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歧视感情。”
重楼反问道:“因为新神族违背天规的结合孕子,魁予还劫狱叛逃,害他被重罚?”
“不止。”景天哑然失笑:“我觉得,他从未看得上真情,只觉得是荒淫之举。”
重楼沉默不语:“……”
“当年照胆审判……”他忽然道:“敖胥说你什么了?”
景天偏过头:“没什么,我又不在乎骂……呜嗯……名……”
重楼温柔而激烈地堵住了他的唇。
“唔呃…”热情的深吻和滚烫的体温,几乎要让景天融化成一汪春水。
他闭上眼睛,又回想起当年那场审判。
羞耻,痛苦,无悔,承担。
可是,我从未后悔。
一吻毕,景天拥住重楼的肩膀,用力一撂。
重楼没有反抗。
景天便顺势把他按在浮石上,戏谑道:“对了,这次打赌,好像是我赢了?”
“……哼。”重楼斜睨了景天一眼,随手一挥,结界划出一块很大的地盘。
随后,他任由景天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黑布条,把自己的眼睛蒙住。
……
这世上,绝对只有神将及转世,敢这么折腾魔尊。
“荒淫?”重楼的鼻音渐重,低喘道:“我觉得你我可不是…但你还记得…在新神族第一次出现孕子…和审判后……你曾问我…吗?”
……
新神族第一次破戒其实挺早,但那其实也是神将对魔尊心动的开始。
“你怜悯弱小,虽不了解神族内被禁的欲望,但对感情持正面态度。”重楼犹记飞蓬当年的心态。
他的声音,不再断续,而是利落,只是还有些喑哑低沉:“你不理解却尊重存在,而不是一味否定。”
第一次知道新神族有人犯禁怀孕的时候,飞蓬回了神界,要求敖胥对犯禁之人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但因新神族也很珍贵而被神族高层统一拒绝后,飞蓬回来就闷闷不乐。
那时,重楼看在眼里,主动酿了一壶心血酒,陪在身边浅饮,看飞蓬一个劲灌酒,问他怎么了。
“我说恐后患无穷,又问你怎么看。”景天低声道:“你说,你也觉此事从此难以禁绝,而你信他们之间有感情,但更觉他们不够爱。”
而那一瞬间,面对重楼笃定的血瞳,飞蓬只觉贴心的默契。
“是啊。”重楼呢喃低语:“如果当真把对方看得比自己重,哪舍得对方孕子死去,哪舍得对方千夫所指,又……”
他忽然就说不下去了,不得不深吸一口气。
景天也很安静,他听得出来,重楼不再像是说起被判的新神族道侣,而是意有所指、含恨对己。
“又……”果然,重楼的声音陡然高了许多:“哪舍得彼此生离死别?!”
纵然现在还被束缚着,他那双背在身后的手,亦握成了拳头。
“这也是我后来最痛苦的。”同样犯了错,重楼总算坦诚:“飞蓬,我之前不肯诉情,便是如此。你事后不肯让我记得,不也是如此?”
重楼断然道:“与你我相比,你觉得他们感情叫深?”
“……”景天无言反驳。
飞蓬当时,自然是对重楼言下之意深以为然的。
他们是同一类人,性格脾气或有不符,但除了至强的武力、骨子里的傲气,竟还在感情这种独特而暧昧的领域,保持了一模一样的看法。
景天不禁勾起了唇角,依旧被捂着眼睛的重楼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他怒诉道:“你我之间,固然是我失控唐突、你心甘情愿。但纵然同样是逞了一时痛快,却并非不负责任,又何来他人口中荒淫之说?”
“敖胥,哼!”魔尊冷笑了一声:“他早晚要为轻视真情,付出代价。”
神将转世听得想笑,可眼眶不知为何发起了涩。
他紧紧拥住道侣,闭上了眼睛。
当年,自己又何尝不知不该放任重楼?
但飞蓬舍不得拒绝,重楼只有这一次彻底喝醉酒了,才会那样缠着他说爱,也才会表露出最本能的欲望渴求。
所以,纵然与新神族孕子相仿,与魔尊一晌贪欢,神将也选择了正面应对照胆审判。
“功是功过是过,飞蓬自知有负重托,甘领天罚,玄女不必以昔日功劳为我求情。”
“不然,神界律法尊严何在?不患寡而患不均,不能为飞蓬一己私欲,让敖胥长老、獬豸大神日后难做。”
“如你所愿!神将飞蓬枉顾伦常、私通魔尊、擅离职守,判贬谪轮回,永世不归。”
“即刻行刑,剥离灵力,事后半日,处理后事,再入鬼界。”
“飞蓬,谢陛下。”
景天猛地睁开眼睛
……
“很美。”
是的,很美。
红绸配上烈焰岩浆的红色印照下,这一身介于白皙和麦色之间的肌肤,有一种矫健而强大的美感。
景天无法自抑地想到曾经,他作为飞蓬与重楼的无数次交手。
“嘭!”每一招每一式的碰撞,肌肉鼓起、劲风拂面、身影无常,兽的力、魔的诡,在魔尊身上融洽而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