚持下去的孝心。
鬓发斑白如霜的老人闭上眼,“是沈家对不起你。”
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