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她既然需要权势,他是最有权势;,那就好好;跟在他身边,别再像以前那般前脚答应了他,后脚就跟了别;男人。
姜雪甄索性闭眼装睡。
天子瞧她闭上眼睛,冷哼了一声,知道她装;,但是也没甚意思再戳穿了,他已经把话说明白了,她要是再敢背叛他,他不会像前两次那般轻饶了她。
他抱着姜雪甄出去,走乾清宫后方;夹道绕进养心殿,养心殿通往佛堂有一条隐秘;通道,是他秘密修建;,外头;人不会发现这条路,只有在养心殿;无倦斋才能窥见这条路,但有帘幕遮挡,也不知这路通往哪里。
天子转到无倦斋,一眼见张泉远远;候在长廊上,天子脚微定,姜雪甄有所察觉眼睁了些,正见张泉看着他们,她眨一下眸,脸藏进天子;裘衣里,张泉也立刻俯身低头,退出长廊。
天子一脸黑,把姜雪甄抱回佛堂后,负手立在床前,凉薄问她,“朕这几日手头事情忙,倒忘了桩重要;事情,朕问你,你是怎么逃出嘉福寺;?”
姜雪甄埋在枕头里,不做声。
“既然你不说,朕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若下回还有人帮着你出逃,朕就把这事儿记在贤太妃头上,你自己掂量掂量后果。”
“和贤太妃有什么关系?”她抬头皱眉问。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朕没功夫猜你那些小把戏。”
窗前;花瓶里插了一把满山香,天子都闻到了浓郁香味,皱了皱眉,扭头看一眼那香草,“味儿呛人,以后不准在房里放这个。”
姜雪甄稍移过脸,不想被他发现自己;秘密。
天子低下头,凑近她嗅了嗅,“呛;朕都快闻不到你;香了。”
姜雪甄忍着烦才没把他推开。
天子也知道她差不多累了,想到张泉,便旋身走出主卧,还没忘记让如意她们把她房里;香草拿走。
只是苦了姜雪甄,香草没了后,她还得爬起来,从香囊里掏出满山香;叶子,忍着苦味慢慢咀嚼,直吃;反胃,她摸索着起身,挪到桌边去喝水,喝完水想再回床,不小心绊到桌子,好在不是很疼,但桌上;茶杯掉地上打碎了,响声惊动了外头守夜;如棠。
如棠忙探头进来,即见她站在桌前,手指上青幽幽一片,地上是碎掉;茶杯,她急忙近前,“娘娘手没破吧。”
姜雪甄手往身后藏了藏,轻轻摇头,转身睡回去。
“娘娘想喝水叫奴婢就行了,奴婢人在外面,您喊一声奴婢就听见,”如棠收拾掉碎杯子,想到她;手指,“奴婢去给您打水洗手。”
她说着出去打了水进来,姜雪甄只能坐起身洗手,满山香;气味还有,如棠闻到了,笑问她,“娘娘是碰了满山香吗?”
姜雪甄淡淡道,“满山香都被你们拿出去了,是在乾清宫不小心沾上;青色颜料,本来想在那里洗掉,想想算了。”
她不喜欢天子,近身伺候;如棠和如意都清楚。
如棠便不好多话了,等她洗完手,便端水出去,临到门前跟姜雪甄说,“娘娘再想喝水,记得叫奴婢,若伤了自己,奴婢们担待不起。”
姜雪甄坐回床,轻呼一口气,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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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回到无倦斋召见了张泉。
“什么事?”
张泉道,“黄纪承认是先帝指使他陷害太子殿下。”
天子微眯起眼,“可以了,别叫他死了,等朕收拾掉朝里忠于李熜;党羽,就该让李熜滚出皇室宗祠。”
他让许勇替任了兵部侍郎,待时机成熟,整个大魏边防和地方军务就都捏在他手里,到那时兵权在手,就算他向天下人袒露,他是李铎,并非李景崇,相信也没人敢站出来反对他。
他顿了顿,“刑部那边,青州那些匪徒审;怎么样了?”
张泉凝重道,“微臣正要与您禀报,他们当中有白莲教徒。”
这些白莲教徒不是当下才有;,早在英宗皇帝在位时,民间就有白莲教徒出现,为首;白莲教主号称是弥勒佛转世,奉无生老母入凡界点化凡人。
白莲教众潜伏在百姓众,英宗皇帝和先帝都不重视,天子之所以知道他们,还是几年前从五道梁逃出后一路南下,途中遇见过白莲教徒设佛坛蛊惑百姓,确有许多人信了入白莲教,可登极乐;说辞。
这几年时间,白莲教不知已经在民间有多少教众了,若他们像僧道那般潜心修行也便罢了,可惜从青莲庵和青州匪动来看,他们并不服朝廷。
天子抚着手指上;扳指,“不用审了,白莲教徒不必留活口,其余人尽量抚顺,他们痛失子女,情有可原,青州地贫,让他们衣食无忧,他们会明白,朝廷比白莲教更为他们着想。”
张泉应是,天子让他下去,他迟迟不退。
“还有什么事?”
张泉犹豫片刻,终是劝道,“姜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