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的,一直到了餐厅,南骄才零零碎碎把对南景的不满一股脑的倒完。
施念念听她说完了,才把之前和南景发生过的事情,以及南景说的话都简短的转述给了南骄听,“所以,他应该是这样才不跟我说话吧。”
南骄听完,一脸的匪夷所思,“我以前真没觉得我哥脑子原来不会转弯,他读书那会成绩那么好,可能都是作弊吧。”
不过说完了,南骄心里也舒服多了,施念念的解释她勉强也能听进去,刚好服务员过来上菜,她立刻提醒道:“不是要拍vlog嘛,我觉得吃饭的也录一下,我看挺多博主拍vlog都是一边吃一边介绍菜品的。”
施念念点头,拿出手机,开始完成工作室交给她的任务。
把菜品都大致介绍了遍,施念念把手机放下,开始专心致志的和南骄聊天,露天的位置,初夏的风拂来,氛围渐渐静谧美好起来。
和南骄待在一起,从来不用担心没有话题,在春节结束南骄出国后,两人其实联系的比较少,但一见面,却没有半点疏远的感觉,南骄在说着她在美国的事情,漫无边际的提起自己的室友和班上的同学。
话题没有断过。
说得久了,有些口渴,兴致上来了,南骄便提议开瓶酒,小酌一下,“唔,有点想喝红酒,念念,一起嘛?”
施念念鲜少喝酒,但见南骄兴致不错,不想扫兴,便点了点头,“好啊。”
明天没有工作日程,小酌一杯也可以的。
南骄朝服务员招手,示意他过来开酒。
吹着夏风,两人一口一口,不知不觉就喝掉了一整瓶。
施念念觉得头有些重,便一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撑着自己的头,静静的看着南骄,间或“嗯、哦”的应几声,没有多余的句子了。
施念念一喝酒,稍稍上头就会变得很安静,也不吵也不闹,甚至会有些想睡。
意识似乎一直是清醒的,克制着不让自己做出任何出格丢脸的行为。
南骄搁置在桌子上的手机持续不断的响个不停,现在于施念念而言,一点点的声音都有些吵,于是努力张了张唇,提醒道:“小骄,手机。”
南骄低头看了一眼,随后把手机反转放着,又喝了一口酒,“没事,是我哥,真烦人,他之前说让我们九点之前回去,我们就晚点回去,气死他好了。”
南骄可记仇了,喊了服务员开酒后,立刻拍了张酒的照片发了条朋友圈,故意给南景看的。
以她对南景的了解,这样的话,他在酒店一定待不住,施念念不回去,他肯定不会睡。
南骄就要和施念念待到十一二点钟再回去!
施念念按了按自己的手机,瞟了眼屏幕,已经是十点出头了,她望着面色潮红明显酒意上头越来越兴奋的南骄,道:“回去吧。”
她们两个单独出来吃饭,又是在国外,喝多了很不合适,她现在虽然感觉意识是清醒的,但是大脑太晕乎了,按南骄这个喝法,一会指不定就醉了,她怕自己没那个力气把南骄带回去。
“诶,还早啊。”南骄明显不舍,“这风吹着多舒服,我们再待会嘛。”
望着南骄继续伸手探向酒杯,施念念试图阻止,“再待会可以,但你不要再喝了。”
“没事,念念,我都跟司机说好了,他会等我们的,一会我们只要出门上车就可以了,肯定没问题的,放心。”
南骄说着还拍了拍胸膛,一副“相信我,没错的”的样子。
她觉得自己完全没醉,现在在哪,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她都清清楚楚的,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而且看施念念状态似乎也挺好?
于是又这么坐了半个来小时,施念念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对南骄话语的识别能力逐渐降低时,感觉有个人凑了过来。
是服务员吗?
还是陌生人?
施念念在大脑里敲响了警钟,于是撑着头,看过去,有些模糊的视线里,依稀有着熟悉的轮廓。
似乎是南景。
施念念强撑着精神看他,主动出声确认,“南景吗?”
“嗯。”听到了熟悉的声影,脑海里的警报解除,她便安心的继续撑着头坐着。
南景来了挺好的,这样就有人把南骄扶出去了,施念念松了口气。
“你来干什么?”南骄扬声道:“隔壁桌的客人,你来拼桌吗?”
南景的眉头都快扭成一个死结。
从看到南骄的朋友圈那一秒,他就给南骄发了消息,让她别喝多。
南骄只回了一句:心情好,不醉不归。
南景十分头疼,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半,用个晚餐也该吃完,就给南骄发消息,让她带施念念回来。
南骄不回消息了。
之后南景给南骄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他在酒店来回踱步,有那么一瞬间,都想拿小号去联系施念念的冲动了。
十点出头,南景望着窗外的灯火和车流,终于按捺不住,出来门。
比起让施念念觉得自己打扰到了她,又不悦生气,他更害怕她又任何一丁点的闪失。
于是他立刻赶到了酒店,