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睡觉了啊。”
崔杋圭说着就要开溜，但被崔秀彬一把拽了回来。
“该有解释吧？”崔秀彬神情恹恹，“不只我们三个，太显和休宁也一起找你来着...”
他抬头看了眼挂钟。
“一小时前刚让他们去休息。”
崔然竣朝李恩星走过来，闻到扑鼻的烟酒味，他皱紧了眉头。
“你喝酒了？”
崔然竣拽住李恩星的衣领。
“你他妈的成年了吗，你就喝酒，还抽烟？！”
“...我没抽烟。”
“哈，倒是不反驳喝酒哈。”
“我给你们发消息了，说我要晚点回来。”
李恩星摸索着拿出手机。
“...啊，消息发送失败了。”
“李恩星！”
崔然竣气极。
“你他妈的就跟那群狐朋狗友混吧，你的前途迟早被你自己给作没了。”
“你是半点儿都不想好是吗？”
崔秀彬也皱着眉。
“天天要死要活给谁看？不想出道了你去跟公司说行吗？”
“我没有！我没有。”李恩星崩溃道，“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都在说我错了啊？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完全是在被这个世界推着往前走。”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到底怎么样才是对的啊？！”
“我很痛苦，我真的已经够痛苦的了...为什么都在指指点点地告诉我，我没有什么好痛苦的啊？我连痛苦的权力都没有吗？！”
“你有。”崔秀彬说，“但你没权力给我们添麻烦。”
“哭哭哭，你有什么脸哭。”崔然竣胡乱揉掉李恩星的眼泪，“要么使坏，要么撒泼，你还会干点儿别的吗？”
“别哭了。”崔杋圭抽了几张纸巾塞过来，“你难道还指望我们觉得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吗？”
“主要你也哭得太凶残了。”
“...我想回去睡觉，我好累。”
李恩星用纸糊住自己的脸。
“我也想。”崔杋圭乐了，“你赶紧跟然竣哥还有秀彬哥道歉，把他俩哄好了，咱们今晚就掀篇了。”
“我要回去睡觉了。”
李恩星蓦地站起身来，然后自顾自地往房间走。
“再烦我，小心我给你们揍得明天见不了人。”
李恩星握住门把手，忽然停顿，她疲惫得好像在用气音说话。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