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学人类法术!”
见他如此激动,顾明昼还有什么不明白,蠢兔子这招两面三刀倒是玩得不错。
心底冷笑一声,他面上仍轻飘飘道:“尊上既然不吃恶念,日后就和寻常人类无异,学些法术是对你好。”
沈洱咬紧牙关,半晌,他哼哼两声,“你说得对,本座又仔细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反正等顾明昼彻底喜欢上他后会巴不得给他把恶念喂到嘴里呢。
“那我先教尊上几个简单的清心咒罢。”
顾明昼起身,从桌上拾起一枚栗子壳,而后踱步到沈洱面前,将那枚栗子壳搁在了兔子的头顶。
“干什么?”沈洱不解地看向他。
顾明昼:“从现在开始不许动,绝不能让
() 这枚栗子壳掉下来,在心底默念我教给你的咒语,坚持到丹田有会通灵气后,再调用灵气把头顶的栗子壳挪下来。”
闻言,沈洱大呼简单。
不就是用那劳什子灵气把这破栗子壳挪开嘛,他随随便便就能做到!
……
一炷香过去。
沈洱的丹田好像死了一样,没有半点反应。
他难免心生烦躁,顾明昼真是不省油的灯,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来刁难他。
他是大邪,又不是人类。
丹田里怎么可能会有人类的灵气呢!
不远处,顾明昼静心垂首,陪着沈洱一起修炼着清心术。
见他闭着眼,沈洱心底暗暗生了些主意,他偷偷伸出手,想把头顶的栗子壳拿下来。
“沈洱。”
沈洱浑身一颤,还没来得及碰到栗子壳,那栗子壳便自己滴溜溜地滚下来了。
“说了,不许动。”顾明昼缓缓睁开眼,看向他,“我的神识可以知道你在做什么,别耍花样。”
沈洱脸上一红,“本座才没有耍花样,刚刚只是感觉身上有点痒痒,要不是你突然出声吓到本座,那栗子壳才不会掉下来,都怪你。”
顾明昼轻笑了声,早已习惯兔子突如其来的甩锅,低低答他,“是么,那这次我不出声了,你也不许再动,身上痒也要忍住,能做到否?”
“哎呀,能能能。”沈洱扁了扁嘴,把那枚栗子壳捡起来,搁回自己头顶。
没过多久,沈洱就觉得屁股底下活像坐了钉子似的。
难受,浑身难受。
“顾明昼,还有多久才好呀?”沈洱脖颈都快僵木了,艰难地出声问他。
“再等。”顾明昼闭目轻答。
说得倒是轻巧,他可是大邪,就算在这里坐到死,丹田都不可能有半分灵气的!
沈洱越想越生气,憋着股火气,身上哪哪都不自在,倏然间,他的腿猛抽了一下筋。
沈洱吃痛低呼一声,下意识把腿抽出来,而后眼前便有什么黑黑的小东西咕噜噜滚了下来——
是栗子壳。
他脸色瞬间一白。
沈洱胆战心惊地看向顾明昼,对方紧闭着眼睛,那么,他要是现在装作是灵气挪动了那栗子壳,应该就不用再练清心术了吧?
“捡起来,放回去。”
居然还是被他发现了!
沈洱怒从胆边生,一脚将那栗子壳踩了个稀碎,“本座不练了。”
顾明睁眼看向他,“为什么?”
“本座丹田里根本就不可能会有灵气,”沈洱振振有辞地说着,“你的法术在本座大邪之体上根本行不通,所以本座不练了。”
顾明昼眯了眯眼,“但凡生于天地之间,体内有丹田意守之处,便一定可以修炼出来灵气。大邪亦是天地间所生,也有丹田,怎么就练不成?”
沈洱才不听他的话,干脆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反正本座不练。”
“好。”顾明昼忽然道,“那你也不必再去魔域了。”
沈洱:?
他猛地坐起来,“凭什么!”
“凭你修炼不成,又何必去魔域送死?”顾明昼声音渐冷,“你并非练不好,而是你根本不想练,心不诚不静,何以练得清心术法?”
一会是身上痒痒,一会又是心绪烦躁。
若真心想练,这时候已经练成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天才吗?”沈洱愤怒地驳斥他,“修仙术法本就难练,况且就算练成一个小小的清心术,本座也保护不了自己!”
闻言,顾明昼陡然陷入了沉默,他起身,将桌上长剑悬挂在腰间,淡声道,“也罢,是我异想天开。”
他转身从房间内走了出去。
沈洱从怒火中回过神来,脑海里尽是顾明昼方才的神色。
顾明昼那是什么表情,对他很失望?还是觉得他愚不可及,朽木不可雕也?
好生气,好不甘心。
沈洱气得牙痒痒。
分明就是顾明昼说得不对,临走之前居然还敢用那种表情看他。
难道他就这么一直坐着,什么都不想,就能练成了?他可是大邪!
可恶的坏男人,竟然还想以不让他去魔域来威胁惩罚他!
沈洱目光缓缓落在身边熟睡的小崽身上,暗暗咬了咬牙。
好,既然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