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追着小孩要打:“你个臭小子,咱家这么大家业你不要,跑去给家当小弟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你会干么?” “我会练剑,我会得多着呐!”小孩不甘示弱地喊,结果脚下一个不小心摔在地,被家主逮个正着,紧接着便一巴掌落在屁股上。 半晌,被家主狠狠教训了一通,小孩抱着风筝,强忍着眼泪,咬紧唇瓣。 家主睨他一眼,哼道:“知道错了么,好好认错,答应以后再也不修仙,爹今天就放你。” 小孩把唇咬的死死的,屁股还疼得厉害,眼睛却那样固执而坚定:“我要修仙,我要当厉害的修士,我要惩恶扬善,当大英雄!” 话音落下,家主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沉,盯着肩头发抖的小孩,小脸哭得皱巴巴的,摔一次,还脏兮兮的,活像个小泥猴。 片刻,他到这个比喻,竟然自己憋不住了,兴许是出声又觉得有些丢脸,伸手给了小孩一个脑瓜崩,低声道:“你知道么,还当大英雄,得倒美。” 小孩捂住额头,故成熟地皱紧眉毛:“总之,你别管了,我以后长大变厉害,可以罩着你。” 家主和女子像是听到么好的话,两都得不能自己,家主指着小孩的鼻子,说道:“就你啊,就你?”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我。”小孩吸了吸鼻子,擦掉脸侧的泥土,挺起胸膛,“我一定可以的。爹,娘,你们不相信吗?” 听到小孩的质问,家主的声一下子哑在喉咙里,他怔愣地看着面前的小孩,还没有家门口石狮子,却那么倔强笃定,认真地问出这样的话来。 良久,家主和身旁浅着的女子对视上目光,又有些无奈看向小孩道:“真那么去?” 小孩毫不犹豫重重的头,攥紧两个小拳头,举起:“我,要,去。” 家主心头酸涩,叹息了声,伸手把他脑瓜顶的树叶子一一摘下,又轻轻拍去他衣衫上的灰尘,似是低低骂了句么,沈檀漆没能听清。 他好奇地缓缓走近,听到家主口中说的是,“傻小子,爹可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啊。” “修仙之路道阻且长,其中艰难困苦,岂是凡能轻易承受的,你自小身子骨弱,常常生病,你叫我……你叫我和你娘如何放得下心。” 霎那间,沈檀漆眼眶微热,刚要凑上前去,面前却浮现出了一片碎光,他踟蹰了阵,目光落在家主和女子身上。 “罢了,罢了。”家主挤出一丝,看向旁边的女子,说道:“改日你带他去飞鸾宗见见世面,正好途径裕冬,你也好回娘家看看。孩子生下来就是关不住的,这小子,会比他爹有出息。” 女子擦拭掉眼角的泪,知道这是默许的意思,头着道:“谁说不是呢,我们阿漆有抱负,天生就是干大事的,沈家是关不住他的,以后修真界一定会有咱们阿漆一天地。” 家主闭了闭眼,压下喉头的哽咽,状似随意地低声说道:“不求他飞升得道,我但求他,岁岁平安罢。” 不求他飞升得道,但求他,岁岁平安。 沈檀漆眼睫微颤,脚下像是被定在原地似的,他好,好,冲上去抱一抱他们,即便知道那不是他的父母,可是为么,眼睛烫得厉害,心口这样酸疼? 他不白,难道是占据了原身的身体,就会产生这样的血脉相连似的心痛吗? 好难受,心里好难受,他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被溺死在那滴家主落下的眼泪里。 面前那片浮光似是等得难耐,忽地飘到沈檀漆的手边,沈檀漆下意识地碰了碰,周围的场景再度变化。 这次是大雪如鹅毛般飘落的裕冬城,寒风凛冽,沈檀漆立在长街上,分身体感受不到一丁冰冷,可心口却像陡然被冰凌戳穿似的,漏进无穷无尽的冷风来。 他看到先前那容媚的女子,此刻跪在医馆门前,怀里抱着发着热的小孩,泪流不止。 “为么不能救,为么,为么?” 她近乎竭力般嘶哑着喊,直到医馆的大门闭紧,女子跪坐在地,失去力气般痛哭起来。 怀里的小孩脸上被滚烫的眼泪灼到,他艰难地睁开眼,哽咽着为女子擦掉眼泪:“娘,你别哭,我不疼。”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檀漆浑身颤抖,踉踉跄跄地走到他们面前,要开口说话,却白对根本看不到自己。 “阿漆,别怕。”女子努力抱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